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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海归故事】 海归前夕(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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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协 [博客] [个人文集]
头衔: 海归元勋 声望: 院士 性别: 年龄: -312 加入时间: 1970/01/01 文章: 25707 来自: 美国 海归分: 60397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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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狼协 在 海归商务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我那次之所以煤气中毒,也是因为那种heater. 有专门的heater 对着一个巨大的管道喷火,把热气送到各个房间。这样,如果煤气燃烧不充分,通风又不好,就很容易中毒。我那房间因为是在一楼(有六楼的,但我嫌厨房、卫生间太远,就选择住一楼),所以窗户全部用木板封死。平时没事。但那天我比较累,就睡了一会。然后被电话铃声惊醒。这才觉得头疼欲裂,站立都站不起来了,是爬出去的。如果没有那电话,也许现在就不能跟乡亲们拉家常了。
那电话是阎焱打过来的。他是我北大的同班同学,现在都成公众人物了。我们班当时五个人,就我们俩出国,后来就都出了。没出的都当了北大系主任、博导,就数老狼最没出息了。记得93年我们另外一个同学出国的时候,他媳妇就在焦急地喊:“帝国主义跑马圈地!”,意思是说晚了,大家都已经学成归去,大干资本主义,连老外都疯狂地涌向中国,他们还要在米国慢慢熬。后来他们学成海归,然后又归海。好象挺多人都是这种经历。他们从Duke 开车来纽约找我,然后我们一起开车到华盛顿去找阎焱。当时在阎焱美国 Hudson Institute 工作――那是美国政府有名的智囊机构。在那里,阎焱还show 给我们看他跟一美国政要合著的书,是谁我记不清了,反正不是美国副总统就是国防部长。后来他就到AIG 去了。说是每次到中国,人民银行总行有五六个人的小组专门跟他工作。再后来,就去了软银亚洲当总裁。有时候俺就总奇怪,丫是学社会学的,没嘛金融背景啊?要说权力背景,他也没啥背景,都是苦孩子出身。我们系的研究生里面倒很有几个高干子弟,倒没有混他那么牛的。然后就觉得这些东西其实都不必迷信,其实咱老百姓也能胡蒙一气的。另外一个学弟叫阎俊杰,也是个公众人物,据说都没毕业,从印名片开始,然后两口子开饭馆被京城的哥们吃倒了,再去倒计算机,“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我另外一个同学评论他说,“可丫的臭鞋就有本事不太湿”。现在好象是“财富中国”排行第七七四十九名。N年后我跟阎焱一起回北京住在友谊宾馆,有一漂亮妹妹去找阎焱,咱们知趣,就先下楼等。下来后看见阎俊杰两口子,他太太张璨也是个名人(好象是达因集团董事长),长的特水灵,让老狼直流哈拉子。然后就打电话给阎焱让他下来。“完事没有?”俺压低嗓音体谅地说。“没有没有!”他义正词严,使俺顿感自己心理阴暗,用卑劣的心理去猜度人家纯洁的革命友谊。不过北大这帮孙子,据我回来后听的故事,也忒乱了些,不象老狼这样,一身的正气,特大义凛然那种――当然,阎焱例外。
闲话休提,书归正传。老板是工程师出身,后来做大了,就聘了一个犹太人作总经理,自己退休去了。我去的时候,犹太人已经被炒了尤鱼,听老板说原因是他是thief, 老把公司的设备偷出去卖――公司七层楼的仓库(一楼是办公室),每层楼一万平方英尺,全都堆满了各种设备。随便偷一台出去卖,少则几百、几千美元,多则几万、几十万美元。公司生意越做越大,成为纽约市最大的这种设备的供应商(犹太人确实能干。我去了后在老板办公室看见他的Resume, 特肃然起敬。这是个在短期内就能open千百个account,迅速打开局面的主),钱却越挣越少。不得已,老板结束退休生涯,和他的darling 一起回到公司,炒掉犹太佬,再作冯妇。老板比较悲惨。因为好色,离婚了好几任老婆。每次离婚,他都破一次财,被老婆分去一半的财产。他原来是一掷千金的主,住豪宅,开游艇。后来就每况愈下。所以他现在就不结婚了。尽管他现在的“老婆”劳拉爱的他要命,经常莫名其妙地吃他的醋。然后他们俩就当众吵的一塌糊涂。他们也老了,不可能再找。
我们每天下班后,大家都会坐在公司门口乘凉聊天。大家轮流买啤酒喝,然后乘着一点醉意回家。有一次我们喝酒时,路过了个胖女人。Thomas 大声地跟她打着招呼,说着各种问候的话,无比震惊地说:“You are getting so skinny!” 然后就开怀大笑,抱着那胖女人当街跳起舞来。胖女人走后,劳拉马上就作河东狮吼。
我其实不太爱喝酒,但也跟群众打成一片,跟着一块喝。这时老板就经常访贫问苦,问这个那个“are you broke?”然后就随便在口袋里掏出几十块钱给那人,气得他“老婆”在一旁干瞪眼。所以问到我的时候,我忙说“No, no, I am OK”。
Thomas 这个人心眼很好,以至于进入我“他日得志”需要报答的人的名单。有一次我朋友来访,他开车送我们回来,我朋友跟我说,他一直坐在车里,目送我们进门后才离开,生怕我们在进门前遇人不淑。所以他说我老板人很好。我是个非常粗心的人,这种细节是从来不注意的,而且我也几乎天天晚上都在外面单独走动,根本就不在意安全问题,但知道了以后还是很感动。
但工程部的经理John 对此不敢苟同。他是老板的Partner 之一, 丫是个老兵,参加过韩战、越战和“沙漠风暴”行动,当时刚刚退伍回来。我问现在他年纪都那么大了,怎么美军还要他。他说是美军的征兵体系的原因,老兵可以因战争爆发而随时应征参战。所以波斯湾战争一爆发,他就报名打仗去了。他还把各种美军里面发的培训证书给我看。他对老板意见很大。大闹了几次,后来就扔下Debbie(他的女朋友). 投靠他在科罗拉多开赌场的儿子去了。他跟我喝酒的时候,跟我拉掏心窝子的话,告诉我,Thomas 原来有个合伙人,但是两人后来意见不合,闹的不可开交。于是后来就发生了一起汽车爆炸案,那哥们给炸的粉身碎骨。警察调查了很久,根本就破不了案。John 说,这事就是Thomas 干的。我也就是那么一听。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觉。不过米国的破案率低是个事实。特别是如果凶手比较professional 的话,那就只能从组织线索去破案。但有些职业杀手,是单兵行动的,那么线索就往往只能从军火的供给去找。著名的例子是当年谋杀戴高乐的“豺狼”卡洛斯。这类案子,因为凶手比较professional,屁股擦的很干净,所以除非是凶杀现场被当场抓住,否则即使破了案,那么大部分时间还是拿凶手没办法。而要当场抓住非常professional 的杀手,除非是警戒严密的政要,否则根本就不可能。
(待续)
海归前夕(四):豺狼的日子
【我的海归故事】 海归前夕(3)
【我的海归故事】 海归前夕(2)
【我的海归故事】 海归前夕(1)
【我的海归故事】 新春Party
作者:狼协 在 海归商务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上一次由狼协于2012-8-14 周二, 09:32修改,总共修改了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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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海归故事】 海归前夕(3) -- 狼协 - (3187 Byte) 2005-8-31 周三, 16:39 (8154 reads)
- 很有点惊心动魄。 -- 秋水夕歌 - (71 Byte) 2005-9-02 周五, 02:56 (497 reads)
- 顶! -- bug - (54 Byte) 2005-9-01 周四, 14:16 (397 reads)
- 好看,谢谢分享, -- 笨猪塔克 - (18 Byte) 2005-8-31 周三, 17:34 (309 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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