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莱边向四周比划边说道:“这些就是我2013年以来的作品。”画架上正在创作一幅两个躯体融为一体的巨型画;小幅的素描画则堆了足足三英尺高,其中一幅画上还写着这样的话,“我把便条放进罐子,而后扔进大海,这就是我找寻真爱的方式”;墙上则挂着一幅卷发女士的全身肖像画,旁边的题款是“坐在海边的JCO”。JCO就是美国女作家乔伊斯•卡洛尔•欧茨(Joyce Carol Oates),她恰好又是凯莱的闺蜜与创作模特。
“实话对你说,我还真去纽约艺术学生联盟学校(Art Students League)学习过,”凯莱说,“但我认为从雷内•布歇(René Bouché)与马赛尔•韦尔特斯(Marcel Vertès)等大艺术家的造型艺术中受益匪浅,而且幸运的是我四任丈夫都非常支持我的事业————托考夫斯基支持我画画,吕美特支持我的演职生涯,库柏则全天候地支持我。孩子,你会问我思念库柏吗?我无时不刻都在想,‘亲爱的,你为何撒手人寰?否则你就能亲眼目睹这一切,我也可以一一呈现给你看。’
她这辈子只有两个时间段没搞艺术创作:上世纪50年代(共当了七年演员,在莫尔纳尔(Ferenc Molnár)执导的《天鹅》(The Swan)以及威廉•萨洛扬的《鼎盛年华》(William Saroyan’s The Time of Your Life)等作品中饰演角色)以及做时装的时候。她说:“我当演员原因很复杂,并非勉为其难,但我的愿望一直是画画。做演员是截然不同的生活,需要依赖许多人的支持,而且不管自己演得多棒,感觉永无止境,所以我真得不适合做演员。”
凯莱的作品往往用叙事性很强的标题:如“世界一片漆黑,人类将居于何处?”(Where Will We Live When the World Goes Dark)与“左撇子都是梦想家”(The Left Hand is the Dreamer,她最近在古董拍卖网站1stdibs上举办的纽约个展也是如此命名)。她醉心于在画作与时装印花的方寸之地中表达丰富内涵。
“我有一天与作家乔伊斯•欧茨共进午餐时,给对方讲述自己写过的一部名为《梦想成真》(It Came True)的‘短篇小说’,”她说。所谓‘短篇小说’,就是用尽可能少的字讲述一个简短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