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海龟：温文尔雅的城市吉祥物 ——————————————————————————– 新浪文化 　　作者：`石磊、七格、袁敏　　白领在努力学习西方规范，而海龟则本身就是西方规范。　　在外人看来，上海的海龟和土生土长的本地白领非常近似，这近似的程度， 就像刚改革开放的那段日子里，我们看外国电影，觉得里面的人个个都长得差 不多，是一个意思。　　其实海龟和本地土产白领的区别还是比较明显的，就像武林大会上，一大 帮拿枪拿刀的里面，你总能看到这么几个人物，他们的太阳穴不高高鼓起，身 上也没什么横练十三太保的痕迹，但是他们一举手一抬足，就能显出与中原武 林各派不同之处，真要比拚起来，他们的功夫全是来自西域的，除了张无忌这 样的绝代高手，一般武林人物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海龟因为留了洋，所以一回来就透着股洋气。这种洋气，本地白领很难花 钱买到，也许白领可以穿得比他们更有品位，或者吃得比他们更有情调，但这 些吃吃穿穿的东西，在上海这样的城市里，都是可以花钱去买来的，但是海龟 的那股子洋气，花多少钱也买不到，就是最高级的本土白领也买不到，更不要 提那些靠短期爆财爆出来的傻大户了。　　这种洋气，也不是靠满嘴跑洋文就能领会的，相反，海龟们在一般场合是 不太会炫耀洋文的，他们爱说普通话，所以你去看吧，酒吧里桌球旁，嘴巴里 时不时洋文出去进来的，都是写字楼里的白领，不可能是海龟。海龟要么不说 洋文，要说洋文，就通篇全是洋文，绝不杂一句中文，如果他们想偶尔炫耀一 下，那也是杂法文或意大利文，而且杂得很自然，就跟语言学家从来不炫耀他 们的多国语言储备一样，真要炫耀起来，那就说间或杂些标准的盖尔语或梵文。　　白领在努力学习西方规范，而海龟则本身就是西方规范。　　所以海龟老是和周围中国人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比如，有的海龟在吃圆 台面时，大鱼大肉决不会去沾，甲鱼、鳗鱼、大闸蟹也碰都不碰，实在是场面 上有些清汤寡水过不去了，就自己给自己要了份白灼虾，也不沾调料，淡吃， 气得饭店老板当场问他：是不是嫌阿拉此地的菜不灵？结果人家很斯文地回答 说：白灼虾做得非常好，谢谢。　　就跟赞扬人家烧开水烧得真好一样，听不懂的人，真的要气绝。　　生活细节上的格格不入，还是零打碎敲的小事情，关键是做事情上。海龟 有一套原汁原味的西方管理理念，带到国内来后，起先大家还冲他的来头让个 三分，但最后切到自家利益的时候，矛盾就呼啦啦地全暴露出来了，就好比我 们国家请来的外国足球教练一样，没几天就冲突升级，即便是狡猾如米卢这样 的老狐狸，最后也是差点吃不了兜着走。很多海龟在这样那样的王安石变法中 失败，背后被人骂成是海王八，还有更难听的。反正到最后总归是上纲上线， 说他们是在国外混不成了，于是想回来骗吃骗喝，与之对比的，则是媒体走的 另一个极端，在那个极端里，海龟总是被热情洋溢地打扮成“毅然回国”的样 子，好像我们自己国家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需要他们皱紧眉头一跺脚着回来 一样，真是吓死人了。　　没办法的，我们的媒体一直就喜欢以廉价的爱国来做门面宣传，海龟派就 成了这种误导的宣传品，比方，有人就发表意见认为：“中国不需要这些在祖 国贫穷时就离弃她，富强了就往回赶的所谓的海归派，我们只需要象钱学森一 样的爱国留学生。”　　其实海龟们决定去还是留，大多是个人利益的考虑，爱国不爱国，基本上 是外人的想像。上海易趣网站的创始人之一兼CEO邵亦波，他的回国完全是出 于对个人职业生涯的考虑，所以他们的成功和失败，其实和国内许多企业老总 的成功与失败一样，都不过是市场行为，和上纲上线没什么莫须有的关系。当 然，海龟里面有些是不学无术，在国外乱七八糟地蹲了段时间，然后弄张假文 凭回来招摇的，但国内一些企业也难辞其咎：他们看到海龟，也不管真假优劣， 先高薪聘过来再说，然后就企盼他是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一副急吼吼的腔势。 在他们眼里，海外背景就是来自神仙国的代名词，神仙国离他们这里很遥远， 而且在传说中，那里的日子真逍遥，那里的神仙会法术，所以，请个会法术的 海龟来，就是他们那点可怜的脑筋里唯一会打的算盘。　　这么一来，跳大神的先生小姐们当然就有机会如鱼得水了，倒是真正有才 华的海龟，反而被这乱哄哄的请神运动给耽误了，而整个海龟派的名声，也因 此而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　　海龟在人才市场里，实际上就是一种高档商品，企业要聘请他们，就是进 行高档消费。但是，并不是每个企业都有资格进行高档消费的，就像买数码电 视，这么贵的东西买回去，要是所在的地方根本还没开通数字电视信号，那买 回去除了当摆设，还能当什么呢。　　所以和海龟相比较，就出现了一批被叫作土鳖的群体。他们就是那些没留 过洋，但富有管理或技术经验的本地高级白领。这两者之间的竞争关系，就像 Nokia7210和首信彩屏在血拚彩屏手机市场一样，前者说自己是国际品牌，价 位高档次足质量一级棒，后者的杀手锏就是我虽是国产，但质量和你一样还比 你便宜。反正海龟和土鳖之争，就像当年洋货和国货之争一样，看上去挺民族 利益的，实际上运转着的全是商家利益。　　海龟由于档次已经摆死在那里了，所以他们在经济萧条时，工作也不太好 找。好在中国尤其是上海发展得太快，吸收力超强，而且经营管理理念和国际 […]

Sunday, July 13, 2003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好，我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发现Ramesh把Alcatel USA 的工作牌挂在了他的衬衣上。他告诉我这是他的保证受到特殊待遇的方法。我到这儿的第一天，我见到了Ravi。我曾经同Ravi一起在Alcatel工作过几年。他在美国工作六年以后，带着他的全家回到印度工作。我见到老朋友非常高兴。他邀请我第二天出去吃午饭。我高兴地接受了。我后来又见到了部门经理 Lawrence。他坚持邀请我第二天出去吃晚饭。因为我感觉还是在美国的时区，所以我决定接受这个邀请。谁会放弃吃白饭的机会呢？:-) 我在这儿的第二天因此成了非常忙碌的一天。我明显地看出Ramesh不高兴，因为我受到礼遇，而他则受到冷落。第二天，当Ravi在午饭时间来接我的时候，我邀请Ramesh跟我们同去，他这才感觉好一些。我以为我们会到街头的餐馆吃饭。我真想把街头餐馆的食物同公司餐厅里的食物比较一下。在我离开美国之前，大部分印度朋友劝我不要到街头的餐馆里吃饭。但我想我还是挺大胆的，想去试一下。但我没想到，Ravi告诉我我们要到他的家里吃午饭。我立刻高兴地答应了。我想去探索一下普通印度家庭的文化和生活。我们没找到司机Dominick, 於是我们叫了一辆三轮出租车(上海人叫乌龟车)。Ravi觉得这样的三轮车太寒酸了，问我是否同意。我告诉他没关系，因为我小时候在中国就坐过这种车。这种车在上海早已停止使用了，但我愿意在印度再坐这种车。我去年在中国的一个小城市坐过这种车，但是是人脚踏的，而不是汽油驱动的。所以我想不会太糟的。我想我的女儿们肯定会喜欢坐这样的车玩儿。Ravi的家是一个两个卧室的公寓，有一个客厅，总共大概是1000平方英尺。在一个四层楼的第一层。他的妻子和女儿也在家。我非常高兴见到他的家庭。因为他们曾经住在Plano，他的女儿在Plano的高中上学，所以我们有很多可以交谈的东西，我对公寓里的家具觉得非常熟悉。椅子，桌子，沙发，电视，风扇，灯，床，等等。我就好像回到了1989年我离开上海时我和我父母住的公寓。他们准备的饭是典型的印度饭。当我们坐下来吃饭时，Ravi的妻子和女儿站在旁边为我们服务。这让我感到有点儿不习惯。尽管我是客人，我觉得我们应该坐下来一同吃饭。他们坚持让我先吃。这让我突然想起以前，当我邀请我的美国朋友到我们家时，我的母亲在厨房里做饭，因为中国的传统是给客人上热的饭。我记得这使我的美国朋友们感到不安。他们不断地要我的母亲和我们一起吃，而我却在不停地告诉他们没事儿。我现在知道他们是怎么感觉的了。我想我现在已经美国化了。:-)最尴尬的时候是当他们递给我一杯水的时(杯子是不锈钢作成的，但是玻璃杯的型状)，我问这是不是瓶装水，因为我的达拉斯的印度朋友，包括Ramesh，都要我在喝当地的水时小心。我刚一问这个问题，他们马上把水拿走，Ravi的女儿出去给我买瓶装水。我后悔没自己带水，省得她跑出去麻烦。在中国，人们总是喝瓶装水或是烧开的自来水。这是生活常识。我记得有一次路过日本，旅馆里写着“不要喝自来水”。在我离开美国之前，我到CDC 的网站查印度旅行需知。水是主要的一条注意事项。在美国，我们对水习以为常。但在亚洲，我想水还是一项有质量问题的重要资源。所有的餐具，碗，盘子，杯子等等，全都是用不锈钢做的。这很有意思。在中国和美国，这些全都是用瓷器做的。他们作的煎饼特别好吃。因为我喜欢吃辣的东西，所以他们的午饭正合我的口味。午饭后，他们给了我一勺象麦粒一样的东西让我嚼。我问他们这是什么东西，他们也告诉了我，但因为我的词汇量有限，我没弄清这是什么东西。我不想得罪主人，所以我还是接了过来。我发现它的味道象薄荷(一样道理，不同的方式)。吃这个东西的程序是这样的：取一勺，倒在手掌中，然后放在嘴里。真是令人难以忘怀的午饭。在我们坐着三轮出租车回来以后，咖啡已经在我的桌子上了。下午的时候，又上了一轮咖啡。我决定去看看Ramesh, 看他是否用他的Alcatel工作牌取得了同样的待遇。:-) 他转身对我笑着说：“哥们儿，自从你来以后，我的生活显著改善了！”:-)下午，有人把价值100美元的印度卢比给我送来。当天早晨在我上班的路上，我问Dominick 在什么地方换钱最好。根据我在中国的经验，当地人知道在什么地方换钱最好。在机场或旅馆容易被人骗。他让我把钱交给他，由他来负责此事。全套服务！我的价值1080卢比的电话卡也给我送来了。我给了那个给我送电话卡的女士1100卢比，并坚持让她留下改找的零钱。但她坚持把零钱给我。20卢比相当于40美分(一美元合46卢比)。Ramesh提醒我，坐三轮出租车只要10个卢比。所以我想对当地人来说，这相当于不少钱。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当我给在旅馆帮我搬行李的人2美元时，那个人那么高兴。同Lawrence吃饭的经历也很不一般。我想他在当地肯定是有钱人，因为他开自己的车，那辆车同Mitsubishi Galant比较象。他还拥有一栋四层楼的公寓。公寓装饰得非常好，有两辆车的车库，就象中国的高级公寓。他领着我四处观看。我看见有人正在在他的房顶上装太阳能热水器。我立刻叫了起来：“嗨，这不是我的主意吗？”我曾认真地想设计这样一个系统，并申请专利。德克萨斯的夏天太热了。太阳能用之不竭。我想我们对能源习以为常，但他们却尽其所能地节省能源。我们去一个小购物中心的阿富汗吃晚饭。Lawrence和他的妻子给了我许多餐馆的选责，中国的，意大利的，印度的，等等。我想我短期内也不会到阿富汗挨枪子儿，中国和美国也没有阿富汗餐馆，所以我选择了阿富汗餐馆。后来发现这个选择还挺不错！餐馆的装饰非常传统，就象几年前美国记者采访本拉登的时候，本拉登住的山洞。 男女服务员都打扮得象阿富汗人。甚至桌子和椅子也都象是“山洞用品”:-) 水的杯子是用铜做的，就象Indiana Jones电影里杀了那个德国纳粹的杯子。:-) 当我们点的鱼，羊肉和米饭端上来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我应该只用手吃，就象本拉登和他的人那样(还记得电视里的镜头吗？) Lawrence让他们给我拿来刀子和叉子，这解决了我的进食问题。这显然是个高档餐馆，因为这里的饭菜挺贵的，价钱从200卢比到400卢比不等。但4 美元的羊腿，8美元的鱼按美国的标准还是挺不错的。在这儿吃饭的人显然与众不同，从他们穿的衣服上就能看出来。我要了一瓶印度啤酒，味道挺不错的。(我想酒精肯定是安全的 )。我不想在天空中飞22个小时跑到这儿喝Budweiser。9点时，这个地方已经挤满了人，象个大城市一样！就象上海一样！Robin http://www.foneftw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