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November, 2006

高桥 伊津子

Friday, November 24th, 2006

  (九哥的恋人们–系列)
  准备到东京来跟人同住,便想起这个故事。
  日本人疯狂于野球,而九哥从不看野球。倒是排球我碰上就看。当然,看排球,也不是所有的排球都看,而是只看日本女子排球。而看日本女子排球时我又最喜欢看那个叫“管山”的接球员。因为每看到她,就让我想起一个人:“高桥伊津子”。
  我说过:每一个人,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中都多少会遇到一些难忘的异性。
  高桥伊津子之所以是我的难忘女人,除了她是我的第一位日本女朋友外,更重要的是她跟我还有些别的。
  那是在20多年前我初到澳洲墨尔本的时候。头一次与伊津子见面是在一个我主讲的中澳文化交流演讲会上。我讲完后她过来跟我打招呼并做了自我介绍。头一眼我并没有觉得她长得太高,因为当时我站在高高的讲台上。热情的我立刻邀请她参加我次日的助捐演出。
  第二天在演出会场见到她时,她的身材之高大才吓了我一跳,“跳起来一拳打在她肚脐眼的程度”,如果夸张一点的话。但高桥小姐很谦虚,说自己“不到1米87,还不是她们俱乐部最高的。”如果这个时候,谁用我们中国人的习惯骂她一句“日本矮子”,将会是个多么大的误会啊!
  演出前与她交谈中,得知高桥伊津子是代表日本国家队来澳洲参加比赛的。比赛输了,她决定留下来放松几天。那天她凑巧路过文化中心,反正闲着没事便花了5澳币门票进去听了我的演讲,没想到就被老九花上了。
  演出完了,已经是深夜2点钟。但参加活动的人们,似乎丝毫没有回家的动向。捐完款后,接着是中奖活动。直到凌晨4点,会场里才少了些人,而剩下的,居然打开睡袋就地睡起觉来。回忆起来,在那演出完后的四个小时里,高桥伊津子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我和她道别准备回家时,她才说她搭便车来的那个人醉得像堆烂泥,问能不能搭我的车一起回墨尔本。
  不是我的车太小,而是高桥实在太占地方。她坐在后排,准确地说不是“坐”着,而是半躺着,因为如果坐着,她就必须一直向坐在前排的我“低头认罪”,所以,她选择了“半躺着”那种颇歪曲颇性感的姿态。
  为了怕开车打瞌睡我与她聊了起来。一聊,才知道高桥回日本的飞机是当日早上9:30的。那一下我的瞌睡也被吓醒了。因为,从会场到高桥的饭店,至少需要3小时,而从饭店到机场,至少需要2小时,而当时的时间已经是4点25分,怎么算也来不及。唯一的办法只有求上帝把我的车临时改为直升飞机。
  赶飞机那么大的事,高桥在会场呆了四个小时,怎么一声也不吭呢?这种奇怪,直到我在日本住了数年后的今天,才彻底理解。“忍耐忍耐再忍耐,宁死不给人添小麻烦”,也算得上是日本人的一大民族特征。但是,“不给人添小麻烦”的结果,往往会给人带来更大的麻烦。这不,我现在住在日本的隔壁邻居家太太,才50出头,一个星期前还在外面帮着打扫街道,突然倒下,抬到医院,就去世了。其原因,就是有病怕麻烦家里人,一直瞒着不吭声,忍耐忍耐再忍耐,直至去世。
  我是怎样冒着被吊销驾驶证的危险,用典型中国式的驾驶风格来到高桥的饭店;高桥是怎样用奥林比克的速度从饭店搬出行李,与饭店服务员飞吻道别,描写起来就会过于生动。反正赶到机场,正好看到高桥的班机腾空而去。
  误了回日本的班机,又退了饭店的房子,高桥伊津子当然只好先跟我回我寄住的朋友家。好在朋友家还有间空房。
  第二天是星期天,朋友早已去了教堂。我和伊津子睡懒觉,说错了,是睡“补”觉。我睡够了爬起来,迷迷糊糊走到卫生间,推门而入。卫生间与浴室是连着的,一般我都是在卫生间脱完衣服进浴室。那天,我也一样,小便后脱掉衣服开门进浴室,却迎面撞到一块肉墙壁。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我和高桥高大的躯体,也“完全”无遗暴露。我下意识用双手遮住我的零部件,高桥也忙乎着掩护着她的那三要素。但她只有两只手,怎么忙乎也遮不全。看着她尴尬的样子,我不禁“扑通”一笑。那笑,笑得高桥好恼怒,她干脆让双手换了个任务,一把抓住我的双手举起,说:“你看得到我、我看不到你,太不公平,要看大家一起看,谁也不吃亏。”高桥钢健的双手,让我领教到了运动员的力量。我的双手被高桥高高举起,无法动荡,全身只有我的那门前炮,自动地高高架立,做出随时准备向“日本鬼子”射击的姿态。
  看着我高耸着的大炮,还有我那尴尬的模样,高桥发出一串胜利而满足的嬉笑。她把我的手放下,顺便拿起条小毛巾搭在我的炮杆上,(我还真不知道我那玩意儿多功能到竟然可以当搭毛巾的挂钩用!)高桥说:“你洗你的,我洗我的,谁也不碍谁的事。”
  我本来想退出阵地,但又一想,怎么可以败给一个女孩子,尤其是败给一个日本鬼子的女孩子。于是,装得“无所谓”的样子。只是我那不听命令的大炮,仍不务正业支撑着那条小毛巾。
  我拿起块香皂往头上一抹,准备洗脑袋。高桥不禁失声而笑,问我为什么用香皂洗头发。“不用香皂用什么?我在家里都是用香皂,香皂还算好的啦。过去,洗衣肥皂,洗衣硷都用过。”
  高桥根本没把我的话当真,反而表扬我说话很逗,并说:“洗发素没了用我的就行,我这是三合一,男女兼用的。”说着,她从瓶子里倒出些洗发素,往我脑袋上一抹,还没弄干净,再抹了一下,索性帮我洗了一把头,又顺便帮我擦了擦背。然后,慢悠悠用毛巾擦干自己的身体,若无其事地走出浴室,关门时,还很挑逗地朝我那已经变得垂头丧气的“毛巾挂钩”看了看,扮了个鬼脸,说“sorry—”。
  那是我头一回脱得精光和个女人互相看。过去在国内,虽然也和女人精光过,但那都是在晚上,关上灯“见不得人”的条件下。高桥高大健壮的体态、密茂的头发、丰满的双乳、浓郁的羞毛、圆圆坚实的臀部、、、、、、简直就是一组雕塑,一组图画。当然,在雕塑图画之前,她首先是一个女性。
  和高桥认识到现在,几乎全是在晚上,也没好好仔细看看她的模样。等我从浴室出来,看见高桥正在后花园做运动。我远远地看着她,只想有个望远镜。高桥突然跑进屋里,我躲闪不及,却看见她向我问早安。那神情,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等我们一起坐在餐桌旁,我才仔细打量起高桥来。她那张脸和演出那天晚上看上去一样,红红润润,就像刚摘下还没来得及洗的苹果一样。我这才了解到,高桥平时是不化妆的,所以她不像某些在交际场所结识的女人:从餐厅带到房间,等她从浴室里卸完妆出来,没把你吓个半死,只以为走错了门,就算你很幸运了。高桥不一样,虽不是杂志封面那种大美女,但浓眉毛大眼镜,鼻梁虽然不算挺,但被那厚厚性感的嘴唇所弥补。对了,那嘴唇,不拍化妆品广告真是浪费。至于脸上的皮肤,完全不是时髦女人那种被化妆底层盖住,再涂得光光。而她的脸不但不光光,还有些小小的青春美丽豆。对了,早该用“青春”这两个字了。总之一句话,“高桥是青春美自然美的全部”。
  餐桌上,与高桥谈了些什么我记不得了,记得的只是她问了问我住朋友家的租金。
  高桥在我朋友家又住了一个晚上后的第二天星期一,我还没起床她早早就出门了,说是去驻墨尔本的日本人的什么政府办事中心。下午接到高桥一个电话,说有要事和我商量。我匆匆赶到墨尔本市中心跟她见面。见面时她吓我一跳。因为她那天不但穿了套时装,还穿了双高跟鞋。187的女人再加上高跟鞋,就算只有5公分的跟吧,那你算算看她到底有多高了。更让我吃惊的是她还化了个妆,嘴唇抹得和时装杂志封面一样。她连忙解释那身打扮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去见日本办事处的官员。因为在日本,女人都被期待打扮成那个样子,那也是一种文明礼貌,具有日本特色的文明礼貌。但事实上,她没有完全说实话,她后来坦白,那样打扮,有相当成分也是为了让我看看,看看她也有很女人的一面。
  她很简单地说,她还有将近3个月的签证,加上在日本办事处的留言处,她凑巧找到份工作,所以决定在墨尔本再住一阵。至于住的地方,她找到了一套房子,虽离我朋友家远一点,但交通很方便。
  “那套房有两个卧室,如果我们两合租,要比你现在的地方便宜宽敞。”高桥建议到。
  “合租?!你是说要和我同居?”那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不是同居,是同住,那叫room mate, 不对,应该叫house mate,也不对,准确地说是 flat mate。”高桥解释着。
  就那样,我们从朋友家里借了些家具。-朋友又托了教会一位弟兄,用货车帮我们搬了过去。
  和高桥的套房在Alma Road,两个卧室一人一间,中间的客厅,厨房卫生共用。客厅里有台旧彩电,是前住客留下的,厨房里也留下了旧冰箱微波炉和一些锅碗瓢盆,把从朋友家借来的家具一摆,嘿!俨然一个小家庭。以现在的眼光,那实在算不上是个可以带朋友去的地方,而对当时的九哥,那可是人生第一个像样的家。为此我还自豪地拍了整整一个胶卷,好寄回老家让亲戚朋友放心、羡慕。这事经高桥一传,自然就成了日本人圈子里的笑话。
  搬进套房的头一天,我就买了点便宜的碎咸肉,做了个麻婆豆腐。那顿饭吃得高桥好香。她的饭量之大,就不去形容了。吃完饭,她突然问我:“这顿饭我那份得多少钱?” 她当然不知道,我们中国人是最最忌讳谈钱的,虽然我们最最喜欢的就是钱。她三谢了我请她那顿免费饭。但那以后,她再也没有接受过我的免费饭,而是像我那一半房租水电日用品,跟我算得清清楚楚。说真的,她可以很自然地一分钱一分钱算得我好难过。
  搬进套房的当天晚上,她先进了浴室洗澡,洗了一半,却叫我进去。我以为有便宜占了,扛起我的炮就冲了进去。想不到她只是叫我和她一起泡浴缸,因为那样可以少用些热水。我的炮杆顿时羞答答地垂了下去,这一回,没让她当挂毛巾的挂钩用。但在浴缸里,身体贴着个富有弹性的异性,我那沉睡的狮子再度站立。
  高桥不但不怕,反而打趣我:“真是个好办法,增大体积又可以少用点水。”
  我既羞恼又忍不住,动手去抓她,可我的双手又被她抓住。她说:“我只是你的flat mate,不是你的sex partner(性伙伴)。”
  “我们过去不是,从现在开始就可以是。”我一头扎进她的奶沟。她一把推开我,带着脖子上的肥皂泡泡跑了出去。我一个人坐在浴缸里,热水才够到肚脐,冷冷地百思不得其解。那一晚,我们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谁也没有再出来。
  和高桥一起生活的日子里,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情,也产生了许多文化冲突。由于本书目的不是写高桥,就割爱那些逗人的细节。总之,可以说高桥是我的老师,我第一个学会在国外生活的老师。是从她那里,我了解到外国人比较共通,惟独和我们中国人不通的思想生活方式、伦理是非观念、文明礼貌习惯、为人处世风俗,还有爱惜他人私人财产的重要、尊重他人个人隐私的神圣;总的说来就是我“公”思想意识朝“私”制度认识转变的过程。也是从她那里,我开始知道了运动服要穿Nike、运动鞋要穿New Balance、运动包要背Addidass,如果是穿西服,就不能穿Nike,而要穿皮鞋,而且最好配Gucci的。此外,我还熟悉了各种汽车的牌子、级别、性能;银行信用卡的使用法等等等等。也还是从她那里,我听到了许多有关日本生活的新鲜事儿,也就是今天我在日本生活习以为常了的事儿。
  另外一件事,虽然是件小事,因为颇逗,就拿出来说说。那就是我很难和她一起出门。因为随便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用眼光问我们“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所以我们决定,如果她穿运动服,我就做出副教练的样子;如果她穿时装,我就做出副模特儿经理的样子。别说,还真碰到过色情杂志的编辑问我能不能找她拍裸体照片。当我愤愤地回敬了那编辑时,高桥却问拍一次有多少报酬!
  就这样结束我和高桥的故事,是不是有些不过瘾?是的,有点不过瘾。那就让我透露一段更精彩的。
  和高桥生活的那一段时间,最值得回味的是我们的性生活。现在总结起来,真的,年轻人在一起,没有爱不要紧,因为没有爱也可以做出爱来。就像我和高桥的一段对话:
  “你为什么不跟我做爱?”我问同坐在沙发旁的高桥?
  “没有爱怎么做?”高桥反问。
  “我们一起做,不就做出爱来了吗?要不怎么叫make love?不make,哪来的love?一make,love不就有了吗?”
  “OK,说清楚了就行。”高桥移过来,一屁股坐到了我身上,那尺寸挡住了整个电视屏幕。她弯下腰来跟我亲嘴,舌头像钻头一样顶开我的牙齿钻进我的嘴里,紧接着又像吸尘器一样把我的舌头吸出去,紧紧含在她嘴里转动。那让我觉得很不卫生,甚至当心传染疾病。然后,她把我的工具从裤裆里掏出来,又用了她的“吸尘器”吸了进去。“那可是我撒尿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当时的小九哥,还不知道字典里有“口交”那么个词汇,更不知道那还是做爱的必然组成部分。
  我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把她按在沙发上,脱了她的裤子就冲了进去。完事后,她问我:“你也不喜欢前戏吗?”
  “前戏?是什么东西?”
  高桥又以为我在装蒜,笑着说:“你找到我算是走运,因为我也是有没有前戏无所谓的。我的门永远是敞开的,所以从此你随时随地都可以自由进出。”
  那以后,我们把灵魂高高挂起,进入到赤裸裸疯狂的性爱境界。我们真的做到了随时随地,所谓随时,是可以在我做饭的时候,边做饭边做爱;也可以是在她洗碗的时候,她会稍微蹲下,我从后面搭张小板凳。至于随地,那就更多,厨房里、客厅里、浴室里、甚至公园里、海水里,还有床上,那就不用说了。
  我们特意凑钱买了台二手录像机,借了些成人片。我们学尽了“科教片”里所有的技巧,还觉得不够用,便充分发挥了我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集中了各种文化的长处,实验着各种体位的可能性。现在回忆起来,有些高难动作,怕是只有杂技演员才能胜任。
  高桥惊异地发现,虽然我小九不是运动员,但身体某局部的发达程度,甚至超过了她的那个教练。
  不够完美的是,我们的体积相差甚大,所以有许多体位很难圆满进行。比如常规的男上女下位,螺丝与螺冒套上后,我就会够不到她的嘴,加上她一进入情绪就喜欢抱住我让我满嘴都是她的奶子。那做法虽尺寸刚好合适,但我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孩子,心理很失平衡。如果采用后进式,也就是“狗趴式”,为了够着她的高度,我得先修工事,即用两个枕头把我高高垫起。但运动中枕头容易滑动,常常中途必须暂停,还能不杀风景!经过无数次实践,得出最理想的花招是她上位。那样,我只要支撑住就行。不是我支撑,是我的GG支撑!很快,高桥似乎也从那种蹲式体态中找到了一举两得的受益,那就是在做爱的同时,她可以顺便做身体基本运动。竟而发展成一种习惯,运动时她会从1数起,2、3、4直数到107、108、109。可怜小九并不是每次都有耐力支撑到她达到高潮所需要的次数。慢慢高桥修炼成调整她局部肌肉收缩程度的工夫,以配合我的耐力使之双方能同时到达终点。记得她的最高记录是229次,那个记录一直保持到现在。此外,我们一起还破了另外一个记录,那是在一起呆了三个月后,发胖了许多的她签证也快到期,在离开澳洲回日本的前两天,我们买好足够的干粮,关在家里一丝不挂整整两天。在那两天里,中日友好交流了多少次?每次交流的摩擦数是多少次?就遗憾不是三级片,所以不宜描叙得过于生动,同时也免得我的杰作因此而列入儿童不宜。
  两天后,高桥穿上衣服,显得更加精神抖擞。而我,却没能尽该尽的义务送她去机场,因为我的骨头全部散了架子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想不到多年后命运居然把我们抛到同一个国家里。如果哪天哪地我们偶然碰上,听到我一口流利的日语她该作何等的惊讶和误会的感动?我知道她的实家在兵库县,那年地震我曾妄想过从废墟里“英雄救美女”的感人画面;我也曾想过要通过什么电视节目去寻找她。但每次都以否定告终。因为,我怕万一找到了,她噢巴桑巨大的身躯门板似地向我倒过来,我怎么办?
  世界上许多事情之所以美好,就因为它是过去,是记忆,是回味,而非现实。因此,为了将来的记忆,将来的回味,我们必须不断寻找、不断同住、不断体验。
  
  九哥
  怀旧于名古屋提琴店
  内容取材于自传体长篇小说《圣女书女妓女》
  http://www.danielviolins.com/jg
  

我知道的一点点草庵居士

Tuesday, November 21st, 2006

  写在前面:这是2002年初当网民时的九哥写的文章。翻出来给大家随便看看。但是,请一定读完,因为文章的最后有“写在后面”。
  我的《接近精英郊区的飘然》钻进祖国各网才几小时,草庵居士就追到鄙人小网的《九哥文集》里来“声援”。文字虽不及芦笛的长篇大论,却似乎更赋诚意。本打算这类九某拙手的文体,写完“飘然”就洗手不干了,还是回头玩我的庸人俗事。但心里一感动,手就直痒痒,只好让错误继续犯下去了。
  说起来有意思,最先听到“草庵居士”这个名字,是从一篇对他的骂文开始的。那文章先把草庵的论点一条条罗列出来,然后开骂:“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屁狗放”“狗屁放”,可惜只到最后都没能等到“屁放狗”。那一连串的“狗屁”只须一遍我就彻底领教了其臭度,倒是草庵的理论还想再琢磨几遍。那位骂将的初衷是不是中国传统式的“骂是爱”、或者中国现代式的“小骂大帮忙”我九某不敢断言。 但还真是打那以后,我开始有意识地到处收集起草庵居士的“狗屁”来。
  对网上的一些风云人物,除开他们博学超凡外,我小九对不同人的崇拜有着不同的内容和侧重。比如对芦笛,我是特喜欢他文风的洒脱痛快劲;对林思云,是他超越狭隘民族主义的境界和那身不怕千刀万剐的傲骨;对柏林,是他那种对祖国八亿农民淳朴炙热的情感,和为他们最基本的权益做着不屈不饶斗争的精神;(我们为养育了我们的“乡巴佬”究竟想了多少,这是个人人都可以问问自己良心的问题。写到这里,我不得不停下来去消费几张纸巾。)而对草庵居士,则是他那种对政治、经济、社会的敏锐性和洞察分析力。
  唯独小九我觉得他们都没什么了不起的,是他们身上那个和笔祖鲁迅一样的共同点,那就是对中国人的劣根性刻骨铭心地恨铁不成钢。之所以觉得他们在这一点上没什么了不起,是我以为,小九在这一点上同各位坐到了差不多的级别上。
  论年龄,从感觉上我猜柏林最年轻,其次是林思云,老芦大概和小九差不多吧,而草庵居士就一定是位老夫子。
  收集了一些有关草庵居士的文章后,我发现有大量的是对他长篇大骂的批斗,其中最多的是对他人格的披露。笔者们用科学逻辑的方法分析推理草庵居士不是大富豪;不是美国某公司的某某长;不是个从小就出国了的美籍华人;甚至不是一个人。(这里倒不是讨论草庵是猫还是猴,而是说他不是a man,而是一群 men)那草庵居士到底是什么呢?各路骂将都自信满满:“草庵居士一定是个以炒股票为生的”;“肯定是个打工的白领”;“绝对没错是住在出租公寓里的”;“敢打赌是大陆的贪官携赃外逃的”。当然这些都抵不过“内部消息”:“草庵居士是中共在海外的写作班子。”是一群men 还有 women.
  这事儿还真让九某纳闷。又不是选总统招女婿,你管他是富人穷鬼好人歹徒、是乡巴佬是骗子、是man还是 men。只要他的文章能保持好看又不用买票,难道还不够三呼万岁!
  除了他的人格外,更是有人对他的人品津津乐道:“草庵居士那家伙最喜欢吹牛,还特喜欢乱玩女人。” 如果草庵有吹牛的恶习,大家就有不相信和不喜欢他的自由和权利,都不跟他玩好了,孤独死他。又何必要把他骂得越臭越火红!至于他有“乱玩女人” 的毛病,人家玩的是美国鬼子,不是为华人出了气吗?如果只是觉得“乱玩女人”不好,咱不乱玩,“好好玩”不就行了吗?如果觉得玩女人不对,或太贵,咱不玩人家,玩自己就是。实在憋不住,咱就偷偷玩,完了说“没玩”,不还是个正人君子嘛。干嘛那么吃醋!
  我觉得何不把网当成个免费杂货场,发现宝贝就收藏;发现有用的就用,好看的就看,其他的就“没兴趣”,大可不必费神去吐几口唾液。(被人请着吐,和为帮人吐的除外)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中国人,还真是个不挨骂不抢手的民族。记得文化大革命中,最革命的电影是组织排队去看;一般革命电影是单位发票看;一般电影是泡妞买票看;批判电影是在门口等高价票看;内部电影是开后门挖墙角看。下流电影只归有大兵看门院子里的人看。从这个意义上,兴许草庵般的风云,还真的应该感谢那些热情的、骂功下流的草民们,和骂功上流的鲁迅们。
  在我收集的草庵居士的文章里,也有一些内容文风与我以为的其人风马牛不相及的,曾也惊叹过此人居然有孙猴般的本领。直到读了草庵给我的留言,才获知“草庵居士”也有假冒伪劣。
  揭开草庵居士的面貌,是发现他上次在我的文集里留了自己的网址,便立即跟过去看了看。咦!不是个老夫子,在首页上明明是个英俊发福前的小伙子。里面的近照看上去也不过39前后吧。等这次他留言说:(请有肉麻嗜好的朋友忍受一下)“九哥文章我是偶然发现,读起来甚有滋味。不知不觉就当成了大哥。”(忍受完)才确认他的确没有做过整容手术。又花了些时间读了他与政治无关的文章,才发现他也有很平俗的一面。不过,想想我这辈子有幸见过的许多伟人,比如世界提琴界的顶峰人物郑金和、马友友、斯特恩、帕尔曼,美学界的王朝文、蒋孔阳,文人学士刘晓波,藏民精神领袖达赖喇嘛,还有我现在的挪威国王哈拉德,甚至我们心中永远不落的红太阳,全世界无产阶级最最敬爱的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遗容,也都有很普通的一面。
  草庵居士究竟是何许人也,有兴趣者还是自己去他网上看看,如果那网站里的人,真的是“草 庵 居 士”。
  九哥
  于名古屋田舍
  2002年
  写在后面:头一次与草庵居士见面,是2003年我去好莱坞写电影剧本的时候。是他来机场接的我。开的是一辆、据他介绍说是带防弹玻璃的车。那车使我有些纳闷。之后多次见面,并经他介绍我又认识了住在洛桑基的一些汉名人。之后他在网上发起了“中文辩论会”,我也跟着去凑过一阵热闹。再后来觉得他一下子民运,一下子什么功,一下子又与中共高层什么什么的,实在有些累,就放弃追星了。虽然至今仍偶尔在网上问个好,但我仍只能说我认识的仅仅只是草庵居士的外套。而对于他的种种传说,比如“草庵居士不是大富豪;不是美国某公司的某某长;不是个从小就出国了的美籍华人;甚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men 还有 women”;或者说“草庵居士一定是个以炒股票为生的;肯定是个打工的白领;绝对没错是住在出租公寓里的;敢打赌是大陆的贪官携赃外逃的”,我没有得到任何确认,也没有兴趣和必要去确认,只能凭感觉说他与那些骂家之间的矛盾好像远远超出个人恩怨。尽管我对草庵居士知道得如此肤浅,但有一点大概可以相信,那就是他的职业的确是他自己所自我介绍的“投资顾问”。至于他那“带防弹玻璃的汽车”,是在我今年掉进日本一家叫“东山经济研究所”的投资顾问公司的陷阱里,花钱买了600万日圆的赤字后,才彻底理解到“防弹玻璃”对于从事草庵居士般“投资顾问”职业的同志们是多么的需要!
  补写于名古屋田舍 2006-11-19

谈谈林思云

Saturday, November 18th, 2006

  林思云是一个人吗?
  几年前,初当网民的九哥,饥饿地在网上吸收营养。林思云是我最喜欢的作者之一。随着与远在天边的各路网上名人们对话或见面,与近在眼前的林思云见面便成为我的一桩心愿。为此,我曾在他的文章后面跟贴,也把他的文集列入到本人“日本九歌网”的“论坛精选”栏目里,还在自己的文章里几次引用他的文章。然而,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像是对着墙上的美女图献媚。曾听说林思云是一位化学家,看来这一回提琴没能引起化学反应。
  然而,网上飘来种种传说,比如“林思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小组。”另外也有人猜“林思云不是中国人,而是中国通的日本鬼。”这类传说使得林思云其人,或者“其鬼”更加神秘。
  让人好奇,也是一种本事。尽管我读他文章的目的是吸取思想营养,但也不排除有对其人(鬼)的好奇。
  我喜欢读林的两类文章。一是中日关系,比如他对“九一八”事变发生的经过与历史背景、南京大屠杀、靖国神社参拜、钓鱼岛等一系列问题的见解。二是他对国人民族性的解剖,有关文章比如《东方人的智慧和西方人的智慧》、《中国式的忠诚》、《没有自己民族服装的民族》、《中国不需要思想家》、《中国人之劣根谈》等。可以说他的每篇文章都给了我新的信息和思想。
  林的文章读多了,我便发现他与一般中国人,具体地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有着完全不同的思想方法。(或者叫思维方式 way of thinking)什么是“中国人的思想方法”,简单地说就是“自以为是。”只要有人与自己的意见观点不同,不等人说完,就断言“你不对,”或者“你错了。”接着便可能挥舞乱棍“汉奸”“叛徒”“特务”“弱智”。但林思云却可以耐心细致地去解读分析别人的观点和意见,试着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甚至设身处地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找出别人的道理来。其实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了解对方,知己知彼达到实际意义上的交流。众所周知,“交流”是与人相处的基础。个人与个人是如此,国家与国家、民族与民族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知不觉我在“中毒”,竟而发展到贩卖起他的思想来。
  本以为永远见不到林思云其人,不料突然收到一位同胞的来信。(他不愿意让我透露他的姓名。没有姓名怎么称呼?其实我觉得他的忧虑有点多余。“多余”!那就叫他“余兄”吧。)余兄在信里做了自我介绍。让我惊喜的是,他说他是林思云的朋友,并且说“我和林思云希望见到您,并成为朋友。”接着我收到林思云的信。那更是喜出望外。我立刻一一给他们回了信。晚上,接到林思云的电话时,我正在加油站加油。九哥加油,加油加油!
  第二天,我们约好下午5点在名古屋车站见面。时间一到,我就见到了余兄。他高大魁梧。与他握手时我真想找个有台阶的地方跳上去。余兄告诉我,他曾给我发了一封信,结果被退了回来。他以为九哥是那种搭个架子把自己支起来的人,所以对他的来信不屑一顾。其实我九某正好相反。我是敞开大门,交友不分男女老少高低贵贱的。他说他鼓足了勇气给我再发了一次,结果我们见面了。我到现在还在感谢余兄,要不是他的勇气,那将是一场多么巨大的误会和遗憾啊!
  只等了几分钟我便与林思云握手合影。林比我年轻,比我高大,比我白净,比我……哎,别比了!要比就说他比我想像的不同。他并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硬邦邦的黑面书生,相反温和善谈像一个白面小生。我们一见如故,话一投机讲不停。我们除了谈些人人都谈的话题外,也谈到相互的文章。当然,我们没有忘记谈谈我们民族的问题。我们都同意,中国人不改良自己民族的道德观念和思想方法,换成哪个党来统治都是会好不了的。
  在烧肉店里增添完体重后,我请两位到了我的小提琴店小坐了一会。余兄提出了一个建议:“何不把你们两人的某些文章弄到一起,出一本日语版的书。”我被这个建议所震撼。让中国人了解日本,让日本人了解中国,别人做了许多,我们也应该做一点。因为我们也是生活在日本的中国人。其实,经常在媒介看到日本人对中国的误解或偏见,我都很想给他们提供些参考意见。只可惜本人的日语水平目前还只够对付生意和泡妞。现在有了余兄,以后应该就不同了。
  几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告别通常都是戏剧的高潮。“我们为见面而激动,为分别而伤感。我们互相紧紧地拥抱着自己的同胞,就像拥抱着自己的祖国。祖国啊!……(音乐起)那壮观的场景感动着数千围观的日本人,顿时把名古屋车站变成了眼泪鼻涕的海洋。”当然,以上所描述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因为不是拍电影。我们只是紧紧握了握对方的手,说好以后多多交流。
  对了,通过余兄介绍,我得知林思云也有小说作品。回到家里我熬夜读完了他的《无言之约》。这篇小说让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林思云,一个情感细腻、淳朴,稚气的青年。因为这篇小说写的是他与一位日本女子天天在地铁上见面几分钟,花了一年,费了几千几万字终于结束到送书送手绢的青春儿语。整个过程我觉得就像一首克里德曼的浪漫钢琴诗。要是换上九哥,恐怕一开场就是大刀阔斧,几钻头早把那女孩子的洞打穿了。凭心说,我们的民族,像林思云般肯思想的人实在欠缺,所以我宁可他的思想多冒火花,而不在儿女情长上耗费拼音。
  当然,林思云终究不是国王,不是好莱坞大明星,并不是为了见面而见面。我见他除了交个朋友以便更直接地向他学习外,还有一个特殊的任务。那个任务便是:“代表平民九哥向他表示:希望他更多地思想,用他思想的结晶去影响我们的民族,尤其是影响我们民族的道德观念和思想方法。”
  我会面了林思云,所以我可以告诉各位:林思云是一个人。他不但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优秀的人,是一个和蔼、斯文、彬彬有礼、实在而不做作的人。
  成丹 九哥
  于名古屋

芳芳

Wednesday, November 15th, 2006

  
  (九哥的恋人们–系列)
  每一个人,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中都多少会遇到一些对自己的命运产生影响的人物。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如果不是碰到谁谁谁,我现在可能还在……”
  每一个人,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中也都多少会遇到一些难忘的异性。
  认识芳芳是20多年前我在上海音乐学院读书的时候。我当时的正宗女朋友叫冬娅,是搞美术的,在上海一个卫生宣传部门工作。那一年,她的宣传画得了全国卫生战线美术作品比赛的第一名。也许是受了点我的影响,她也决定继续深造,便于我读书的第三年,去了南京艺术学院进修。
  冬娅一走,我开始感到一种莫名的孤独,除了偶而在马路上勾个把女孩子带到宿舍里临时一下,没有稳定的对象。
  芳芳,一位高贵绝美的风骚女人,就在这个时候填补了我的空缺。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在上海某公园的英语角,我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头浓郁的散发。我挤过去一看,顿时血压升高心跳过速,因为她紧身上衣里似乎就要蹦出来的两个肉球,和被紧身裤子捆得圆圆的屁股,还有那白色露肉的高跟凉鞋,弄得我实在喘不过气来。要知道,那是80年代初,改革开放才刚刚开张,紧身衣裤高跟鞋,尤其是高跟鞋,是多么地罕见。可以说,我就是在那一瞬间,成了高跟鞋永远的俘虏。
  “哈…哈噜。”我的喉咙里卡了口痰。
  “哈…”见她没有反应,我正要做第二次尝试,她的脸却转了过来。我的天!这样近观赏一张那样浓妆艳抹的脸,除了中学时代演《红色娘子军》,在现实生活中还真不多见。从那张绝美的脸上飘过来的一股傲气,还有不知什么怪怪香水的力量,把我推得很遥远很遥远。“啊,绝对没有希望的。”我又不甘心我的自贱,立刻改想到:“不,是她不对我的口味。”我的脑子里忙乱着,转身要走开。
  “Hey, Are you talking to me?” 美人看着我的校徽,那十分招惹人的校徽,一语抓住了我。
  “No…I…Nothing to say.” 我跑了。虽然满脑子的那个女人,那个十分肉感的女人,但没有奢望再与她见面。
  人啊,都是一种缘分。
  也就是在那天中午,我找了间最便宜的餐馆吃了碗最便宜的馄饨后,经过一家在放英文电影的电影院,一问,没有便宜票了,我自动选择放弃,正要走开,却看见那个紧身肉感美人擦身而过走进了电影院。我立刻改变主意,咬牙买了张票跟了进去。你猜怎么着,我刚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正要搜寻那个女人,那女人却向我的方向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竟停在了我旁边。也许是由于灯光太暗,也许是她根本就不记得我,用上海话问我到:“请问侬格是……”
  “Yes, please sit down.” 我终于抓住了这个卖弄的机会。
  她也发觉了我的校徽,显得有些意外和激动。
  一阵肉香,飘了过来;阵阵肉香,连连飘过来。我不知道电影里在放些什么,我甚至不记得那电影叫什么名字,因为我醉了,陶醉了。
  电影很快就完了,我瘫在那,迟迟起不了身。她也没有立刻起身,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半起身半问:“还不走吗?”我听出了那普通话中含有的邀请成分。
  于是,我们一起去了上海图书馆。天快见黑,此刻,我中午放进肚子里的那几个馄饨早已耗尽,怕赶不上学院食堂的晚餐,借故要走,她却说:“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西餐馆不错。”
  “我也知道附近一家面点店,那里的馄饨瞒有特点的。”见她一翘嘴做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我立刻改口到:“当然,我们去吃西餐。”
  跟在她后面走到西餐馆门口,为了面子,我抢前一步领先进去。在餐桌上,我相信她说减肥是真的,但我说肚子不饿就绝对是假的。但无论怎么小心经济地点菜,我仍一直在担心我的钱包能否胜任?然而,点完了菜交钱时,她甚至没有给我的钱包一搏的机会。那顿时让我感到既轻松又沉重。
  晚上,我们手挽着手,俨然像一对旧日的情人,逗步在外滩边上。望着海水,她对着我的耳朵用英文小声哼唱了一首《Love Me Tender》。那感觉,别提有多消魂了。
  “我真希望今夜能无限延续。”我真实地道出了我诗意般的情绪。
  “为什么要无限延续?明天不天亮了吗?”她打了个哈欠,一点也没配合我的罗曼蒂克。
  “对对,天亮天亮,天亮了就是星期一,上午的课不重要。”我在发邀请。
  “那明天我也请假,上午10点钟见。”
  分手时我想亲亲她的脸,她却转过脸来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巴。我吓了一跳,担心这种不卫生的行为会传染疾病。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但我迟迟不能入睡,想着她,想着她那舌头粘粘的味道,那弹性十足的肉体,那芬芳刺鼻的香味……想着想着,手情不自禁地舒服着自己不断壮大的零件。那一晚,我那枕头边的毛巾,不知辛苦了多少次。
  向各位介绍一下:那全身散发着上流气味的性感女人叫芳芳,外语学院英语专业的学生,有权有钱的高干子弟……
  第二天上午十点,芳芳准时进入我的房间。
  “我们今天怎么玩?”我揉着红肿的眼睛问。
  “我随便你玩。”她坐在我房间唯一的椅子上,边说边抬起双腿做成把钳子,一把钳住我的屁股往前一拉。
  “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并不是在装绅士,而是担心我那里是否能胜任,我是说经过一整晚的辛勤劳动后。
  “你不是问我‘今天怎么玩’吗?我的回答是:‘我随便你玩’,就是说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可是……”
  “别装了,我知道你也一样,一整夜都在self service(自我服务)。”说着,她已经拉下了我牛仔裤的拉链。
  嘿,真行,我那东西来之能战!
  在床上,我认识了另一个芳芳,一个与昨天骄傲高雅截然相反的芳芳,一个近似乎低俗下贱性欲狂的芳芳。真的,那以后,她对我什么花样都玩得出来,亲脚丫舔屁眼喝精子,好像是越下流肮脏她越感刺激。哎,可惜我写的不是设年龄限制的成人读物!
  老实说,和她在一起我的确觉得很得意,尤其是走在马路上碰到同学时,我会连头都比平时抬得高,腰也比平时挺得直。然而,我也知道,像芳芳这样的女人,唯一能牢牢勾住她的诱饵,是神秘感和崇拜感。为了不让她跑掉,我暗自拼命学习英语。我甚至跑到某外语学院当插班生,(每天骑着辆破车往返于两校之间),我运用了音乐家耳朵好,一听不忘的特点,用冬娅给我学音乐用的录音机天天把学习的英文内容读一遍录下来,不断地听。用这种方法,我能很块地记住几乎所有的学习内容。更有甚者,我下决心干脆把牛津字典里面的英文例句统统都背诵一遍。有那种“铁棒磨成针”的学习精神,在芳芳问我英文问题的时侯,还能不给她一个又一个的surprise(惊讶)。记得芳芳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你把学问都化为精液的话,我要把你给吸干成木乃伊。”
  跟芳芳外出游玩吃饭看电影听音乐会,不但开心,也很安心,因为她几乎没有让我掏过腰包。不但不掏腰包,时而还对我现金支助。拿着芳芳的救济给冬娅应急的事情也曾有过。人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开始会不好意思,久了就习惯了。
  一年后,她头一回把我带到了她住的高级公寓,也头一回让我欣赏她的那张素颜,即没经任何化学原料涂抹过的脸,一张面目全非、对我来说极不习惯的脸。她先送给了我一套西服,(我人生的第一套西服)然后表演了一番极其性感的风骚脱衣舞,等把我挑逗得磨刀赫赫时,她告诉我:“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所以,你想怎么进就怎么进,想进哪个就进哪个,想在里面赖多久就多久,只要你有那个本事,不吃不喝做上几天几夜我也奉陪。”说完,她又开始解我的裤子拉链(我已经习惯被她解拉链了)。接着,她兴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惆怅:“我去美国的签证已经批下来了。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出国?”
  “我…出国?”多么遥远的提问!
  后来的事实证明,芳芳的提问并非遥远。因为在我从上海音乐学院毕业后不久就留学去了澳大利亚。我也曾从澳大利亚给按芳芳家里的地址给她写过信。但收到的回信不是从她本人而是从她的母亲。我还记得信里说芳芳在美国很好,并长辈似地鼓励我好好努力。那使得从小母爱不足的小九哥十分感动。
  谢谢芳芳,为她让我体念过的各种名堂花样,更为她逼我打下了坚实的英语基础。
  
  九哥
  怀旧于名古屋提琴店
  
  内容取材于自传体长篇小说《父子琴》
  http://www.danielviolins.com/jg

Made in China 的意大利小提琴

Sunday, November 12th, 2006

 
  今天在《中文导报》上看到一张图片新闻,图片下有这样的文字解释:“今年的东京乐器展、、、、、、众多国外乐器厂纷纷出售中国制造的提琴。(九哥注:此处应该加上‘贴着外国商标的中国制造的提琴’)”图片介绍还提到了日本细川有限公司“细川真史”先生的名字。
  这便成了我公开以下我这个隐藏了几年的故事的由头。
  那是在几年前,有一位叫爱子的顾客到我名古屋琴店来修琴。打开琴盒一看吓了我一跳,因为那是一把10来年前我亲手教我国内的一位农家孩子做的琴,琴的指板下面和琴头弦槽里都依稀留有我画的铅笔印。那把琴我反复叮嘱过我徒弟留着当样板,怎么给卖了呢?不过,我还是很得意地告诉爱子小姐这是我一位中国徒弟做的琴。可爱子一听不乐意了,说她花了120万日圆买的意大利大师做的琴怎么可能是我的中国徒弟做的呢?我斜着琴身的f孔朝里一看,果不然,里面的商标清清楚楚地印着Antonio fecit Cremona的字样。等顾客走后我立刻打电话问了我那位叫“辉崽”的徒弟,问他为什么把样板琴给卖了?卖给谁了?卖了多少钱?他的回答是:“有一家美国公司肯出100美金的大价钱,正好家里过年等钱用,所以就给卖了。”
  2003年我在好莱坞写《提琴夫人》的电影剧本时曾在一次学术会上随便讲起了这个故事:“我的一个徒弟,一个中国农民的孩子在简陋的作坊里辛辛苦苦做了一把提琴,100美金卖给了美国人。而这把琴转了几次手后,贴了个印着意大利名字的商标10000美金卖给了我的一位日本顾客。” 想不到一散会就有两家公司问我买我“意大利小提琴Made in China”的故事。有一家公司甚至具体到想跟我去拍电视记录片,说是先去日本找到爱子,然后带着爱子去意大利寻找她崇拜的提琴制作大师,查无此人后再追踪到美国,最后让爱子穿着她漂亮洁白的高跟鞋踩着肮脏的烂泥走进中国农村我徒弟的小作坊里,去见我那满头大汗光膀子光脚只穿了条小裤衩干活的大徒弟。我当时还真动了下心,要不是考虑到我的行业秘密,更准确地说是怕事情弄大了对自己的饭碗不利,可能大家都从电视里或者电影院看到了这个既搞笑又伤心的故事。
  然而,这种在几年前大惊小怪羞人的事情,如今则成了堂堂的普遍现象。正如那张图片新闻的文字解释,今年的确是“众多国外乐器厂纷纷出售(贴着外国商标)的中国制造的提琴。”而在所有的参展者中我只发现一家在卖中国人的名字,那一家正好是图片介绍里提到的日本细川有限公司。正是细川真史先生敢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敢公开贩卖中国人的名字,成为引起本专家好感的原因之一。也许是因为这个,我们很快相处得很友好,并意向共同开发新型的中国产品,尽管低价位的提琴从来就不属于九专家的领域。
  然而,我对我们可能开发的新型产品充满着疑虑。因为中国人属于世界上最最难以长期合作的群体。给你的样品都是好的,等一下定单货就不对板了。或者你守在中国加工厂做的东西都是好的,只要你一离开就不知道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了?还有就是你头一批货还没开始卖,国内的合作厂家就要提价了。你不加价,不是你的货到别人手里去了,就是厂里刚学了点本事的工人跳槽了。
  所以,我想有机会时还是应该劝劝那个叫细川的同志,连咱中国人都不顾名只图利、眼前小小的利益,他一个日本人值得为中国人的名字而出钱卖力吗?尤其是,这种现象不仅仅限于小提琴制作业,中国各行各业好像都一样。
  我怀疑我们中国人,是不是天生就是个自愿拼命挣小钱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民族。但愿我们的子孙笑话他们祖宗的那一天快点到来。
  成丹 九哥
  于日本名古屋挪威丹尼尔提琴店

[讨论]非人性的美国社会

Friday, November 10th, 2006

  首先要讲清楚的是,我写“非人性的美国社会”不是说美国社会不人性而兽性,而是说美国人不人性而电脑性,机械性。虽然过去每次去美国都多少有过这种感觉,但从来没有这次感觉得如此强烈,以至于我不得不写出来与大家分担。
  我这次不是去LA好莱坞搞我的电影玩艺,而是去New Hampshire大学参加一个国际小提琴弓制作工作室。
  一,与大学联系
  首先给大学行政部门写了e信。回信的是A女士。她对我的申请没有作任何正面答复,而是告诉我如果需要做这个,请看www.xxx.com,而如果需要做那个,请看www.xxx.com,如果有不理解的地方,请与xxx@xxx联系。我只好又写信与xxx@xxx联系,回答我的是B女士,同样是有关工作室的问题请看www.xxx.com,有关住房问题请看www.xxx.com。等我继续与C女士转而又跟D女士联系后,终于把参加申请搞定。当我最后给D女士写信谢谢她,并附带问了句“从波士顿机场要用什么交通工具才能到达大学”时,回信又是一大堆的www.xxx.com。总之,无论A、B女士还是C、D女士,都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我一个问题,而且他们的回信好像都是事先就写好了的,只是在开头加上了我的名字,忘了加名字的除外。后来到了大学后,我曾几次想当面对ABCD表示感谢,但始终没有机会,只有C女士在电话里见过一面(一耳),其他三位虽然也先后到工作室来露过几次面,但从来没有自我介绍自己是何人何物,更谈不上握手拥抱了。
  二,Mr 与Ms的麻烦。
  这次我又是无奈乘坐美国的North West航空公司的班机。我之所以说“无奈乘坐”,是因为我真的是实在不喜欢North West航空公司。理由就不说了,免得麻烦。在办理登机手续时,那办事哥哥叫了我一声“chen女士”。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便看了看他胸前的符号,也叫了他一声“松井女士”。想不到他毫无幽默感,而是对着我很严肃地说了声∶“我是男士。”这一下我不高兴了,冲着他∶“我也是男士,你干吗要叫我女士?”这一下麻烦了。原因是我的机票被旅行社误写成Ms了。“你用手把Ms改成Mr不就行了吗?我都跟你道过歉了。”可无论我怎么说就是不行,得与旅行社联系,旅行社先从电脑上改过来后,重新出票才行。可偏偏旅行社那天休息找不到人。磨到飞机都要开了,来了位负责人模样的女人,说“只有一个办法,你就当一回女士,按照机票上的Ms上飞机。”
  “可是,”我急了∶“可是我是个男士,很男人的那种男士,脱了裤子给你检查检查,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你年纪是大点,试一炮也行啊。”最后我当然只能放弃争执,只要不剪掉我的作为代价,反正飞机上的厕所不分男女,Ms就Ms吧。平安是平安到达了美国,可等从底特利转机去波士顿又碰到同样的麻烦。这一回我想好了,如果那美国检查官坚持要脱了检查我的,我一定死命不肯,因为那小哥哥看上去很像个同性恋。
  三,住房子
  抵达大学后,找到我住的那栋楼,看到有前服务台,心里正高兴,却不料服务台值班的(学生打工妹)对我所提的任何问题都是一个答复:“这里面都有解释,请看过后如果有不懂的再问。”说着她递给我一个很大的,里面塞得满满的信封。来到房间我打开信封一看,是∶有关房间使用的信息;有关定期换洗床单的信息;有关用餐的信息;有关停车的信息;有关附近商店餐馆的信息;有关使用internet的信息;有关使用洗衣房的信息;有关;有关;有关......好一个“信息”社会!好在老九识字,要碰上个不识拼音字母的同胞,那可就是白纸上两眼一摸黑了。
  四,买火车票
  说起来买火车票应该是件最不要学问的事情,全世界哪里都一样,去车站,排队,交钱,买票。但到了美国就不是件那么太简单的事情了。记得我在我的《好莱坞月记》里描写过在LA买地铁票的麻烦。因为地铁站没有售票窗口,没有人值班,买票全靠机器。别说外国人,连美国人都经常有在那机器面前折腾了好一阵才买到票的。这一回在UNH大学的火车站就干脆连机器都没有。要坐车的人都首先要预约,预约就要打电话,而电话号码是800USRAIL。我这个外国人是怎么也没有弄清楚那USRAIL在电话上怎么拨。第二天找了个美国小伙子帮我拨通了电话,但接电话的不是人,而是机器。“要做什么什么的,请按1,要做什么什么的,请按2;按3;4......”终于与活人接通了,我才刚说要预约一张从UNH大学到波士顿的火车票,对方就说∶“没有UNH大学站”,花了十来分钟好不容易接通的电话那么几秒钟就给切断了。原来UNH大学车站专门有个名字叫Dumphan,那接电话的只知道Dumphan,而不知道,或者故意不知道Dumphan车站就在UNH大学的校园子里面。这一回美国小伙子干脆帮人帮到底,因为他发誓决不拨第三次,听三遍“按1,2,3.....”结果是光告诉那接电话的我姓氏名谁还不能预约,还要我的信用卡号码。而我的信用卡是不习惯随身带的。那小伙子只好违背誓言拨了第三次。这一回他省去听那烦人“按1,按2,”而直接按了3。等他报完我的信用卡号码,我终于得到一个预约号码。如果你以为这就完事了,那就大错特错了。我还必须带着我的预约号码去另外一个什么中心的一台自动售票机用我的信用卡取票。第三天中午我利用午餐时间,边跑边啃面包。等我找到那机器,才发现把预约号码忘在房间里了。等我拿到那张14美金个把小时去波士顿的单程票时,已经是我开始筹备买票的第四天。我这还是有信用卡的。如果哪位同胞没有那张小卡卡,可能就会被“卡”在那里,或者长征去波士顿了。手里拿着票,我在工作室开了个玩笑,说∶“在美国买一张火车票比我签证去莫斯科还难。”结果美国佬们都没笑,因为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该怎么买票,因为绝大多数人都不需要买票,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自己开车的。
  五,巧克力事件
  一个月过去了,到最后我要走的那天,我检查到我的校内现金卡上还剩有2、5美金,便下楼到自动售货机插卡买了块1、5美金的花生巧克力。可一按那巧克力键子,巧克力被卡住掉不下来,只好厚着脸皮去找前台值班服务员。那漂亮黑妹告诉我唯一的办法是跟那售货机公司打电话。我看了看表,还有点时间,觉得1、5美金虽然不重要,但为这事打个电话咨询一下说不定能编个什么故事,便用电话卡就近在公共电话亭给那家公司打了电话。又是经过按1,按2,按3终于找到负责该事项的人。结果是我必须告诉他我的姓名字地址和信用卡号码,如果他们核实我说的情况是真实的,他会把信息输入电脑,那1、5美金会自动退还到我的信用卡里面。那我又得回房间取信用卡,再给那公司打一次电话,再经过按1,按2,按3。为1、5美金值得找那个麻烦吗?再说,电话里提示我的电话卡钱不够了。奇怪,不是还剩好几块美金吗?后来才知道,用电话卡在公共电话亭打电话极其地昂贵,是用现金的好多倍。为1、5美金打掉好几个美金的电话,你说倒霉不倒霉。
  但更倒霉的还在后面。等我回到房间,我的钥匙突然打不开门。我就要赶火车去波士顿了,怎么办?只好又去麻烦那漂亮黑妹。她在电脑上一查,说因为我应该在九点钟之前离开,而我延误了5分钟,系统自动把我的门锁住了。“你不能帮我开开吗?”我问。谁都知道,任何饭店酒店宾馆的服务台都肯定备有万能钥匙。可那漂亮黑妹甜蜜地笑了笑,说∶“我要能开,你就能开。现在惟一的办法是把电脑里的设定改一改,就可以了。”本以为她坐在电脑前改一改就行了,问后才知道她没有改设定的密码,要找到房管办的人才能改设定。我顿时觉得墙上那闹钟的秒指针跑得特别地快。黑妹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折腾了20来分钟才把设定改掉。“现在你可以进去了,门一直到明天都不会关上的。”要到明天干什么?给我5分钟就够了。等我连奔带跑赶到车站,正好看见车离去。哎,我那可怜可怜的火车票,那花了4天才搞定的火车票!
  六,波士顿的客栈
  波士顿可能是美国最贵的城市,一般酒店的单人标准间一天都在200美金以上。又不是带女朋友度假,一般客栈不就行吗!通过internet我找到YMCA,定了那里最贵的单间,46美金一天。除了价格好地方好,我最看中的就是他们广告里的一句话“值班人员24小时友好服务”。终于有了活人,而且还友好,在美国,是何等稀罕的事情啊!便立刻通过internet用信用卡定了房间。第二天就通过e信拿到了我的预约号码。把预约号码保留在e信箱里总万无一失吧。没想到我又犯了个小错误。而正是这个很小的错误,给我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话说我误了火车,等了好几个小时乘下一班车从大学来到波士顿,找到YMCA,已经很累,想赶快check in洗个澡先睡一觉。来到了服务台,不但有人,还真的像他们广告里写的那样很friendly。但一办登记住房手续问题就来了。因为我必须出示我的住房预约号码,她在电脑里输入预约号码才能进行住房登记。而我的号码保留在我超薄形手提电脑的e信箱里面。要打开e信箱我就需要internet连接。而那个客栈刚好不提供internet连接。那白小姐很友好地笑了笑,说“No problem,旁边的小咖啡厅提供免费internet连接,你把行李留在这里,只带着你的电脑去就行了。等我到了咖啡厅,怎么也找不到网卡接口,看看别人,才知道是提供无线上网。我的电脑没有无线接收器,自然就上不了网。咖啡厅一位热情的小伙子告诉我“No problem,走过去一公里就有一家商店出售无线上网接收器。我只得徒步找到那家商店。到了才想起我的钱包锁在行李里了,身上只带了20美金零钱。我又得回到那客栈打开行李,再次徒步去那商店。花了40美金买了个降价无线上网接收器,又发现没有CDR我不能安装驱动程序。(我超薄形电脑不带CDR)。我又死猴子了。不管3721再去那咖啡厅再想办法。咖啡厅里的人自然没人会随身携带移动CDR。平时不喝咖啡的九哥这时突然觉得需要很多很多的咖啡。
  等我镇定下来,看见其他人都在忙着用电脑,唯有旁边桌上一位亚洲小姐开着电脑在看书。我灵机一动,拿出我平时最拿手的好戏,对那女孩子挤了挤眼。那女孩子回挤了一眼,而且似乎挤得比老九更老练。我端起咖啡移了过去∶“能在你这里坐坐吗?”
  那女孩子把眼睛从书上往旁边的椅子上挪了一下∶“请便”。
  我立刻坐下。“我叫Daniel,刚从日本来。”我带点酷劲很友好地,眼睛却盯着她的电脑。
  “讨厌的日本鬼子,滚开。”那女孩子的态度突然变得很恶劣。
  “你是中国人?”我高兴起来。
  “你再烦我,我叫警察了。”
  我听出那女孩子的口音有越南味......
  等我借到别人的电脑查到我信里的住房预约号码,三个小时过去了!等我高兴地以为艰难的一天终于end了的时候,那YMCA值班小姐把我的住房预约号码输入进电脑一看,说:“你预约的房间已经被人占了,因为你的预约在半小时前过期作废了。我可以另外帮你开一间房间,但你那25美金的预约费真的是太可惜了。”
  七,坐旅游车
  一觉睡到第二天,吃过早饭按计划去剩波士顿环城旅游车duck tour。找到了车队以为跟着人排队买票上车就是,想不到排了半个小时等到了车前才知道要事先买票。“售票处离这里不远,走过去也就10来分钟。”那好心的人告诉我。我花了大约20分钟徒步来到售票处,上了二楼,又是排队。又排了半个小时,等终于轮到我,那售票小姐对我说∶“你的名字?”
  “Daniel Chen”我回答,奇怪买票要名字干什么?
  那小姐在电脑上查了查,说∶“怎么没有Chen啊?你的号码呢?”
  “什么号码?电话号码,房间号码,护照号码,信用卡号码?”我莫名其妙。
  “你的预约号码?”
  “我讨厌那该死的预约号码!”我那歇斯底里的一声喊,喊得全世界都听到了。
  
  成丹 九哥
  于日本名古屋琴店
http://www.danielviolins.com/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