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美国这边学校寒假已经结束,开学了。

今年春节早,国内放寒假也早,跟一个朋友聊天,说是孩子们都考完期末考试,放假了。听朋友说,孩子期末考试完了之后出去飚歌,放松紧张的神经。我想起我们这里学校放假之前,孩子们最轻松的一天。

因为寒假总是在圣诞节前,所以大家都互送小礼物。放假前最后一天,孩子提了一个大包去学校,里面装的是前一天晚上我们包好的小礼物,每个同学都有一份。礼物很简单,就是几颗糖果,包上圣诞节的礼品袋,贴上一张节日的小卡片。早上去学校还带了一样东西,是一双手套。因为最后一天全校大扫除,每个学生和老师都要帮忙清理学校,所以要戴一次性的塑胶手套。

下午孩子回家,我问他今天都干什么了,他说事情还挺多。

到了教室,先收拾自己的书桌,把课本,文具等等都放进书桌抽屉。那些是不带回家的。孩子们对文具经常互相借来借去,又常常丢在别处,正好趁这个机会都清理好。这个情况跟我们上学的时候不同,不知道美国别州的学校是不是也如此。他们所有的文具,铅笔,橡皮,彩笔,记号笔,练习本,文件夹,等等,都是在一学年最开始的时候全部带去学校,用一整年,剩下的在暑假前全部带回家。这些文具每一件都写上自己的名字,以免混淆。小学生的东西常常乱丢,所以老师要监督他们时不时清理一下。

自己的书桌清理完了,就帮着老师整理一下教室,清理一下垃圾。跟我们小时候做值日生不同,他们是不扫地的,更别说擦窗户什么的了。垃圾扔在垃圾桶里,就算收拾好了。学校有专门的清洁工扫地,倒垃圾。

说起这个我想起来,日本的朋友告诉我说,他们从小也是轮流值日,每天打扫教室。因为自己反正要打扫,就尽量保持清洁。我一听,噢,原来日本人的清洁观念是这么培养的呀。转念一想,不对,我们小时候也轮流值日,每天打扫卫生,每周还要大扫除。但感觉大家也没养成什么特别的卫生习惯。乱丢纸片,以至于在教室擤鼻涕,吐痰,还是大有人在。而美国小学生的教室虽然有点乱,但很清洁。

教室清理完了,大家都出门打扫学校。校园里并不脏,草地占主要面积。据我估计,也就是拣一拣纸片垃圾之类的。捡垃圾当然要戴手套,不然小孩回去生病,或者加垃圾的时候划破手指什么的,家长状告学校可了不得。

好,卫生打扫完毕,正好轮到我孩子他们班去厨房值日(Lunch Duty)。不知道美国别的学校是怎么做的。我曾经仔细盘问过他,去厨房值日到底都干些什么。据说是“发饭”,就是在食堂给大家打饭。每次12个学生,一人管一摊儿,有的发面包,有的打米饭,有的打菜,有的发水果,有的发牛奶,等等,根据每天菜谱不同而定。

每个年级去食堂吃午饭的时间不同,值日的学生为第一批吃午饭的学生服务完,就擦桌子,再为第二批同学服务,然后自己吃饭。据说还可以给自己多拿一份。自己吃完了,再为第三批同学服务。吃个午饭还分三批,岂不是一个午饭要吃一两个小时吗?我觉得奇怪。追问孩子才发现每批学生吃饭时间只有15分钟。呀,难怪美国人不把午饭当回事,有的人常常不吃,有的人弄个苹果啃啃就算数,原来从小在学校就是这样,15分钟搞定一顿饭。而且小孩子在一起吃饭还要打打闹闹,说说闲话,真正吃饭时间有没有5分钟?

好了,食堂的活儿干完了。回到教室,大家互赠礼物,拆开包装,吃吃糖果,饼干,巧克力,有的礼物里有小玩具,大家玩一玩。正在高兴,铃响了,放学喽!大家带着一大袋圣诞礼物,回家放寒假了。

流水账结束。做这样快乐轻松的小学生,难怪孩子们喜欢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