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的日子就会过得很快,一转眼,冰天雪地,树叶全无;转瞬间,春意盎然,树叶繁茂花开鸟叫。

暑假前夕,顾家业忙着一顿又一顿的‘毕业饭’、‘散伙饭’,天天是流连于酒局和牌局之间,而我是忙于英语四六级考试。那一段,我们除了争执就是争执,每一件小事都可以掀起一次翻天复地的吵架。

“你就是不能理解我,总是这么任性。”他气愤之下,就爱搬出‘理解’二字。“我任性,那你去找那些正在含情脉脉看着你等着你的女孩吧。”我急了,就‘喜欢’算旧帐。“有完没完,以前的事都跟你坦白了,什么事都要往过去扯!”“心不虚,就不怕扯过去的事。”我的眼泪唰唰地往下掉。“好了好了,你们女人就是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以后我少去了,还不行?”他把我搂在怀里。我的气也渐渐消了:“人家还不是为你好,喝酒抽烟打牌玩麻将,对身体不好。”

顾家业毕了业去了一家外资法律公司,在东边,离我的学校成了大对角。上班之前,他和同学去内蒙、西藏和新疆玩了一圈。回来晒得黑黑的,还剃了个平头,罗燕挖苦说:“顾大律师上班之前,难道去监狱体验了生活吗?”

一个周末,我们照常见面。到了时间我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顾家业。正当我到处寻觅时,看到眼前一大捧红玫瑰,娇艳欲滴分外耀眼。“对不起,选花选得迟到了。”“噢,谢谢,今天是什日子呀?”我彻底迷惑了。“学经济的人怎么对数字不敏感?去年的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当时我送了你一支黄玫瑰。”他的用心和浪漫,让我喜在眉梢甜到心头。

“去‘瓷斋’作我们的第二个罐子,好不好?”他温柔地问我。“好,不过,上次你拿走了第一个,我要这个。”“可以,如果我们能做出来的话。”他爽快地答应。

一年没练习,我们瓷艺水平大大下降。我们俩再次合作,也只作出了个歪歪的,象碗但又缩口,象罐子口也太大的‘四不象’东西。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作了就喜欢它。

出了‘瓷斋’,顾家业没有带我去饺子馆,而是去了他租的公寓。自从他毕业工作,他就和几个朋友在东三环外租了一套公寓。我不是第一次来,但今天整个房间显得格外整齐干净。“怎么,请小时工了?”我一时不解。“这是不是算夸我呢?今天,你只需要休息,我当主厨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他一说完,就把我推到客厅,然后他就进了厨房。

我惊讶得嘴张得很大,一时喝不进去他递过来的汽水。‘这个家伙今天搞什么鬼呀?’带着疑惑,我溜进了厨房。

“我帮你,好不好?”“不相信我的实力吗?”学法律的人都喜欢‘抬杠’。“怕你累着,人家好心,还不领情?”说完,我把脸贴到他的后背。他转过身来,把我搂在怀里,轻轻地吻了我的额头。“好,你就帮我把青菜洗洗。”就这样,经过我们一阵忙乱,终于他把一桌饭作好了。清蒸鱼、红烧豆腐、菊花茄子和蒜蓉白菜,外加西红柿鸡蛋汤。

“哇,你还挺符合国家标准,四菜一汤。”我很满意的看着这一道道菜,并拿起了筷子。“慢着,先干杯。”他给我倒了点红酒。“来,为我们一周年干!”他举起了杯子。一口红酒下肚,我的胃开始发暖,脸开始发红。他作的菜的确不错,我多吃了很多。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就坐在沙发上听音乐聊天。淡淡的灯光配着柔柔的月光,我们静静的欣赏那首“Only You”。

“知道吗,你是我的第一个交往超过6个月的女朋友。”他温柔地看着我。“哦,为什么会和我坚持这么久呢?”我看着他的眼睛,想看进去看得更深更远。

“第一次是在食堂,偶然看到你的背影觉得很美。然后是那次篮球赛,你的眼睛很吸引我,我喜欢你倔强的样子。后来,又在食堂,你穿那条牛仔裤,把你的下身好身材尽显无余。”“什么话,难道我上身不好吗?”说完,我就觉得说过了。“好啊,让我看看。”他笑笑的,靠得更近。“讨厌,人家开玩笑呢。继续说吧”我把他轻轻推开。

“你和别的女孩不一样,让我有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所以,我决定在大学最后一年,要把你追到手还要留在手里。”说完,他的唇落下来,已经习惯他先温柔后强烈的热吻。他把我慢慢地抱起来,从客厅到了他的房间,轻轻地把我放到了他的床上。当我还沉醉于他柔软的唇而欲罢不能时,而他的唇已离开,从我的额头滑到脸颊,从下巴滑到脖子,然后一点点游离到我的肩膀。。。。。。

他的抚摸和热吻让我心跳加速,暖流贯身,可我的内心有一丝恐惧和不甘。大哥和心宁的影子在我脑里闪过,他和其他女朋友的模糊景象在我眼前窜动。当他慢慢褪去我的衣衫,手从我的腰部轻轻溜下去,我突然推了他一下,“不要!”开始他还以为我只是本能的反应,继续向下摸索。“家业,不要!”我一把将他推开。他就象一个登山者,眼看山顶已在眼前,却被我一下子推到山底。他跪立在床上,眼睛瞪得很大,默默无语地看着我。然后,他起身点燃了一只烟。

我穿好衣服,缩在一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怕,怕象大哥和心宁一样。”我没有说出我的不甘。他还是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抽着烟。我挪过去用胳膊圈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那一刻,我很怕失去他。“我会给你的,但不是现在。”我既是说给他,也是说给自己,在此时此刻,我只能给他这个承诺。

我下了床靠着他的腿,看着他绷紧的脸。“还生气呀?”他抽完了最后一口,摸了摸我的头和脸,“是我不好,对不起,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要你。”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语气也渐于平静。说完他把我搂在怀里,我们就那样沉默着,我在猜他在想什么,他在猜我在想什么。

“走吧,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顾家业站起了身,准备朝屋外走去。我站起来把他拽住,“还生气呢?”“没有,我怕你继续在这儿,我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他温柔地看着我,不容我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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