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山盟海誓的男友,而他,则是她有多年友谊的哥们儿。原本一切风平浪静,她想和男友白头偕老,和哥们儿友谊永存,但事情并没有按照她希望的样子发展。后来,男友移情别恋,哥们儿前来安慰,对感情失望的她竟然和哥们儿走到一起。在她和哥们儿的友情渐渐向爱情转变时,男友重新回到她身边,希望她再给他机会……

  面对抉择,她不知道究竟哪份爱可以结出果实,哪份爱是只盛开不结果的谎花。

  谎花:不结果实的花,如南瓜、西瓜等的雄花。(《现代汉语词典》)

  我们是哥们儿

  我和严格(化名)是多年的好友,不太熟悉的人总以为我们是恋人,每当这时,我就会笑:“我们俩没有性别差异的!”的确,在我们多年的交往中,似乎从没把彼此当异性看过,我们在一起怎么都行,就是别提感情,多少年了都擦不出火花。

  那段时间,男朋友何翔(化名)在外地,严格也没有女友,我们两个便经常一起搭伙吃吃饭、逛逛街什么的。吃饭的时候我要AA,严格不干,但是我回请就可以,他说AA太没人情味,搞得男人不像个男人,女人不像个女人。于是我就不强求,我们之间一直执行着不太严格的AA制,周末,没事的时候就在一起,玩完了各自回家。干净利落。

  时间久了,难免会把严格和男友做比较,但在感情上我从未动摇过,虽然何翔不如严格周到体贴,并且离我那么远,可是我很爱他,那种感觉是对严格从未有过的。我对何翔的感情,就像蚕对桑叶无法解释的迷恋,打电话的时候,我甚至都对何翔说过:“我要是一条蚕,吐出的丝里都有你的味道。”何翔听了笑:“那你不是像新婚之夜的母螳螂一样,太残忍了呢!”

  没想到,最后残忍的,是他。告诉我何翔订婚消息的,是一个关系很一般的朋友,那个朋友认识我们两个,而且以为我已经知道才说出来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都快晕了,但为了面子,我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着对朋友说:“我早知道了!”

  不知道我是怎么撑回家的,像被抽了筋一样,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回到家,我窝在床上瑟瑟发抖。我想不通,他几天前还打电话给我的呀,说了一些暖人心的话,为什么这么快就冒出个恋人?而且还订了婚!我打电话给他,手机关了。我一夜没睡,第二天,我打通了他的手机,电话那端,他不出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默认也那么残酷,一出爱情戏,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在唱。

  我想忘掉他

  之后的几天,我没在单位泄露任何情绪,和往常一样,该说的说,该笑的笑。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我不开心,但是,我很害怕回家,害怕一个人的时候。甚至,我连手机都怕,怕它响,又怕它不响,它所带来的任何一点信息,只要是何翔的,无论什么内容,都会令我更加崩溃。

  压抑久了的苗子,还是要发芽的吧。我以为自己能装得很像,可心里的苦,还是希望有个渠道让它流走。这是自己骗不了自己的,我天天下班后不回家,泡在网吧,那种嘈杂反倒让我觉得安心。

  一天晚上,我在QQ上碰到了严格。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对他说,最后,我还是对他说:“算了,不说了!”他追问什么事,我说没什么,只是很想喝酒。他说他正好也想,于是我们找了个地方碰头,之后商量到什么地方喝。其实,我在单位里和外人面前从不喝酒的,我不喜欢醉态被人看到,但我觉得严格是安全的,并且,当时的我,很希望有个东西可以让我大声地哭出来,每天假装开心太痛苦了。我想,只有酒可以让我无所顾忌地哭,而严格,绝对是个安全的朋友。

  我们商量的结果是去我家。酒吧太贵,餐馆已经关门,严格和他表弟一起住,不方便。在去我家的路上,我还表情认真口气调侃地对严格说:“如果我喝醉了,你不用管我,把我往床上一丢,把垃圾桶放在床前,门关好,就可以走了。”严格看着我笑:“你真神经!那是当然!”

  我低估了酒精的力量,它不止是让我哭了,还让我把和何翔事情都说了出来。严格也红了眼睛,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我们像两个清醒的疯子,指手画脚地说着平时不敢对外人说的话,一会哈哈笑,一会掉眼泪。我觉得自己晕了,但怎么都不肯承认醉,还为了证明似地站起来要去卫生间,结果在门口就倒了。

  严格把我扶起来,我醉醺醺地看着他,挣扎着站稳,非说没醉,去了卫生间回来还要接着喝。再喝的结果是我趴在严格肩膀上哭了,严格把我抱到了床上。第二天他告诉我,我当时还半睁着眼睛傻里傻气地问:“我那么重,你怎么抱得动我?”

  我知道严格在脱我的衣服,我觉得很别扭,想到了何翔,还差点喊出何翔的名字。我看着严格,想把他看成何翔,但是失败了,严格还是严格。所以,我大叫一声:“不要!”

  严格抱着我,在我耳朵边问:“你还是忘不了他?”一句话,就让两行泪顺着我的脸流了下来。是的,我还是忘不了何翔,但是他再也回不来了。就是这一句话,让我不再抗拒,何翔已经不爱我,我不需要再为谁坚守。当时我想的是,放弃吧,放弃过去,放弃自己,或许,我和严格有了什么之后,就不会再那么想何翔了……

  身体先于情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严格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靠着我说了一会话,突然问我:“现在有一种关系,叫性友谊,你知道吗?”我想了想,说:“就是那种先是朋友,然后有了性,然后依然只是朋友;或者,有了性,所以成了朋友,但也就停留在朋友这一步的关系,是吗?”

  他说我聪明,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窗外是清晨,就像我的心,有点微微的凉。但我没再说什么,原本,我也不想他负什么责,不想和他再有什么。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刚刚被爱情刺伤,难道还想接着跌进另一份感情?别傻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