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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老狼的爱情故事之六】酒后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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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老狼的爱情故事之六】酒后的寒冷   
狼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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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衔: 海归元勋

头衔: 海归元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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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老狼的爱情故事之六】酒后的寒冷 (3762 reads)      时间: 2007-4-08 周日, 13:19   

作者:狼协海归茶馆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无痕妹妹在她的史诗作品《大洋烟云》连载27(https://www.haiguinet.com/bbs/viewtopic.php?p=1100620) 的后面,让老狼写点那时候留学生的孤独心情的感受。于是老狼找了一段,并跟无痕妹妹有一段对话,在那对话里我说:

“也许某一方面相似,但那相似,大概也像老外看我们中国人那样,觉得长的都一样吧。里面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比如,我就不太可能像路老师那样成为学运的组织者。我的骨子里是个懒散的人,也不赞成那么弄,但对我党当时的做法是有看法的。看看热闹倒是可能的,在这点上,跟剑倒是有点像。但是我跟剑的看法却不太一样。比如他认为那个时候海外特务很多。多不多我不知道,海外回去的人可能也不少(好象刘永川当时就回去了),但我觉得起不了什么作用。实际上,谁都起不了什么作用,那种广场效应,唯一起作用的就是物理上的“自激”,也就是正反馈,信号反复被自己原来的输入激发放大,直到系统崩溃。。。

即使在留学的岁月里面,在内心感受上,我跟这两个人都不太一样。我的孤独感是缘于对东方文化的深刻认同与对西方文明的热烈追求的内心撕裂(见《新春Party》),、缘于永失我爱(纯朴的、乡土的、毫无保留的、不顾一切的爱)之后,直面残酷的生存环境和世态炎凉。这种强烈的反差和撕裂,造就了我灵魂深处的痛苦。回头我再贴一个我的爱情故事上来,也许大家就可以看的更清楚些。

你写的这个题材,如果写的好,是可以出大作品的。整个社会在急剧地转型,各种力量在激烈地冲突,而每个人的人生,因为出国留学和海归,面临着那样多那样深刻的碰撞和改变。理想主义的破灭,物欲的快速增长,民主,专制,自由,个性解放。 东方,西方,计算机,互联网。文革,四五,六四。雷锋,张海迪,木子美,芙蓉姐姐。。有哪个时代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谁会在短短的一生中经历那么多呢?

也许是你没有在前面的章节中作过多的心理刻画和铺垫,使我们对小说里面的人物的内心缺乏更深的理解。这也难怪。现代的文化快餐,快速的生活节奏,还有谁会对冗长的心理描写感兴趣呢?谁还有这个时间呢?

现代化的进程,人生的追求,本身就是一种对人性的二律背反。虽然我们大多数人可能对此毫无知觉。”

今天我抽点空把这故事找了出来。故事挺长的,还涉及到金融界的一个教父式的人物,后面还连着一个数以亿美元计的国际投标集团的组建。真是人生如梦啊。人在那种处境中容易偏激,毕竟是一种强烈的对比。可是人世中,能够对自己毫无保留地奉献的人,其实真的是不能期待,也不应该期待的。即使是爱,也是如此。如果已经没有爱了,那就更不能对对方有任何期待了。这是在经历了深重的苦难,并对自己的人生进行了深入的省思之后,才生出来的宽容吧。实际上,她已经比后来他所经历的女人要好多了。那些女人所表现出来的赤裸裸的拜金,冷酷和欺骗,给他的感觉,就已经不是世态炎凉的“失落”,而是震惊和愤怒了。

【 注: 前 面 有 很 长 的 故 事, 但 是 我 实 在 没 时 间 写 了。 只 好 把 结 尾 写 出。 这 是 那 年 的 Thnaks Giving, 她 邀 请 他 到 她 所 住 的 州 去 玩, 就 住 在 她 家。 那 时 候 他 刚 出 了个特大车 祸, 差点丧命,颈椎骨折,脑震荡后遗症,考试都没法进行下去,连看病都没有钱,各 方 面 都 惨 兮 兮 的。 其 实 她 也 是 善 意, 想 表 示 一 下 关 怀 ( 说 良 心 话,她 其 实 也 帮 过 他 不 少 忙)。 但 毕 竟 他 们 之 间 的 关 系 已 经 变 质 了, 他 成 了 被 可 怜 的 对 象, 他 们 之 间 不 再 有 任 何 爱 意, 而 他 却 比 较 敏 感。 下 面 的 东 西 其 实 是 他 当 时 的 一 篇 日 记。 要 是 现 在, 他 也 许 就 不 那 么 想 了】



她 从 房 间 里 走 出 来, 不 语。

他 定 定 地 看 着 她, 不 语。

良 久。 她 走 过 去, 打 开 电 视, 坐 下, 却 不 看。 拿 起 电 视 节 目 单 毫 无 目 的 的 乱 翻。

又 良 久。 他 坐 过 去, 手 扒 着 她 的 肩 头, 把 她 转 过 来。

“ 干 吗。” 她 说。

不 语。 良 久, 他 盯 着 她 的 眼 睛。 说:“ 其 实 我 挺 恨 你 的。 知 道 不。”

她 冷 冷 地 往 旁 挪 了 挪, 摆 脱 他, 说:“ 不 知 道。 你 也 别 告 诉 我”。

良 久。 她 去 拿 东 西, 回 来 时 不 坐 在 那 沙 发 上, 而 坐 到 别 的 一 张 沙 发 上, 躺 下。

他 走 过 去, 偏 腿 上 马, 骑 到 她 身 上。 她 没 有 挣 扎。 他 们 互 视。

“ 你 要 干 什 么。” 终 于, 她 说。
“ 不 干 什 么。”
“ 你 起 来。”
“........”
“ 你 起 来。 你 压 得 我 肚 子 疼。”
他 胯 下 往 起 欠 了 欠。 ( 够 他 妈 幽 默 的)
“你 起 来!”
”.......”
“ 你 起 来!” 声 音 在 寂 静 的 夜 里 越 来 越 大。 深 夜 四 点 了。

他 的 脸 一 下 子 变 得 漠 然。 他 盯 着 她 的 眼 睛 很 久, 然 后 缓 缓 地 说:
“ 你 是 不 是 觉 得 我 只 需 要 可 怜?”
“。”
“ 那 我 告 诉 你, 我 不 需 要 可 怜。”

说 毕 下 马, 收 拾 东 西, 回 房。 看 书 一 直 到 凌 晨 5 点 半4, 心 情 宁 静。

打 那 以 后, 他 再 也 没 理 过 她。 他 卧 室 里 的 门 一 直 都 紧 闭 着。 只 有 在 吃 饭 的 时 候, 她 才 叫 嘟 嘟 来 叫 他。

第 二 天 晚 上, 他 心 烦。 看 书 累 了, 便 走 出 去 Living Room 想 拿两个饺子。 三 点 半, 屋 里 静 悄 悄 的, 大 家 都 睡 了。

他 摸 索 着 打 开 灯。 忽 听 有 人 在 沙 发 上 蠕 动 了 一 下, 并 哼 了 一 声, 吓 了 他 一 跳, 以 为 是 她。

不 是 她。 是 老 James。 他 心 里 笑 了 一 下。 其 实 没 有 这 个 必 要。 他 不 会 强 奸 她。 他 和 她 在 一 个 床 上 睡 过 那 么 多 日 子, 却 从 未 和 她 干 过 那 件 事, 以 致 她 曾 讥 笑 他 不 象 个 男 人。 是 的 以 前 他 们 在 一 块 儿 的 时 候 她 曾 把 他 关 在 门 外 熄 着 灯 直 至 半 夜 不 吭 一 声, 而 他 终 于 一 脚 把 那 门 踹 开 闯 了 进 去。 那 时 候 剑 拔 弩 张 火 药 味 极 浓, 那 时 候 不 顾 后 果 几 乎 闹 得 不 可 收 拾。 但 那 时 候 他 确 实 孤 独 得 发 狂。 但 那 以 后 她 却 也 曾 脱 光 了 身 子 与 他 着 实 温 存 了 一 番。 但 他 还 是 没 干 那 事。 尽 管 他 对 她 有 很 强 的 欲 望, 尽 管 他 已 经 彻 底 把 她 征 服, 让 她 毫 无 抵 抗 能 力, 但 他 还 是 没 干 那 事。 尽 管 打 那 以 后 她 又 与 他 在 同 一 床 上 睡 过, 但 他 还 是 没 干 那 事。

他 道 了 声 欠, 把 灯 关 掉。 走 到 厨 房 里 , 拿 了 俩 饺 子, 然 后 回 房。

第 二 天, C 打 电 话 来“ 找 她”, 当 然 她 已 经 出 去 了。 早 上 她 一 定 打 电 话 跟 他 说 了 什 么。“ 蠢 货!” 他 心 里 骂 道。 电 话 里 聊 了 会 儿, 他 忽 然 问 道:“ 你 是 不 是 喜 欢 明?”

“ 谈 不 上。 她 让 你 帮 我 找 女 朋 友, 我 拒 绝 并 不 上 因 为 我 爱 上 了 她 而 是 因 为 我 已 经 有 了 女 朋 友。” 他 随 便 撒 了 个 谎。

“ 你 前 天 晚 上 哭 了 吗?” 他 又 问。

他 心 里 一 阵 恼 怒。“ 不 至 于 吧。 你 怎 么 这 样 问。” 他 尽 量 保 持 礼 貌。

是 的, 他 痛 苦。 但 是 他 并 不 为 她 而 痛 苦。 他 也 不 为 眼 下 的 不 幸 和 落 魄 痛 苦。 他 眼 下 受 的 苦 实 在 算 不 了 什 么, 跟 他 过 去 在 国 内 受 过 的 苦 比 起 来 简 直 是 小 巫 比 大 巫。 他 也 不 相 信 自 己 永 远 会 这 样 穷。 他 并 不 在 乎 别 人 是 不 是 看 得 起 他, 他 自 己 看 得 起 自 己 就 行 了。他 曾 上 升 到 那 种 高 度, 什 么 他 没 见 过? 他 知 道 天 多 高 地 多 厚 。 所 以 他 不 需 要 care 别 人 的 眼 光 。 就 说 眼 下 这 个 女 人 。 她 有 什 么 本 钱 跟他居高临下,拿腔作势? 她 以那种文化程度却 拿 了 工 程 硕 士 学 位, 现 在 拿 绿 卡, 住 洋 房, 开 新 车, 活 得 比 他 神 气 多 了。 她 也 不 为操 守 , 她 根 本 就 没 有 这种观念 。 鹰 虽 然 有 时 飞 得 比 鸡 低, 鸡 却 永 远 飞 不 了 鹰 那 么 高。 他 对 她 到 了后 来 只 剩下了 生 理 欲 望。 而 昨 天 晚 上, 当 他 骑 在 她 的 身 上 的 时 候, 他 连 生 理 欲 望 也 没 有 了。 他 承 认 她 应 该 算 长 得 比 较 漂 亮 的。 可 那 不 算 什 么 , 他 的 兰 花 花 比 她 漂 亮 多 了。 但 是 现 在 他 想 起 兰 花 花 来, 心 头 却 那 样 的 纯 净, 连 一 丝 尘 念 都 没 有。 那 时 候 兰 花 花 眼 泪 汪 汪 地 不 让 他 走, 他 每 天 晚 上 搂 着 那 美 丽 的 胴 体 睡 觉, 欲 火 如 同 岩 浆 一 样 在 他 身 体 里 面 奔 突。 但 是 他 不 能 干 那 件 事 -- 他 不 能 。 他 不 能 伤 害 这 个 他 最 心 爱 的 女 子 。 他 感 觉 到他 可 能 有 一 天 要 离 开 她。 他 一 想 起 这 来 他 就 觉 得 肝 胆 皆 裂 。所 以 他 现 在 只 是 想 她 。 那 天 深夜他在房间里听《红萝卜》《哥哥撑排走丹江》等歌曲时, 他 确 实 曾 经 痛 哭 失 声, 但 那 不 是 因 为 她, 而 是 因 为 她 让 他 想 起 了 她。 听着这些歌曲,他写下了《兰花花》里的这段话:

“他 的 心 头 久 久 地 回 响 着 电 影《 月 月》 的 主 题 曲:

妹 妹 和 你 相 帮 着,
撑 排 千 里 不 算 多。
哪 天 妹 妹 上 了 岸,
哥 哥 你 跟 着 歌 儿 走......

是 的, 在 往 后 那 些 在 人 生 激 流 中“ 撑 排” 的 日 子 里, 在 那 些 叫 人 熬 不 下 去 却 又 只 能 咬 着 牙 熬 下 去 的 苦 难 中, 妹 妹 她 再 也 不 能 跟 他 在 一 起 了。 在 与 急 流 险 滩 的 搏 斗 中 ,在 无 数 个 酷 暑 严 寒, 黑 夜 黎 明, 他 再 也 没 有 妹 妹 那 双 暖 暖 的 小 手, 与 他“ 相 帮 着 ”了。 当 风 浪 扑 上 来 的 时 候, 只 有 哥 哥 他 一 个 人 独 自 迎 上 去 了。 能 够 与 他 相 伴 的, 只 有 妹 妹 那 些 令 人 心 碎 的 歌 儿, 那 些 叫 人 一 听 就 热 泪 横 流 的“ 西 北 风”, 伴 随 他 到 永 永 远 远, 走 向 他 生 命 的 归 宿...... ”


是 的 她 关 心 他, 但 那 关 心 却 经 过 了 详 密 的 计 算。 这 与 他 的 兰 花 花 形 成 了 强 烈 的 对 比 。 他 的 兰 花 花 却 从 来 不 为 自 己 计 算, 她 只 为 他 计 算。她 对 他 的 爱 毫 无 保 留 。 哪 怕 他 要 天 上 的 月 亮, 她 也 会 绞 尽 脑 汁 不 顾 一 切 地 要 把 它 摘 下 来。 所 以 眼 下 这 个 女 人 让 他 痛 心 疾 首 的 体 会 到这 一 切 已 经 一 去 不 再 复返。他 还 会 有 女 人 去 爱 他 , 但 是 再 也 不 会 有 那 种 毫 无 计 算 的 爱 , 所 以 这 种 爱 叫 他 伤 心 ; 他 还 会 得 到 某 种 关 怀 , 但 再 也 不 会 友 那 种 单纯朴实 的 关 怀 , 所 以 这 关 心 就 象 严 冬 里 喝 下 的 烈 酒, 酒 劲 过 后 便 会 感 到 从 心 底 里 透 出 的 寒。 兰 花 花 , 你 知 道 多 少 次 夜 深 人 静 , 他 在 灯 下 默 默 地 为 你 抹 泪 , 或 者 躲 在 被 窝 里 呜 咽 ? 燥 热 无 望 的戈 壁 沙 漠上, 他 会 为 一 个 海 市 蜃 楼 中 的 绿 洲 而 狂 奔; 寒 冷 彻 骨 的 冬 夜 里, 他 会 吞 下 一 口 烈 酒 以 御 寒; 波 涛 汹 涌 的 大 海 中, 他 会 为 扑 向 一 根 救 命 的 稻 草 而 力 竭。 可 是 那 以 后 呢? 他 能 到 达 彼 岸 么 ? 他 生 命 的 全 部 勇 气 和 力 量 会 不 会 在 这 种 虚 幻 和 冲 动 中 耗 尽?他 能 最终渡 过 危 机 么? 他 能 坚 持 走 完 这 人 生 的 长 路 么 ? 即 使 他 能, 那 他 生 命 的 意 义 和 乐 趣 何 在? 难 道 他 注 定 要 在 苦 难 和 孤 独 的 煎 熬 中, 走 向 他 生 命 的 归 宿?

他 的 生 命 之 火 在 暗 淡。 在 这 个 充 满 了 计 算 的 世 界 中, 他 全 部 的 热 情 能 再 向 谁 奉 献, 又 有 谁, 值 得 他 毫 无 保 留 地 奉 献!

他 也 知 道 那 个 可 怜 的 姑 娘 会 无 数 次 地 为 他 痛 哭。 她 那 么 爱 他, 以 致 于 离 开 一 个 晚 上 都 会 把 眼 睛 哭 得 如 桃 子 般 的 红 肿, 更 何 况 是 这 样 的 永 诀? 可 是, 他 再 也 不 能 替 她 轻 揉 她 那 哭 肿 的 双 眼, 她 也 再 也 不 能 躺 在 他 的 怀 里, 听 他 絮 絮 地 讲 他 那 永 远 也 讲 不 完 的 故 事。 他 能 留 给 他 的, 只 有 不 尽 的 思 念, 和 永 恒 的 寂 寞。


【附: 给 明 的 信: 这 是 他 读 完 第 一 个 学 位 时, 明 给 他 联 系 的 她 所 在 学 校 的 计 算 机 系, 他 给 她 寄 成 绩 单 时 所 附 的 信, 现 在 由 记 忆 写 出】

明:

现 寄 上 经 济 担 保 的 材 料 , 请 办 。 所 要 的 国 内 成 绩 单, 我 这 里 只 剩 下 中 文 的, 回 国 要 怕 来 不 及, 姑 且 寄 去。 你 说 那 系 主 任 是 中 国 人, 能 否 给 他 过 目 , 争 取 他 的 认 可? 诸 事 颇 烦, 有 劳 大 驾 了, 不 好 意 思。

毕 业 在 即, 瞻 念 前 程, 不 胜 茫 然。 然 而 所 幸 仍 旧 年 轻, 信 念 尚 在, 意 志 尚 在, 勇 气 尚 在 , 希 望 尚 在。 是 啊, 潘 多 拉 的 盒 子 打 开 一 看 什 么 都 没 有 了, 但 是 还 有 希 望, 这 不 很 好 吗? 况 且, 我 是 男 人-- 男 人 应 是 力 量 的 象 征。所 以 虽 然 现 实 冰 冷 , 血 却 永 远 是 热 的。 所 谓 英 雄, 不 是 真 的 就 没 有 畏 惧和 痛 苦 ,因 为 他 们 首 先 是 人 ; 只 是 不 被 畏 惧 和 痛 苦 所 压 倒 罢 了。 但 是 我 知 道, 只 要 真 的是 英 雄, 他 便 会 永 远 孤 独 -- 我 说 的 是 他 的 心 永 远 孤 独 。 不 管 是 成 功 还 是 失 败, 他 都 会 孤 独。 于 是 历 史 就 造 了 许 多 美 人 去 陪 伴 他。 于 是 便 上 演 了 许 许 多 多 可 歌 可 泣 的 故 事, 如 霸 王 别 姬 之 类 。 于 是 我 常 疑 心 这 是 增 添 了 他 的 孤 独 呢, 还 是 减 少 了-- 真 是 天 晓 得!

只 是 那 些 故 事 连 同 他 们 的 美 从 此 就 长 存 于 天 地 之 间 了。 这 便 也 就 够 了。

其 实 很 多 人 (包 括 我 )都 不 知 道活 着 是 为 了 什 么 。

( 待 续)

【老狼的爱情故事之一】 -- 一个海龟与土鳖的萍水相逢

【老狼的爱情故事之二】留在故土的爱:兰花花

【老狼的爱情故事之三】 -- 雁儿,梦是不能重复的

【老狼的爱情故事之四】和氏之璧:孤独的留学岁月

【老狼的爱情故事之五】伦敦之恋



作者:狼协海归茶馆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上一次由狼协于2011-4-16 周六, 09:30修改,总共修改了7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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