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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父子琴》12,上海疯狂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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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父子琴》12,上海疯狂四年   
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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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衔: 海归少将

头衔: 海归少将
声望: 博导
性别: 性别:男年龄: -862
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1277
来自: 日本
海归分: 237550





文章标题: 《父子琴》12,上海疯狂四年 (5492 reads)      时间: 2008-11-19 周三, 16:28
  

作者:九哥海归商务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十二,学琴的第三阶段

  (道别妮妮、去上海疯狂四年)

  临去上海的头一天晚上,我到李厅长家去向于阿姨道谢,可李厅长带着于阿姨渡假去了,说错了,是出差去了,所以,只有妮妮一个人在家。

  见我转身要走,妮妮问:“我邀请你坐一会就不行吗?”

  “坐,就免了,如果是邀请我‘躺’一会,倒是可以胜任。”我在妮妮面前,终于放松到可以幽默一下了。

  “你呀!”妮妮满脸羞涩,做出要关门的样子,见我一只脚故意插在门与门槛之间,她犹豫了一下,说:“怪不得妈妈说搞文艺的人轻浮,靠不住。”

  “你妈说得对,说得太对了,身经百战的过来人嘛!嘿嘿嘿。”说着,我已经进了屋坐到了妮妮的床上。

  妮妮红晕着脸,坐立不是,害羞地问:“你想好了,真的要我吗?”说着一点点向我移动。

  见她以为我是要来真格的,我顿时害怕起后果来,连忙起身说到:“这个,这个嘛,我还是先问问你妈妈。”

  听了这话,妮妮突然变天,生气地说:“这话我耳朵都听起茧子来了,我又不是我妈妈的东西,干吗都说要经过妈妈允许才……我还以为你跟那些人不一样呢。”妮妮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有时真想躺在马路上去,谁敢要谁就拿去。”

  妮妮这话具有极强烈的挑逗性和怂恿性,不知你处在此刻会怎样行动,反正我是没忍住,冲上去抱住她:“你不用躺到马路上,躺在你床上,沙发上就行。”我急忙但秀气地扒了她的衣裤。她下意识地抵抗了一下,但一但三点暴光,便立刻放弃。

  是谁说过这么句话:“女人,就像一本被塑料薄膜包住的书,只要你刺破那层薄膜,书就随你翻了。”

  妮妮赤裸裸地摆在了我的面前,白净鲜嫩。我把她翻来覆去欣赏了个遍。就是到现在,我还能清楚地记得她的躯体,尤其记得她的那个部位,那粉红色的部位,拨开来像花瓣一样鲜艳漂亮。说“漂亮”还不够,应该说“美丽”,美丽得使我全身硬邦邦局部软塌塌。

  女人美的魅力各有各的功效,有的让你兴奋得勇往直前,有的让你紧张得缩头乌龟。

  怎么可以在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尤其是在妮妮的面前。于是,我连裤子都没敢脱,只能借故说:“大家都以为我很风流,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每到关键时刻,我还是挺正经挺传统的。”我拿起妮妮的衣服遮住她那我已经看得很清楚很过瘾了的乳房:“我们还是等进一步相互了解后再……”

  妮妮听了我的谎言显得特别高兴,她抱着我的背说:“你要真是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与妮妮的遗憾,就是这样可惜地留下的。

  第二天一大早,玫妹就来到团里找我,说:“我是代表你们全家人来送你的。”

  奇怪,玫妹算我们家什么人,怎么可以代表我们全家?然而,有人送总比没人送好,帮忙拿拿东西也是好的。

  和玫妹挥手道别,进站台上车,把行李抢放在行李架上,刚刚坐稳,我就看见妮妮急冲冲地向我跑来,她身旁的一个车站人员手里还拎着包什么东西。我急忙下车迎了上去。妮妮从车站人员手里接过干粮递给我,说:“我怕车上的饭菜不好吃。”我顿时觉得特别感动,竟一度动摇要不要放弃行李,放弃上海,立刻跟妮妮回去过日子。

  火车的气笛鸣过两次,我仍呆呆地看着妮妮。要不是那个车站人员力气大,我大概是要误车了的。

  现在回忆起来,车站人员的那一推,推得是多么具有历史意义。因为,后来我几十年的人生经历告诉我:(注意:以下的话极其反动)其实,女人呀,就像旅游景点的导游,每到一地,都会有具有当地特色的女人陪同。因此,为迷恋上某地的导游而停滞人生的旅途是既不明智也不划算的。

  (初到上海的日子)

  不是我为博大家一痛快,故意把自己写成个土包子,而是本九哥真的就是个土包子,典型地道的土包子。(现在进化多了)

  记得头一次去上海,我没有箱子,所以把主要的东西都捆在一张大床单里。那便是主件。另外,我的小提琴,军书包手提包等加在一起也够重量的。于是发扬当年下乡搞工作队的作风,一根扁担肩上挑。但一到上海,我怎么也找不到我那根宝贝扁担,想必是在途中被哪位更需要扁担的同志顺手牵羊了。无赖,我只好等人都下完,最后一个把自己那一大堆东西挪下车。说巧也巧,正好有一个郊区菜农经过,他顺手丢掉的一节麻绳解决了我的问题。我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穿在一起,一上肩,主件在后,零散件在前,抬头哈腰,我就那个形象走进了大上海。

  走出车站,迎面上来两位上海美眉。一来我的确需要问路,但更想听听上海美眉娇滴滴的声音。结果声音是听到了,但不是回答我问题的声音,而是鄙夷的嬉笑声,外加三个极不娇滴滴的“外.木.头”。那声音,我终身难忘。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下了决心:“总有一天,我要使上海的美眉们对我仰慕相望。”

  即使在上海,也终究是好人多。我终于在一连串人的帮助下,来到了上海音乐学院

  我住进了上海音乐学院的招待所。那是在足球场旁的一排平房。每一间小小的房间里,都上下叠放着十来个人,即来自全国各地的镀金者。我一直很怀恋那段生活,怀念那来自五湖四海的脚臭汗臭狐臭、所交融成的大中华民族和谐《臭味相投交响曲》。也难怪“大头叔”,就是天天来打扫招待所的那个上海人,把我们当狗屎还要嫌。

  到了上海后,我立刻找到了盛中华老师。讲好了上课的价钱,(由湖南广播电视厅报销)接着就开始上课。盛老师头一堂课就给我布置了一大堆作业,然后介绍我去找一个什么人买乐谱(晒图复制品)。那一段时间,我的小提琴进步得特别快,回想起来,倒不是盛老师上课有多少卖力,相反她当时正怀着她第二任丈夫的孩子,肚子大得连弓子都拉不直,而是在上海音乐学院那个环境,那个高手云集的地方,到处都是瞟学的机会,加上时而还有人给我开小灶,那便是盛中华老师的弟弟盛中翔,学生中出了名的技术大王。

  正当我自我感觉良好,以为我小提琴的飞跃就要达到国家水平的时候,盛老师因生孩子中断了我的课。于是,我找到了俞丽拿老师,也就是那个全国人民无所不知的《梁祝》小提琴协奏曲的演奏者。

  兴高采烈去找俞老师上课,头五分钟我就威风扫地,因为她简直就把我当成了初学琴的小孩子,让我从一些孩儿时早就忘了的基本练习开始(懊愤),而对我拉琴的要求,严格得连揉弦的次数都要计算。就那样,我煎熬了半年,比跟郭老师学习还要苦涩的半年。许多年后我才明白,跟郭老师俞老师学琴,是对我天性的反动,因为她们所要培养的,是国家的人才,也就是说给国家的任何乐团都能用的人才,而不是我自己所追求的“具有个人特色的独奏人才”。

  (再考上海音乐学院)

  光阴似箭,一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按照莎莎的指示,我瞒着湖南广播电视厅,正式报考了上海音乐学院的小提琴演奏专业。

  那一年,上海音乐学院小提琴专业的名额只有两个,而来自全国各地的应考生,据不完全统计,竟达200人之多。初考不是现场演奏,而是交磁带。考试结果一贴出,我版上无名。赶紧找俞老师一问,得知有可能是监考老师把我的磁带和别人的搞混了。不过,俞老师反复安慰我说:“即使争取到复考权,最后录取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 俞老师的话的确给了我某种安慰,因为,我至少向莎莎有交代了。

  我立刻给莎莎去了个电报。第二天开始清理东西准备回湖南,却接到莎莎的长途电话。电话很短:“你先不要回来,我马上动身,明天到上海。”

  第二天,我真的在上海火车站接到了莎莎。接下来的几天,我跟着莎莎的大屁股后面,走遍了管弦系几乎所有的系主任,学院几乎所有的副院长,最后,我们闯进了湖南老乡贺绿玎院长的家。见到贺院长的太太,从来不讲家乡话的莎莎,这一回突然飚出一口流利的长沙话,那热乎套得可真有效果。当莎莎讲到“我们湖南全省还从来没有一个上海音乐学院的小提琴毕业生”时,贺院长太太似乎有些诧异。说:“是吗?”然后她表示在适当的时候给系里打个电话问问,问是不是真的把我的磁带与其他人的搞混了。

  第二天一大早,主管弦乐的袁系主任跑到招待所来通知我:“准备复考。”

  我高兴得拿出五块钱要请莎莎吃饭,又被莎莎臭骂了一通:“你看你看,八字还没有一瞥,你就不得了啦!还不赶快去练琴。”

  “你还当真要我考上啊?俞老师早就讲了可能性是极小的,弄个复试,不过是让我回湖南面子上好看一点。”我鼓足勇气回敬她到。

  “叫我怎么说你呢?就像一堆稀泥抹不上墙壁。你以为我从长沙跑到上海,带着你挨家挨户地求情讲好话,就是为了你这张厚脸皮?你好好听着,给老子好好考,一定要考上了。”莎莎对我称起“老子”来了。嘿!

  三天后,复考全部结束,包括演奏,试唱练耳乐理和声等。考完后,莎莎立即打开她的关系网,到处活动,终于打听到内部消息。她跑来兴奋地告诉我:“你不用回湖南了。”接着,她问我:“你那五块钱呢?”

  我翻遍口袋,只剩三块八毛四分了。

  “就这点?到月底还有一星期啦,你怎么过?算了,认识你算我倒霉。跟我去红房子吧。”莎莎不等我回话,就往前走了。

  我小跑着追了上去,问:“为什么要去红房子,绿房子,白房子不行吗?”我当时,是的确不知道“红房子”是上海最有名的西餐馆。

  晚上,我跟着莎莎去了她寄住的亲戚家。说是“亲戚”,其实不是,而是莎莎母亲过去的老同学。我见到了曾阿姨,那后来变得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见到了曾阿姨的女儿冬娅,一位极其正经高傲的女画家。

  第二天,我送莎莎上火车回湖南。在上海车站,莎莎感慨到:“你看,车站这么多人,大家都在同一个出发点上,而一但搭上不同的车,就将驶向截然不同的方向。其实,人生就像搭车,入了大学的门,就等于是搭上了通向另一个世界的车。”

  我当时没太仔细听她在唠叨什么,因为心里在想着妮妮的事情。等车就要开了,我才试探着确认了一句:“你一个人回湖南后怎么办?我是说我会有四年不在。”

  莎莎听了此话,先是哈哈一笑,然后从眼睛里滚出几颗透明的珍珠来。我正为她的感动而感动,准备假惺惺说几句海誓山盟的话,莎莎却擦了把眼泪,十分严肃镇定地说:“读你的书吧,我们以前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停顿了片刻,莎莎嘘了口气,继续说到:“人生的道路,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以后怎么走,就得你自己去转车了。”

  火车开动了,莎莎没有说再见,所以,那以后,我们也没有再正式见过面。

  (头一年、住房问题)

  上海音乐学院录取生的布告上,怎么找也找不到我(陈丹九)的名字。这一回我学会了立刻去找教务处处长。结果处长说:“你本来是作为扩招生录取了的,但由于新宿舍还没盖好,要推到明年才能入学。”

  “那怎么行,我必须今年入学,现在就入学。”我的口气没得商量。

  “除非你能自己解决一年的住宿问题,就像那其他几位上海同学一样。”处长说。

  “没问题,我自己解决就是。”我说得很肯定。

  说是“没问题”,其实问题很大,因为我在上海举目无亲,两眼一摸黑,到哪里去找住的地方?

  我招待所的床位已经满期,我只得捆好我的东西,托给那个从杭州歌舞团来的比较友好的同房,背着小提琴走出了校园。走啊走啊,我来到了曾阿姨的窗子底下,也就是莎莎曾带我去过一次的地方。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脸皮还值几个钱。我上了12楼,敲了敲门。冬娅一开门,就让一个恶魔钻进了她的生活。

  听说学院暂时还没有给我分房间,(她们当然不知道那个“暂时”其实是一年)冬娅痛快地说:“就住我的房间,我跟妈妈对付几天就是。”

  冬娅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那是一种年轻人相遇时特有的,我已经比较熟悉的光芒。几年后,冬娅才告诉我,当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便响起了这样一个句子:“一个消瘦英俊的土小伙子,夹着把小提琴,走进了我的人生。”

  那以后的每天,我早早去学院练琴,晚上吃过晚饭又去琴房耗一阵才去冬娅的房间睡觉。一个星期后,似乎一切都变成了自然。但是,有一天,重大事件发生了。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因没课睡了个懒觉,而冬娅以为我已经去了学院,从浴室出来就直接进了房间。她那白嫩的躯体惊醒了我沉睡的色狼。我不加思索地扑了上去。冬娅屏着气,全身僵硬得像块铁板。妮妮的影相隐约在我面前晃了一下,即刻变得很模糊很遥远……

  事后,冬娅立刻把床单抽掉去洗净那块带血的地方。用冬娅自己的话来说:“是那一天,是阿丹,使我成为了一个完整的女人。”

  那以后,冬娅的小房间不但是我的栖身之地,也是我们的乐园。每天,我在学院吃过晚饭就会跑到冬娅回家的公共汽车站,边等她回家边借助路灯做和声作业。但是,此景不长,原因是思想传统性格严肃的冬娅,还没跟我商量就把我们的“恋爱关系”给公布了。

  那又是一个星期天,冬娅的哥哥和已经出嫁的妹妹都回到了家里。大家都认为,冬娅和我有恋爱自由,不好干涉。但是,恋爱期间住在一起,会给邻居们有同居的误会。因此,摆在我的面前有两条路:“一,解除恋爱关系,继续住下去;二,保持恋爱关系,立刻搬出去。”

  然而,为了冬娅的面子,摆在我面前的其实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立刻搬出去”,尽管当时对我来说,“继续住下去”是多么的重要。

  我把我的东西又打了一个包,暂时寄放在冬娅的房间,又只背了一把小提琴走在了大街上,只不过这一回不是我一个人,因为身后紧紧跟着冬娅。我们在路灯旁冰冷的水泥椅子上坐下,没有语言没有对话,就那样默默地坐着,冻了好久好久。终于,冬娅想起了过去教过自己美术的黄老师有一间画室……就那样,我在黄老师的画室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我在学院看见一个苗条的曲线在出黑板报,那背影立刻让我想起了妮妮。我不由自主地走了上去,我的眼光从那曲线的细腰挪到圆圆的臀部,最后却落在了黑板报的内容上,因为我敏感地发现,她所写的英文里有两个错字。

  “Excuse me, but…”

  “你懂英文?”那曲线的头转了过来。

  我的天,她哪只是长得像妮妮,她简直就是妮妮,连讲话的声调语气都是妮妮。我的两只眼睛鼓得大大的,加起来一定不小于我半开的嘴巴。看见我那副样子,曲线嫣然一笑,说:“我的琴房是407,花痴。”曲线修改了我指出的那两个错字,便朝琴房走去。我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四楼琴房是钢琴系的,都具体分给同学固定使用了,而不像我们三楼的管弦系,谁先来谁使用。我跟着曲线上了四楼。她在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确认我还在跟着,便进去了。我跟了上去,绅士般地敲了敲门。

  “门开着的。”里面说。

  我推门而入。我的天,那曲线仰天躺在长长的钢琴椅子上,两腿分成“人”字型。到那时,本小九哥也算得是久经沙场了,但那样突如其来直截了当的,还真没有见过。我傻傻地楞在那里,不知如何行动。

  “楞着干什么?上呀,花痴。”曲线的眼睛里露出不可抗拒的淫荡。

  “可是,我……”这时,我想起了冬娅,觉得自己做人不能如此没有良心。“我……还,还有事……”说着,我想退出去,但偏偏在这个时候,我那双不争气的脚却不听使唤。

  这时,曲线撩起上衣,露出小小尖尖的乳房。人到了这等田地,我想不论是谁,就是伟大领袖也会忍不住的(我在说什么?伟大领袖有必要忍吗?)我冲了上去,一只手抓住她的两个乳房一揉,曲线就晕倒了过去。

  “你真的想要吗?”我仍不放心地问。

  “我要,要,24小时都想要……”她重复着。

  我心里一亮,想,要是我24小时都可以在这里陪着她,那不就解决问题了嘛!

  我熟练地扒了她的裤子……

  完事后,我推卸责任到:“是你把我抱得太紧了,我可能有点射在里面了。”

  “没事没事,我不会有事的。对了,我叫燕华,你叫什么?”

  就那样,我搬进了燕华的小琴房(情房),成了她24小时随时可掏出来的“玩具”。在那一年里,我虽然名义上还是冬娅的男朋友,但真的只是名义而已,因为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做爱,即便假使有,我也恐怕没有剩余的“精”“力”。

  是不是值得写燕华一笔,我很犹豫,因为我跟她,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关系?你说是纯利用,也不是;你说是纯性爱,也不是;你说是谈恋爱,也没到位;如果说是“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又不够雅致。总之,是一种非平常的关系。后来,我问过她:“男人那么多,怎么不找别人,会一眼就厢上我,而且头一回见面就干那事?”她回答得很直截了当:“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父亲。”后来从她的许多言谈中推测,她的父亲,其实也是她初恋的情人。她十几岁就开始跟她的父亲,经常都有,所以养成了习惯,没有就不行。她说她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她没有生育能力,还说她心理有病。哎,既然是病人,跟她做那事就可以算是给她治病了。

  一年后,我搬进了学生宿舍,而且凑巧没有被安排同房。那以后,冬娅经常来我的寝室,因此,去给燕华“治病”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终于有一天,燕华告诉我:“你过期作废了,因为有新的爸爸取代你的工作了。”

  燕华,在我的红颜知己中,也算是我很喜欢很享受过一阵,是个难忘的小尤物。

  (第二年、拼命读书)

  大学一年级的小提琴学习,由于种种原因,没有明显的进步,那表现在两次失败的演奏会上。头一次拉贝多芬的《浪漫曲》,接中间的钢琴间奏,我抢了一拍子。第二次更糟,拉布鲁赫的《协奏曲》,到了第三乐章我干脆就拉不下去,中途败下阵来。

  但自从第二年搬进了学生宿舍,我集中了精力和时间练琴,不但专业上有了很大的提高,还修了所有的选修课。可以说,当时的我,真的就像一块干枯的海绵,被抛入到知识的海洋里。

  我在专业上的飞跃让老师高兴,让同学妒忌。

  也许是见我进步如此之快,本来就有些懒散的盛老师,此期间来学院给我上课时常常连琴都不带,取而代之的是带些好吃的菜来。关上琴房的门,她打开饭盒:“我做的,尝尝味道怎么样。”当我背对着她狼吞虎咽时,她会拿起我的琴把我正在练习的曲目从头至尾拉上一遍。要知道,有些曲子拉一遍得二、三十分钟,而一堂课仅四十分钟。等她拉完了,有时会记得问我一句:“味道怎么样?”虽然不确切她问的是菜的味道怎么样?还是她拉琴的味道怎么样?我的回答总是:“味道好极了。”我说的,当然是她菜的味道,因为我的确觉得,比起她的琴来,还是她的菜比较更有味道。

  盛老师不但懒散而且邋遢,来上课经常不是忘了这就是忘了那。记得有一次上课,她敏感地注意到我在用幽默的眼光欣赏着她的袜子,她赶忙解释说:“早上出来时,还有一只黑袜子怎么也找不到,急着来给你上课,就黑白各穿了一只。”说着,她用来做提琴肩垫的黑东西从琴上掉了下来,捡起来一看,正是她那只“怎么也找不到”的黑袜子。“哈哈哈!”不是我在笑,是盛老师在自嘲。当然我也在跟着笑,不好意思“哈哈哈”,只能闭着嘴巴“哼哼哼”。哼哼哼,哈!

  偶而,盛老师还鼻青脸肿来上课。不用说,昨晚与老公又“胜败乃兵家常事”了。

  渐渐,我意识到,盛老师其实很对我的胃口,因为她教学的随便给了我在拉琴上很大的自由空间,逼使我养成了自我思考的习惯,而不像有的同学,越学越学得没有老师牵就不会走路。

  第二年的演奏会,我终身难忘。我演奏的是法国作曲家佛朗克的《A大调小提琴钢琴奏鸣曲》。演出结束,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艺术家,都是掌声的奴隶。

  从那以后,我明显地感觉到同学们对我态度的转变。

  (第三年、美人与英语)

  冬娅是我在上海的整个四年里最重要的人物,就有关与她的关系,都值得另写一本书。为她,我过去曾写过一个短篇《带血的外套》。但因为本书主要是写《父子琴》,所以要故意淡化冬娅的分量。

  以前提到过,冬娅是搞美术的,她在上海一个卫生宣传部门工作。那一年,她的宣传画得了全国卫生战线美术作品比赛的第一名。也许是受了点我的影响,她也决定继续深造,便于我读书的第三年,去了南京艺术学院进修。

  冬娅一走,我开始感到一种莫名的孤独,除了偶而在马路上勾个把女孩子带到宿舍里临时一下,没有稳定的对象。

  芳芳,一位高贵绝美的风骚女人,就在这个时候填补了我的空缺。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在上海某公园的英语角,我在人群中发现了一头浓郁的散发。我挤过去一看,顿时血压升高心跳过速,因为她紧身上衣里似乎就要蹦出来的两个肉球,和被紧身裤子捆得圆圆的屁股,还有那白色露肉的高跟凉鞋,弄得我实在喘不过气来。要知道,那是80年代初,改革开放才刚刚开张,紧身衣裤高跟鞋,尤其是高跟鞋,是多么地罕见。可以说,我就是在那一瞬间,成了高跟鞋永远的俘虏。

  “哈…哈噜。”我的喉咙里卡了口痰。

  “哈…”见她没有反应,我正要做第二次尝试,她的脸却转了过来。我的天!这样近观赏一张那样浓妆艳抹的脸,除了中学时代演《红色娘子军》,在现实生活中还真不多见。从那张绝美的脸上飘过来的一股傲气,还有不知什么怪怪香水的力量,把我推得很遥远很遥远。“啊,绝对没有希望的。”我又不甘心我的自贱,立刻改想到:“不,是她不对我的口味。”我的脑子里忙乱着,转身要走开。

  “Hey, Are you talking to me?” 美人看着我的校徽,那十分招惹人的校徽,一语抓住了我。

  “No…I…Nothing to say.” 我跑了。虽然满脑子的那个女人,那个十分肉感的女人,但没有奢望再与她见面。

  人啊,都是一种缘分。

  也就是在那天中午,我找了间最便宜的餐馆吃了碗最便宜的馄饨后,经过一家在放英文电影的电影院,一问,没有便宜票了,我自动选择放弃,正要走开,却看见那个紧身肉感美人擦身而过走进了电影院。我立刻改变主意,咬牙买了张票跟了进去。你猜怎么着,我刚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正要搜寻那个女人,那女人却向我的方向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竟停在了我旁边。也许是由于灯光太暗,也许是她根本就不记得我,用上海话问我到:“请问侬格是……”

  “Yes, please sit down.” 我终于抓住了这个卖弄的机会。

  她也发觉了我的校徽,显得有些意外和激动。

  一阵肉香,飘了过来;阵阵肉香,连连飘过来。我不知道电影里在放些什么,我甚至不记得那电影叫什么名字,因为我醉了,陶醉了。

  电影很快就完了,我瘫在那,迟迟起不了身。她也没有立刻起身,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半起身半问:“还不走吗?”我听出了那普通话中含有的邀请成分。

  于是,我们一起去了上海图书馆。天快见黑,此刻,我中午放进肚子里的那几个馄饨早已耗尽,怕赶不上学院食堂的晚餐,借故要走,她却说:“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西餐馆不错。”

  “我也知道附近一家面点店,那里的馄饨瞒有特点的。”见她一翘嘴做出不以为然的样子,我立刻改口到:“当然,我们去吃西餐。”

  跟在她后面走到西餐馆门口,为了面子,我抢前一步领先进去。在餐桌上,我相信她说减肥是真的,但我说肚子不饿就绝对是假的。但无论怎么小心经济地点菜,我仍一直在担心我的钱包能否胜任?然而,点完了菜交钱时,她甚至没有给我的钱包一搏的机会。那顿时让我感到既轻松又沉重。

  晚上,我们手挽着手,俨然像一对旧日的情人,逗步在外滩边上。望着海水,她对着我的耳朵用英文小声哼唱了一首《Love Me Tender》。那感觉,别提有多消魂了。

  “我真希望今夜能无限延续。”我真实地道出了我诗意般的情绪。

  “为什么要无限延续?明天不天亮了吗?”她打了个哈欠,一点也没配合我的罗曼蒂克。

  “对对,天亮天亮,天亮了就是星期一,上午的课不重要。”我在发邀请。

  “那明天我也请假,上午10点钟见。”

  分手时我想亲亲她的脸,她却转过脸来把舌头伸进了我的嘴巴。我吓了一跳,担心这种不卫生的行为会传染疾病。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但我迟迟不能入睡,想着她,想着她那舌头粘粘的味道,那弹性十足的肉体,那芬芳刺鼻的香味……想着想着,手情不自禁地舒服着自己不断壮大的零件。那一晚,我那枕头边的毛巾,不知辛苦了多少次。

  向各位介绍一下:那全身散发着上流气味的性感女人叫芳芳,外语学院英语专业的学生,有权有钱的高干子弟……

  第二天上午十点,芳芳准时进入我的房间。

  “我们今天怎么玩?”我揉着红肿的眼睛问。

  “我随便你玩。”她坐在我房间唯一的椅子上,边说边抬起双腿做成把钳子,一把钳住我的屁股往前一拉。

  “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并不是在装绅士,而是担心我那里是否能胜任,我是说经过一整晚的辛勤劳动后。

  “你不是问我‘今天怎么玩’吗?我的回答是:‘我随便你玩’,就是说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可是……”

  “别装了,我知道你也一样,一整夜都在self service(自我服务)。”说着,她已经拉下了我牛仔裤的拉链。

  嘿,真行,我那东西来之能战!

  在床上,我认识了另一个芳芳,一个与昨天骄傲高雅截然相反的芳芳,一个近似乎低俗下贱性欲狂的芳芳。真的,那以后,她对我什么花样都玩得出来,亲脚丫舔屁眼喝精子,好像是越下流肮脏她越感刺激。哎,可惜我写的不是设年龄限制的成人读物!

  老实说,和她在一起我的确觉得很得意,尤其是走在马路上碰到同学时,我会连头都比平时抬得高,腰也比平时挺得直。然而,我也知道,像芳芳这样的女人,唯一能牢牢勾住她的诱饵,是神秘感和崇拜感。为了不让她跑掉,我暗自拼命学习英语。我甚至跑到某外语学院当插班生,(每天骑着辆破车往返于两校之间),我运用了音乐家耳朵好,一听不忘的特点,用冬娅给我学音乐用的录音机天天把学习的英文内容读一遍录下来,不断地听。用这种方法,我能很块地记住几乎所有的学习内容。更有甚者,我下决心干脆把牛津字典里面的英文例句统统都背诵一遍。有那种“铁棒磨成针”的学习精神,在芳芳问我英文问题的时侯,还能不给她一个又一个的surprise(惊讶)。记得芳芳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你把学问都化为精液的话,我要把你给吸干成木乃伊。”

  跟芳芳外出游玩吃饭看电影听音乐会,不但开心,也很安心,因为她几乎没有让我掏过腰包。不但不掏腰包,时而还对我现金支助。拿着芳芳的救济给冬娅应急的事情也曾有过。人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开始会不好意思,久了就习惯了。

  一年后,她头一回把我带到了她住的高级公寓,也头一回让我欣赏她的那张素颜,即没经任何化学原料涂抹过的脸,一张面目全非、对我来说极不习惯的脸。她先送给了我一套西服,(我人生的第一套西服)然后表演了一番极其性感的风骚脱衣舞,等把我挑逗得磨刀赫赫时,她告诉我:“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所以,你想怎么进就怎么进,想进哪个就进哪个,想在里面赖多久就多久,只要你有那个本事,不吃不喝做上几天几夜我也奉陪。”说完,她又开始解我的裤子拉链(我已经习惯被她解拉链了)。接着,她兴奋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惆怅:“我去美国的签证已经批下来了。你呢,打算什么时候出国?”

  “我…出国?”多么遥远的提问!

  谢谢芳芳,为她让我体念过的各种名堂花样,更为她逼我打下了坚实的英语基础。

  (第四年,学会生意经)

  在学习方面(我这里主要是指小提琴演奏,因为其他科目,凭本人的小聪明,已经很容易对付),如果说,随着二年级冲劲的惯性,第三年还能维持的话,那么到了第四年,就明显下降,其原因是认识了一个人,他叫柴本善。

  柴本善是新调到音乐学院学报工作的美术编辑。与他的认识看来是偶然,但我仍认为是一种缘分,甚至可能是上帝的有意安排,因为认识他,对我今后的人生有着重大的意义。

  那是偶然一次我去学报找钱老师问事,正好看见柴本善与一个外国人在品味一张中国画。见他们比手画脚交流实在困难,我帮了个顺口忙,趁机也练习练习英文口语。原来,柴本善是在向那老外推销他自己的一张国画。他语气谦虚诚恳但言辞高深傲慢。在我的翻译下,那老外笑呵呵地掏了腰包。柴本善也顿时变得笑呵呵起来,显然,画卖了个好价钱。

  事后,我根本就没多想,却想不到柴本善在食堂门口挡住我,说:“我们出去吃饭。”

  在餐桌上,柴本善递给了我十块钱。我当时纯朴得不肯要,因为十块钱不是一笔小数,那相当我一个月工资的5分之1。我对他说:“我是顺便帮个忙,吃顿饭已经很满足了,怎么可以……”

  柴本善打断我,说:“拿着,我们不偷不抢凭本事吃饭。以后有钱大家挣。我也算是你的老师,听老师的话没错。”

  我的生意经,就从那十块钱启蒙。那以后,不单是柴本善一有生意就来叫我,有时我甚至主动帮他拉客。画卖出去,我会马上算出我那一份是多少。为了卖画,耽误上课的事情也曾有过。

  除了卖画,他还接了出版社两本年历的彩照活。于是,我们决定拍一本《儿童与乐器》,一本《美人与乐器》。为了练手艺,柴本善借给了我一台海鸥单镜反光照相机(当时国内的高级相机),又帮我在上海电影制片厂很便宜地买到大量保定黑白胶卷。我用了卖画收入中的一部分投资了一整套黑白冲洗扩印设备。就那样,在我小小的房间里,我办起了一个地下照相馆。我采取薄利多销的战略,拍照不要钱(诱惑力极大),冲洗扩大后,一毛钱一张(看见自己的照片,谁能忍得住不掏腰包)。别说,几个星期后,我的生意就忙得不亦乐乎。我的门庭可谓兴旺,加上为了拍美人照片,经常会有漂亮得让同学掉口水的美女来宿舍找我(其中有的还与老九有过不同程度的“接触”),所以风声变得越来越大。盛老师听了大发雷霆,几次冲到我宿舍来突击检查,大概是想“抓个现场”。

  “就要毕业了侬不好好练琴,搞啥名堂经。”盛老师在我宿舍的走道里大声骂到。有人骂,说明有人关心,那使我很是感动。

  但是,老师的骂一时也没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我仍一面对付着西贝柳斯的小提琴协奏曲准备考试,一面继续拍照挣钱找美女。

  年历完成出版后,我为分利润跟柴本善小小地计较了一下。但是,友谊为重,准确地说是下一挡生意为重。下一挡生意,我们与上海电影厂合作,找流行歌手灌磁带出版卖钱。但是,这一回消耗掉我不少时间和精力,却没有挣到多少钱。

  也许是为了灌磁带的生意对我进行补偿,就在逼近毕业考试的个把月前,柴本善帮我在上影厂的一个电影里找了个小小的角色。于是,我推迟了考试的时间,跟着上影厂去了山东石岛。

  这一切的一切,都令盛老师极其光火。

  由于种种原因,电影没拍完我就回到了上海。此时,同界同学们都毕业走了,剩下的只有我一个人准备补考。

  这时,冬娅已经完成了两年在南京的学习,也回到了上海。在盛老师的高压和冬娅的监督下,我暂时疏远了柴本善,集中练习了一段时间的小提琴。那一阵,冬娅经常来我的宿舍,来了总要听我把考试的曲目从头到尾演奏一遍。看着她那眼神,我又一次意识到我的价值与魅力所在。我甚至有点后悔我所浪费掉的那一年光阴。我决定努力补救。

  现在回忆起来,我强烈地感受到,在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生活在自己周围的人,尤其是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对自己的生活甚至人生,有着多么重大的影响啊!

  就在我即将要毕业考试的前夕,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冬娅怀孕了!

  消息传到单位,也就是我所在的湖南广播电视艺术团,于秘书气得对着刘团长大声吼到:“立刻派两个同志把罪犯给老娘抓回来。”

  续

  我家最后一张全家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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