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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找事系列：卫慧：鸡零狗碎的文学时代（转贴）

安普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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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4/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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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没事找事系列：卫慧：鸡零狗碎的文学时代（转贴） (918 reads) 时间: 2004-8-19 周四, 14:27

作者：安普若 在海归茶馆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卫慧：鸡零狗碎的文学时代

作者：莫小邪

【原文地址】：文化研究网

愤怒的人说卫慧用一大堆谎言制造了一种生活的幻觉,也不知这位说者可否清楚地告诉读者：生活是什么？请在三秒钟后回答，不许借用米兰·昆德兰的话“生活在别处”！否则扣分，取消本文参与者的身份。
为何说当富有正义感，拥有崇高品质和真正热爱文学的人们试图戳穿支撑这个幻觉的谎言，评论家突然给她贴上“另类”，“弱势群体”的标签。她另类之所以称为另类无非是描写了一小部分人的特殊生活习性。有人嫉妒她将自己在文化作坊里制造出仿制品，然后贴上国际名牌的标签，使之成功进入了全球化的文化消费市场。卫慧的高潮就是作家们明星意识的觉醒，人性中可称之为丑恶也好，本性也好，潜在力也好；国内很多“正义”人士，包括出版界的专业人士都未必清楚卫慧的语言，以及她的说话的方式目前在中国，乃至世界上都属于“主流"，欧美日很多国家的作者早玩着“身体写作”这一被国人恶语中伤的“低俗”概念。作家写点关于“身体”的两三事，一点也不另类。
卫慧是“复旦大学”培养出来的一个知识分子，她骨子里叛逆又脱不了知识分子的局限性，使得她日后退却华丽语言的外衣，抛弃亨利·米勒式的语句。她小说中有着诗性的美感，字斟句酌的通畅，我说的正是言语方式，她的聪明在于一个女人的敏锐。上世纪乃至今天，在中国大陆众多作家还在那里写着：文革，高梁地，寻根，黄河边上锣鼓喧天，我是农民，三八红旗手，纺织厂标兵，大清王朝等，似乎只有描写这些玩意才叫“主流”，其他则是“另类”（非主流的）。如果说卫慧矫情，不如说她提早写了这么一本书--上海宝贝。书中的主人公和社会背景都脱离了当代中国生活的色调，及时地涂抹了人们狂奔于城市夜生活，与农村改革浪潮擦肩而过；这本书具备了许多打入国际市场的条件，所以只要出版就是成功的商业案例，最富有炒作意义的一次惊声尖叫。任何一个年代都有可能走上荒谬的路，卫慧笔下的中国女人是这样生活的－－夜晚出门狂欢，上岛咖啡，夏奈尔香水，阿玛尼长裙，泡酒吧，说英语，钓洋凯子，听麦当娜的歌，喜欢杜拉斯，宣扬女权主义和性技巧，红酒，私家车……（最精彩的可以用王菲的歌词--我把心给了你身体给了他。）与性无能者之间的精神之爱，与洋人疯狂的床第之欢……颠倒黑白的玩弄着青春，抓物质文明建设，消费成性，到商场刷卡，吃喝玩乐，跟书商谈判谈到床上的枕巾该换了，然后组织众多兄弟姐妹开PARTY招徕异性，活跃最近空虚的生活。同样，精神文明也不能丢掉，这样的宝贝们还可以写小说，穿着吊带睡衣，住在豪华公寓里听肖邦和电子音乐。
那些恶语中伤之人是怀有怎样的心态去诅咒一个女作家的呢？是的，女人成名更容易，男人的眼睛不是白长在那里出气的，最先愤怒的人是文学圈里的人。写了一堆“主流”垃圾，无法出版的“老人”，还有另一些思想觉悟缓慢的女作家，他们是羡慕，还是不屑一顾且不论，总之，卫慧的“上海宝贝"是一个文学“G”点，这个流行性正好引爆了国内图书市场的春天。说什么空前的高潮已不可能完全形容这场刺激的肆意妄为，我将以局外人的身份给它命名，或用抽象的语言描述成：被血浸透的卫生棉，一具可怕的红色肉体在爬行。其中赢利的是商家，盗版工作者，热血读者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来回转，而那些一本正经爱好评论的人们像是一条疯狗在大声地犬吠。聪明的卫慧掌握了一种中国市民历来就有的心理：崇洋媚外。之后那些城市中兴起的小资人士翘首以盼的国际时髦渐渐浮出水面。
我们的国家穷了太久，许多人还处于经济上不能购买一处房屋作为居所的阶段。卫彗的小说为许多爱幻想的人带来了一种物质上的迷恋，逐渐升华为精神上的追求。当然也有少数者事后痛骂作者的“谎言”，但这不怪作者本人，小说在整体叙事结构松散，语句通畅，蕴含着一种疯狂的力量，在表面的平静下，托出亨利·米勒的气质。显然这种气质并不能让很多人赞同，尤其是历来自称正派的人物和人云亦云的家伙。卫慧的语句到新作《我的禅》中还有亨利米勒的痕迹，但谁又能说它不含有某种强烈的洞察力与穿透性，暗合着某种新人类的心跳。阴暗的真实性，总让很多人不敢面对。
卫慧的小说可以作为经济体制改革后新人类的欲望探测器，对准中国文学这块被各种欲望糟蹋的性感地带发出地毯式放大。稍微有点文化层次，而且思想不腐朽之人心中自有认识。我认为《上海宝贝》会被写进当代中国文学史，因为它是当今最具有争议性的小说之一。受到同样待遇的还有贾平凹的《废都》。他们两个一个洋的过火，一个土的掉渣，一个写了一个男人和几十个女人的故事，一个写了一个女人和几个男人的故事；任何文学作品都代表不了一个时代（一个社会），只能代表一个社会的侧面，就是说最多只能代表作者个人的精神倾向。为何在解释这种逻辑上似乎混乱，有太多人表示出轻蔑的态度，如果说个人化写作趋势仍处于边缘状态，那对整个文学来说是否太苛求了？今天谁说弗洛依德谁老土，那就说说卫慧将这些“轻微精神分裂者”的情感行情和信息资源组装成一个装满西方神话的集装箱内，出口转内销了一把，兜售的是国际时髦，让一个个媚俗的嘴脸一边举着“上海宝贝”一边露出来，还愈加掩饰，为什么不在谩骂的同时照照镜子，很多人不就是那样令人恶心乏味吗？北京有句土话：寒碜。让中国老百姓目瞪口呆，垂涎欲滴的不是小说中的几场性交和手淫，就象卫慧说的：女人的整个生命，是一支烟，头三口是新鲜的活泼，最后三口是凝重的醇厚，在这三口中间，便是毫无激情地燃烧生命了。被人爱一次，便是那人点起你这一支烟，爱燃烧完了，哪怕过去他亲吻你抚摩你把你捧在手里含在嘴里，最后也要用手捻灭了，毫不怜惜地扔进躺满同样结局的烟头中间。”引自卫慧的《我是一支烟》。这是种个人化的觉醒，醒后明白读一部小说过一把瘾，读什么样的小说过什么样的瘾。于是有人说：“三流作家和她的三流作品满足了男人窥淫心理，媒体见意思淫，把她身体变成一块注水肉，相信所有男人在看她的小说时竖起的不仅仅是大拇指。” 这是人们精神上对物质的迷恋，性诱导不是谎言，而是商业手段，商业这东西从来没有国界，也没有历史。世界上最精明的种族之一--犹太民族，他们的赚钱理念中原本是大自然客观呈现的神奇比例--空气中氮气与氧气的比例大约是78：22。犹太人把着神奇的数字转换到富人和普通人（包括穷人在内）的比例之中，他们推测出：从事以富有者为服务对象的行业，生产经营富有者需求的产品最容易赚钱。所以聪明的“上海宝贝”从精神上取证了这份富人和穷人可以资源共享的情欲套餐，在挑逗读者阅读的神经。
卫慧用“上海宝贝”对外泄露中国人被禁锢的欲望秘密。相比之下，海岩的言情时代，那种催泪下的小说一出现，就那么纯情的挽救了道德风尚，私下里成了一个纯粹的不太高明的爱情故事，而事实上卫慧明白，她小说的情节永远要退到身后，而意境，气氛的营造才是最重要的。亨利·米勒的疯狂，卫慧早已熟记于心。而人们长了一张嘴，所以有理由站出来说话，至于说什么，怎样说，甚至谩骂都在消耗批评的力度和思想的深邃。我写到这里突然厌烦开来，鸡零狗碎的文学加上无耻的市场卖点告诉我：子宫和乳房不仅能孕育生命，还能作为商业去兜售，许多人的眼球停在那里，久而久之还不忍心离去。

作者：安普若 在海归茶馆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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