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和圆圆谈过后,我再没问起这件事。不久,圆圆在我的办公室读老 温给她的EMAIL 。我没看懂写的什么意思。老温好像很生气,说,WHY DID YOU DO THIS? WAS IT BECAUSE OF XXX?I CAN NOT TRUST YOU ANY MORE 。 XXX 是另一个姑娘,姑隐其名。圆圆看完信脸色很不好,拿起电话就开始骂老温,满口“你什么意思?不要脸!…… ”等她骂完,我问,“老温怎么说?” 她说,“他还能说什么?”这事的结尾是,有一天圆圆不经意地告诉我,“老温给我写了封信道歉。”
那天之后,我轻松得象拉了两天痢疾,堵在胸口说不清的东西一下子荡然无存。我这一醒悟,就发觉圆圆不顺眼的地方多了,她已不再是原来那个天真可爱的圆圆。人的心理变化就这样,看同一个人,可爱的时候天真烂漫;不可爱起来显得那么假、那么扭捏做作。好在我们之间并没有怎样,我对她仍象朋友,该帮忙帮忙,该聊天聊天。我唯一受不了她撒娇。“我今天说了一句蠢话,”她对我说,“我问XXX为什么戴那么难看的戒指。” XXX就是物理系的小白脸,他娶了学部委员的女儿后,戴了枚一二百块的结婚戒指。园园有意挖苦人家。我没理她,继续看我的人民日报。圆圆不傻,很敏感,几天后又对我说,“你容易厌倦啊。”我心想,算了吧,你应该说我觉悟快。一 次听歌,有一句 歌词是,Will you still love me tomorrow。我对她重复一遍,她说,“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