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篇的目的,是说说资本界、金融场上的那些人与事。当然写成了东家长西家短的八卦也不好,给初入资本界、金融场的兄弟姐妹一点小小有益的东西,俺心足矣。

  一进入金融场,首要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在这剧变的市场里,过去的人生观、价值观可能完全颠覆。一切都十分现实地存在着,你得先认清这个“现实”,才能获利。如果太强调自身价值观的“坚定性”,太强调个人的才学,怕就会受到更大的压力,而金融市场最先淘汰的,怕就是这种人。

  反而郭靖那样的大侠,在黄药师、洪七公的“帮扶”下,会更好地在资本界、金融场中生存。

  金融场内,没有虚幻。

  所有的,都是凭籍你真刀实枪地流血趟汗,一分一毫地赚将回来。

  所以,说金融圈是个“碾肉机”,也不为过——多少意气风发、饱读诗书的大好青年进入这个圈子,瞬间一个浪头打来,意气马上破灭、还得亏钱退出,就别说最近这个一甲子才逢的“金融海啸”了。

  慎记:这个圈子中至高无上的格言是:“36岁退休!”
“估值的手段”、“怎样利用杠杆做沽空与托市”、“对冲的技巧” 学会这三样,才能算“现代金融人”。不要咱技术手段不行,就老羡慕别人搞“金融阴谋”。

  金融的“估值手段”从来都有两种:一种叫“趋势投资法” 另一种叫“价值投资法”

  如果玩“趋势投资法”的话,都不用俺劝的,36岁不退休就累得要命了,还很容易导致“人生的虚无主义”,不拿做“金领”逗到的高薪俸,去周游世界一番,还真了无生趣的。

  最近从改革开放一有股市,就在其中捣腾的“中国股神”杨万里,宣布要退休了。

  杨先生朋友真不少的,不少中国的大企业家、大实业家的“创业资金”,都有杨先生帮着筹措的“背后身影”。

  但杨先生的退休感言竟然是:“真的累!以后让自己的子孙不要玩股市了。”

  杨先生走到今天,真的不易,他集中反映了咱们这个股市“趋势投资法”滥觞的局面。

  那么,咱们就有必要说清,啥叫“趋势投资法”。

“趋势投资法”呢,就是华山一条路的投资法——先把手中的金融产品,假定一个“或升或跌”的未来趋势。

  然后就是“活着就是等待”,等待自己那个“预想值”的到来。

  如果超出了这个预想期限,就叫“套牢”、“大闸蟹”等。

  长期等待之后,终于可以脱手了,就叫“解套”。

  啥“趋势”?不就“命运”吗?“趋势投资法”就是与“命运”的“对赌”。

  运气冲得脑门贼亮的,当然买哪只股那只股就升。

  但“对赌”的铁律,咱们得记清:长赌必对冲——万一哪天运气下来了,只要你还不离场,还得把赚到的钱“哗哗”地倒腾出去。

  所以吧,用“趋势投资法”,就是把金融圈当成了“大赌场”,总有一天赌得自己意兴阑珊的。

  如果在“趋势投资法”下,还不信命,还以为“人定胜天”,就会出来两样非常手段了:

  一叫“集群效应”,二叫“搏傻游戏”。

  所谓“集群效应”,过去不是看《子夜》吗?茅盾老人家说股市上存在着“多头”、“空头”。就以为是就是这些做多做空的“庄家”碍着咱发财。

  那好,咱就把庄家当成是对手了,自己做出个“带头大哥”的名份出来,啸聚一群“散户”,把“实力”聚起来,与庄家对赌、对着干,你买空,俺就买多,反之亦然——“凡是敌人反对的,俺就坚持;凡是敌人坚持的,俺就反对”。

  庄家倒没啥,正套着呢,一看你把股价倒腾上来了,也顾不上对你“做多头”、“对着干”了,正好就解套卡了金子走人。

  所以吧,在上个90年代,股市中还有“空头”、“多头”对着玩,现在就连“证券行”那样的“庄家”也是老百姓,谁不想趁升势解套呵?

  ——毕竟茅盾说的,那是上个世纪30年代的事,那时的茅盾还没听过“投资银行”这个词儿呢。

  所以,千万别把正儿巴经的金融市场“文学”起来,来一番那么不晓底蕴的“理论”,就到股市里瞎折腾。看看那些“带头大哥”有几个是真正发财的?公司的资金是膨胀了,但那是别人的“集资款”,除非“带头大哥”老早就起了卷款子跑路的心。

  好,靠人头搞“集群”不行,靠财力搞行不?

  ——这就有光裕铜子的42个“涨停板”的神话出来了。

  这倒是个正儿巴经的“托市”手段:先用数十万,做“侦察兵”,看看这个盘子的“承接力”如何。哗~,几十万就拉动了3点,那好,咱就再放百来万下去,股市就涨停板了。今天一涨板,明天小股民就蜂拥跟进了,俺再投百来万下去,又是一个涨停板……

  这叫“大鳄与小民共舞,红线与闹腾齐飞”的“递次投资法”——要投资一个股票时,大款额的,一定要分批次投。

  坏就坏在,等你要套限退出了,就知道烦事来了:

  一抛,股价就“跳水”,到后来完全是“插水”式的自由落体式进行——你做大庄家的,抛头几个批次,股价就已经被打回原形。一次抛吧,更损,整个股市立马就知道这消息了,还没人接手呢,股价就哗哗地往下插水,一个个跌停板又顺序出现了。

  那大庄家只好乖乖地做这只股的大闸蟹吧。

“趋势投资法”第二种非常手段呢,就是“搏傻游戏”了。

  这也很好理解,咱们上个世纪80年代初,东北就有玩君子兰的。

  咋玩呢?有两样是不可少的:一叫“品牌”,二叫“圈子”。

  比方说吧,君子兰不就一植物吗?就是剁了煮了吃,也不会成仙吧?比吉林老山参可差远去了。

  但偏有一批雅兴人,玩起君子兰来。先把君子兰分成类,啥“黄和尚头”呵,“十八学士”呵什么什么的,列为上品,然后就A卖给B,B再卖给C……,每转一次,就添个价码。

  那时,君子兰在东北卖得可贵,一株上好的,得60W大洋。

  这样,从“小圈子倒腾”,慢慢向民众漫延,就整出个“君子兰市场”来了。

  这种倒腾越来越热,大伙都昏了头,好像一棵君子兰都系着心头肉似的,奋不顾身地往那奔。

  这叫啥?这就叫“泡沫”——价值虚高了,还高了不只那么一点。

  突然有一天,大伙打了个尿怔醒来了,君子兰凭啥60万一株呵?

  这个时候,就看这株君子兰在谁的手上了——最后一个拿着60万的君子兰,那个伤心呵,眼瞅着君子兰一天一个价地往下掉,没多会就掉到几十元一株了。别人还说自个家里有一大批,你批发着买还给你挺好的折扣。

  那么,这个“最后一人”就是“傻子”了,击鼓传花传到了自己的手上,脱不出手了。

  坏就坏在,这种游戏玩得最精熟的,还不是咱东北的大爷们,反倒是那位世界上著了名的摩根士丹利。

  摩根士丹利,是世界上的“基金旗舰”,是在金融圈中放个屁都有人跟着闻的主儿。不是说啥,这家大老倌在1997年底,说了句“咱要把中国大陆与香港的股票差持至零!”立马香港股市就掉了3000点。

  这家金融圈的大鳄,旗下有上千位“总裁”——原来香港的谢国忠是其中一位,各自分管着一块基金。

  好,“次级债”这玩意,就是由摩根士丹利倒腾起来的。

  本来吧,“次级债”还是有点料的:是美国老百姓的“房贷+车贷”等打包出来,当成是商业银行的筹资债券,向外发行的。原来也就几十元一份,买了还是有一定的债息收的。

  摩根士丹利把这些几十元的债券大包大揽下了,就去找“标准普尔”、“穆迪”等,让这些“信用评级机构”给评个好级别。

  标准普尔、穆迪这些一看摩根士丹利的人上来了,赶紧就给了这些原本低价值的债券一个几乎最高的评级——AAA级。

  娘希匹的~,同期咱大陆的五大银行,竟没一家给超过BBB+的信用评级。

  俺靠~,这些原本算是“金融垃圾产品”的债券,竟然被包装成优质金融品牌产品了,好像谁拿到谁就能发财似的。

  好,摩根士丹利就在旗下的基金里面炒这“次级债”了,A公司卖给B公司,B公司又卖给C公司……,转了个圈就出摩根士丹利了,炒到全世界不少银行,都有包销这“次级债”。

  价格嘛,嘿嘿~,原来几十元一份的,在去年底“次级债”出事前,竟然高达上千美刀一份。

  到最后,美国老百姓突然拮据了,开始还不起房贷,这才让人猛醒过来——原来这“次级债”不值这么多钱呵?于是开始猛抛“次级债”,一大批高价买了“次级债”的大大小小金融机构,惨成“傻子”。

  所以吧,在“品牌”、“圈子”的“搏傻游戏”下,臭鸡蛋也可以当成原子弹卖的。

  看看倒闭的那家雷曼投行,在香港发行的“迷你债卷”,不少人买了,等出事的时候,一看这些“迷你债卷”,连包销的银行都说不清楚这些“债券”的抵押物是什么的,几乎等于白纸一张。包销银行说赎回吧?靠~,与美国的《破产法》还抵触,包销银行一从民众中赎回这些“债券”,还得全部归雷曼投行的“清盘人”所有。包销银行不但换不回真金白银,还得把这些收回来的债券全部还给“清盘人”。

  这冤大头做的~

  这就使“趋势投资法”,变成了一个“水中花、镜中月”的超级赌博——你好运气的话,赚得点赶紧退出,还可以有俩钱花花。

  一旦你赌红了眼,肯定得输。

  咱们现在的股市吧,还停留在这种“趋势投资法”的阶段上,出啥政策都没用。

  所以,杨万里们玩得这么累~

  ——咱的股市,现在还是一场“肉搏的宿命”。

好,说完了“趋势投资”的事儿,就来说说“价值投资”。

  不过,在说“价值投资”前,得岔开一下话题,好好说说“现代金融”是怎样发源的。

  否则,比较难弄清“价值投资”是个怎么样的概念。“趋势投资市场”发生严重问题了,还怪到“价值投资”的投资身上——上回还看到有位让俺颇为佩服的股评人,说没“价值投资”这回事呢。整得俺有点哭笑不得。

  这位股评人有点想“批判”巴菲特那老头的意思,但他太表层理解“众人贪婪时,俺就要保持恐惧;众人恐惧时,俺就要有所行动”这句话的含义了,还以为这不就是“趋势投资法”里面的“逆向投资”吗?

  应该说,巴菲特说这话时,并不是指“逆向投资”,而是正儿巴经地说“价值投资”的事儿。

  那么好,咱们说说在国内甚少提到的“现代金融起源”的事儿。
  “现代金融”的起源,与欧洲天主教内部发生的一件挺大的事儿有关。

  没错,就是那部全球畅销书《达芬奇密码》中以为历史主线的“圣殿骑士会”与天主教分裂的事儿。

  这本畅销书,被天主教动用全球影响力,全面封杀了。但俺还是得把其中的线索理一理,省得大伙儿不晓得此次事件,对历史带来了多么深远的影响。

  大伙看过此书的,都晓得了“圣殿骑士会”寻找的“圣杯”,其实就是耶稣基督的妻子——玛丽亚的骸骨,以此溯源耶稣的后人家族。“圣殿骑士”之所以要当“骑士”,其中之一的理由,就是要保护耶稣的血脉与现世家族。

  坏就坏在,天主教成立时,对基督教历史与基督教原经文教义,进行了一次很大的篡改,史称“君士坦丁大帝阐经运动”。

  公元313年,罗马帝国的君士坦丁大帝发布了《米兰敕令》,规定天主教为罗马帝国的“国教”。还把洋和尚召集起来,对原来的基督古经与古教义进行了完全的修改,出了一部天主教的“正本教义”——《尼西亚信经》。

  而最大的篡改,就是连有世俗家庭的耶稣,也变成一位像俺一样的鳏夫寡佬了,以此来使耶稣具有“神圣性”(难道有家庭就不“神圣”了,挺怪的一种想法~)。

  “圣殿骑士会”,原本属天主教下的一个重要修会——不仅因为其尚武精神(是不是有点类似于咱的“少林武僧”?),也因为这个修会业已成为“在基督王国里最富有和强大的组织”,已经可以隐隐影响到天主教的教皇产生了:圣殿骑士会巨大的财富,完全可以操纵新教皇的选举。

  但是,这个组织还是遵循基督教古教义的,还要保护耶稣的现世血脉与家族(圣杯),这就引起了天主教内部的恐慌。

  终于,由恐慌引起了血腥,天主教终于要对圣殿骑士会动手了。

  1314年3月,教皇克莱门特与法国国王菲利浦四世联手,突然袭击了圣殿骑士会的总部,并迅速将“团长”雅克德莫莱施以火刑处死。

  但是,圣殿骑士会不是没有准备,就在教皇与法国国王对其总部实施突袭的那个凌晨,满载着圣殿骑士会财富的18艘海船,扬帆出海,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正是这18艘海船的财富,引致了“现代金融”的起源。

圣殿骑士会惨遭迫害,那笔巨大的财富去哪了呢?

  就在18艘海船离岸不久,欧洲发生了“文艺复兴运动”——大伙都对天主教的神权统治厌烦、腻味了,希望在天主教廷的手上,要回自己的世俗生活与权利。

  这样,一个阶级静悄悄地活跃了起来,时称“平民阶层”。

  这个阶级,运用巨大的财富,在欧洲沿海城市——意大利的威尼斯、热那亚静悄悄活动着,有如现在说的“地下党”。

  这些人甚至坐在港口的长板凳上,等候着商船来兑换各地的货币。于是,后来的银行全叫“Bank”(拉丁文Banco的演绎,就是“长板凳”的意思)。

  而那时这些“平民”主要从事的大笔交易,却不是巴尔扎克笔下的“高老头”角色——从事放高利贷为生,而是从事一样“新型的金融业务”:保险。

  那时,东方的中国经马可孛罗回来一神侃,可不得了,中国几乎成了“天国”,比现在的右愤们响往美国天堂似的生活更厉害,欧洲人老想往中国跑。但中国远隔重洋,跑一船安全回来,当然一本万利;但汉子们出海了,碰到飓风、海怪什么的,被海吞了,家里面的老婆孩子怎么办?

  于是,就有“神秘人”出现了。这些“神秘人”拥有巨大的财富,对这些航海勇士说:别着急,俺给你们办一项“保险业务”——你们去东方,安全回来,就把获利分俺一份;如果你们“万一”了,就由俺对你们的家庭进行金钱上的赔付。当然,你得先花点儿钱,购买一份保险。

  这种交易叫啥呢?

  没错,就叫“信托”。

  ——有点像咱关羽关二哥讲“忠勇”那样,现代金融的核心就是“信托”,是受托人对委托人的忠诚负责行为。

  这就是圣殿骑士会的“骑士精神”沿续了。

  当然,与关二哥为了护送两位嫂嫂命都不要了有所不同的是,现代金融的“信托”却是一种“理性、边界清晰的负责”——对责任、权利的分配得清晰,超越俺能负责的能力,俺就办不成这事了。如果俺还要愣着干,就不叫“信托”了,叫“欺骗”了。

  咱们有的保险公司,可背离这种“信托原则”了,让人买保险时就勤游说;等一要赔付时,就说自己是大爷了——这当然就不叫“信托”了,叫“骗子还弄权”。

  由于有了这种“信托的保险业务”,于是,欧洲“大航海时代”来临。

  后来,发生了轰轰烈烈“工业大革命”和“思想启蒙运动”,天主教廷也不能在欧洲为所欲为、随意逮人了,“局势好了很多”,圣殿骑士会的巨大财富也就浮出了水面:

  ——没错,就是宋鸿兵先生在《货币战争》中说的罗斯柴尔德家族。

  咱们还能在这个家族的徽章中,看到圣殿骑士会的沿续——这个家族徽章的中心,有个扬鞭跃马的骑士。这个骑士形象,与圣殿骑士会的徽章一模一样(俺看能不能发上图来)。

  但宋鸿兵先生肯定冤枉了罗斯柴尔德家族,说他们是金融的“万恶之源”,这就有点“黑狗偷食,白狗当灾”了。

  因为这个家族始终沿续着金融的“信托精神”:他们是要赚钱,但几乎都是受理客户的金融要求来赚钱——也就是说,为客户提供金融服务来赚钱。

  比方说,各位可以到欧洲的银行去看看,与美国充满“霸气”的大银行有着显著的不同。这些老派的银行家们,谨慎得甚至显得有点“孤寒”、吝啬,办公室也隔成一间间小型的充满家居味道的小房子。客户上来了,可以喝点咖啡,吃点茶点,如果有复杂点的业务谈的话,还可以来点白兰地。然后,客户的金融业务的要点要求说明白了,才有金融家们的“金融创新”。

  这些“资本家”、“金融家”没有任何强迫客户的意愿,只有与客户共同解决金融难题的“信托方法与手段”。

  比方说,香港的胡应湘投资国内的高速公路,巨亏了90亿港币。银行可不像国内那样,由权力机构立即“封铺拉人”,而是与胡先生坐下来好好商议,与银行共同提出个“分批还款计划”——不但不封铺,还给胡先生生意做;不仅不“拉人”,还给胡先生介绍生意伙伴,提供优质赚钱项目。

  这些,都体现出金融的“信托精神”。

  这么说吧,正是这种“信托精神与业务”,构筑起了现代金融的世界,使大额资本得以流动并顺畅,也构成了“价值投资”的核心。

  当然,这种“信托的世界”,一进入到二十世纪,随着美国摩根家族的崛起,就有点乱套了。

  ——宋鸿兵先生,应该好好骂骂这个摩根家族,因为他所言的所有“金融、资本的罪恶”,全来自于这个家族。

现代金融建立起来之后,就成了创业、企业的“天堂”。

  十八——十九世纪整整两百年中,那真是做企业的好日子。

  那时,你买了土地,建了厂房,却没钱买设备了,也没钱支付员工的薪酬了,就跑到纽约、伦敦最热闹的地方去,在脖子上挂个牌牌,说:“俺缺钱买设备了~~~!!!”,或者“俺缺钱买牛牛了~~~!!!”不一会,就有人上前去说:“俺有钱呵,不如俺出钱,咱们搭伙干实业去?”

  脖子上挂个牌牌的主就说了:“那好,俺七你三,俺赚到了钱,你分三成利润。”

  这样,就有了最初的“股份制”。

  后来,吆喝着要“资本”和能给“资本”的人在一个聚集多了,那个地方就成“股市”了——现在国际三个金融中心:纽约、伦敦、香港,都有把几个“小股市”汇合成“联交所”的过程。

  这些投资给企业买设备、买牛牛,让企业成长壮大的钱钱,有个挺趣怪的名字,叫“傻钱”——别说这种钱是SB,这可是最受金融界、企业界尊重的“资本”。

  巴菲特、高盛投行,主要经营的就是这种“傻钱”,所以在这行内越干越开心,精神越来越来爽利,因为眼瞅着自己的钱投入企业中,成功地做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品牌企业,由此汇集成不少鸟不起、受人尊重的行业。比方说,过去几乎是披着兽皮的英国,用纯羊毛制成了“英国呢”,至今已经取代了咱们中国的丝绸,成为全世界最高级的服装面料;还有,法国的酒业、欧洲的汽车业,现在成了正儿巴经的“奢侈品”……。

  ——以上这些,全是“傻钱”经营而成。

  后来吧,有些人发现股价会升会跌,能不能在这种“升跌”中赚到钱钱捏?

  于是,就有金融界中的“聪明钱”出来了。几乎可以说,“趋势投资法”经营的,全是这种“聪明钱”。

  又后来,又有人觉得这样赚钱还不够快,能不能操纵股票价格的升跌捏?这就有金融圈中的“博傻游戏”出来了。

  原来吧,金融界中这“两条路线的斗争”还不激烈,企业界需要的是“傻钱”,“聪明钱”也就走走边缘路线,算是“分金融利润的饼仔”,这对金融市道来说,还有个“热闹效果”、“亮点效应”,大伙还没有认为金融有啥“罪恶”的,还觉得金融是个挺好的事儿。

  坏就坏在,十九世纪中期出来个摩根财团,并快速改变了金融界中的“信托精神”、“傻钱投资”的风气,使金融圈成了“聪明钱”泛滥的大赌场。这会,情况就发生很大的改变箩~。

  上个月吧,俺看CCTV2套的《直击华尔街金融海啸》的栏目,看到摩根士丹利那位“大中国区总裁”,期期艾艾、支支吾吾地说摩根家族是“充满道德感”的,俺就笑到肚子要疼——你说摩根家族财雄势大;甚至说他们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淑女风范,俺都不好说啥。偏你说摩根家族“充满道德感”,没这事的被你说成是正儿巴经的事,俺当然要笑到肚子发疼了。

  那咱不妨看看摩根家族是怎样成为世界金融界主宰的,就知道俺为什么要发笑了。

  宋鸿兵先生说摩根家族的钱钱来自于罗斯柴尔德家族,这个资料恐怕有误。俺可以肯定地说,摩根家族是天主教的国际金融“大管家”,所以,这个家族庞大的财富,来自于天主教廷。

  天主教廷吧,也有过一段失落的日子——欧洲思想启蒙运动、人权运动,全是针对自己来的,能不失落吗?

  后来吧,又不甘于寂寞,老回想起原来“权力巅峰的辉煌”,就在十九世纪中期,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十九世纪中期,可是天主教廷钱钱特多的日子。天主教廷可是要向教民们征收“什一税”的——就是说你加入天主教,得把自己收入的十分之一,敬奉给“耶和华”的。当然了,上帝是不会真收你这税的、也收不到,倒是天主教廷收得盘满钵满的。还有些富商,一加入到天主教廷里,觉得啥劳动也不要搞了,在教廷“温暖的庇护下”,干脆就把全幅家当捐献到教会里算了。

  结果,天主教就要用丰厚的钱钱,去要回他们失落的权力了。

  欧洲吧,不太好玩了,干脆去那个“新大陆”去,让那个叫美国的国家,成为“天主的新天堂”。

  于是,就找来老摩根,让他做自己的代理人了。

  结果,摩根家族就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为天主教拿回至高无上的权力,就行。

  这个摩根家族,真是啥事都敢干的:

  为了成立“美联储”,并确保自己在美联储中的主宰力,竟造了艘大船出来,叫“铁达尼号”,还由自己遍洒“英雄贴”,让欧美的富豪家族全去坐这艘船“豪华世纪之旅”,然后自己装肚子痛,不上船了——因为这艘船在首航之前,已被天主教耶酥会的“黑衣主教”,下达了“格杀令”。就是说,这艘船肯定是要沉的,要不为啥“铁达尼号”在被七次提醒“前有冰山”时,还在黑夜里全速冲向冰山?

  为了铲除天主教的“宿敌”东正教(嗨嗨嗨~,还是基督教的另一个教派分支呵~~~~),还是由摩根家族秘密联系了当时流亡在欧洲的“布尔什维克”,并资助他们回国推翻了沙皇。当然,代价就是“肃清东正教”。

  为了替天主教势力庞大的法国,给不听天主教话的德国一点颜色看看,又与耶稣会一道,秘密支助成立了波斯尼亚极端组织,并暗杀了奥匈帝国的王储斐迪南大公,引发了打到七彩的“第一次世界大战”。

  ……

  俺靠~,这个摩根家族,还有啥不敢干的?

  最厉害的,还是为了控制美国经济的命脉——企业,摩根家族搞出个“杠杆收购”的玩意出来,全力去控制美国企业。

  啥叫“杠杆收购”呢?

  就是说俺先拿出一笔资金出来,把一个著名品牌企业买下23%以上的“控股权”;再用这个公司的股票+一部分现金,去收购另一家企业……,由此反复操作。

  这样,一笔“启动资金”,就成了“有力的杠杆”,可以去撬动美国整个企业界,让美国的企业穿成一串串的,成为摩根财团麾下的“大螃蟹”。

  咱们摆渡一下,看看在这种“杠杆收购”之下,是个怎么样的局面:

  “摩根同盟与摩根家族被总称为摩根联盟。摩根联盟中,以摩根公司为轴进行董事部连锁领导,与大金融资本以下、超过20万的主力金融机构互相连结,这样就构成了结构庞大、组织严密的‘摩根体系’。这一金融集团占有全美金融资本的33%,总值近200亿美元!另外还有125亿美元的保险资产,占全美保险业的 65%。生产事业方面,全美35家主力企业中有摩根公司的47名董事,包括U·S·钢铁、GM、肯尼格特制铜公司、德州海湾硫磺公司、大陆石油公司、GE 等。摩根公司在铁路业上的渗人是尽人皆知的了。同时,通讯业方向它还拥有ITT(国际电话电报公司)、全美电缆、邮政电缆、AT&T(美国电话电报公司)等。摩根同盟的手下有510亿美元的总资产,属下有亚那科达铜山、西屋电气、联合金属炭化物等主要托拉斯企业。上述所有相加,合计所有总资产,扣掉重复部分,大恐慌前的摩根体系拥有740亿美元的总资本,相当于全美所有企业资本的1/4。167名董事,从摩根公司走出来,控制着整个摩根体系,执行着由华尔街的摩根发出的指令,这是怎样的一个霸业!”

  这个庞大的金权帝国,使美国企业界充满了投机的气氛,第一次使一个国家,成为全世界最大的赌场。

  资金流进又流出,正儿巴经的“流光溢彩”,却没有多少流向生产力。企业家们也纷纷将自己的钱钱,从企业中悉数拿出,奋不顾身地投身进这场“世纪豪赌”中。

  就连上帝,也感到了愤怒,终于敲响了丧钟。

  1929年,全世界的经济危机猝然来临,紧接着是席卷全世界的经济大萧条。

  1933年,美国罗斯福总统当选,实施了“新政”,最先就是从金融业入手,拿摩根家族开刀——罗斯福总统于1933年6月16日,签署了《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将摩根财团分拆为摩根银行(现叫“摩根大通”)和摩根士丹利。前者只能从事商业银行的传统业务,后者则只能从事投资银行业务。

  这让摩根家族郁闷了几十年,直至摩根士丹利在上个世纪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重新崛起,又玩了这么一大票,让世界又重临“金融海啸”。

  奥巴马,不会又拿摩根士丹利开刀吧?

 俺有个台湾的客户,挺逗的——做过企业主后,就跑到了泰国,享受那里的MM去了。但在行内十分有名气,行内有啥疑难事了,总喜欢跑泰国去,让其解决一下。他的薪水,是以天来计的,请他出山,得每天花三千大洋。

  有一次,他对俺说了:“人呵,是两条腿的;钱捏,是四个轮子的——你拿两条腿去追四个轮子,是永远追不上的,就像俺干了20多年的实业,却没赚到啥钱,有钱时就又投到企业里去了;但是,当四个轮子来追你的时候,你就咋跑也跑不掉,就像有一次朋友介绍了一支股票给俺,冷不丁就赚了好几千万。看来,咱们所要做的,就是怎样与四个轮子做朋友。”

  这番话,对初入金融圈的兄弟姐妹们挺管用。

  ——金融圈,钱钱的流量十分庞大。就像银行里点钞的小妹一样,点到最后对钱都没感觉了,虚拟成一个个数字的组合。

  这是一种麻木。

  这种麻木会让人丧失了个性和敏锐的判断力,变成鸟无生趣的。最后就被金钱的洪流推着走,想不玩“趋势投势法”都不行,正儿巴经地成了“金钱的奴隶”,却未必能赚到真钱。

  那么,就有必要认清“金钱的本质”——谁叫你一入金融圈,就得想方设法与钱钱“做朋友”?

  其实,钱钱流动背后的推手,是一个个鲜活人的面孔与内心的期望、欲望,是一个个企业资金链亟待平顺的要求。

  ——你想与钱钱成为朋友,就得先与这些鲜活的人与企业做朋友。

  这叫“使用价值”决定了“产品价值”。

  这就有了正儿巴经的“价值投资”、“傻钱投资”——人傻点,朋友自然多,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嘛。人太聪明,是没有朋友的。

  至于具体如何分析企业的“价值”,有篇是专门说到这个问题的,俺给出个链接出来,各位不妨看看,一位“价值投资人”是怎样分析“金融产品”的——巴菲特、高盛,就是这样的分析思路。

  这套“价值投资分析思路”,让咱们客观地看待自己的朋友,发现他们的需求,从而用“信托精神”,赚来真钱。

  从而使咱们脱离了每天都要赌博的日子,业绩压力重却又丧失了投资方向,只好虚拟一个“目标”出来,当自己神仙似的将自己的所有努力,全向那个目标奔。

  这样,“权力意识”就会悄悄地潜进咱们的心里——最好全世界都围着咱转,好确保“趋势”会按着俺的要求去呈现。

  摩根家族就是这样做的,是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但是,却带来了巨大的灾难,金权帝国也就轰然倒塌。

  毕竟,权力只会导致人与人的隔绝——朋友都没得做了,咱试着向朋友粗声大气地数落试试看?

  当然只落得个孤家寡人的虚名,还能讲赚钱?!

第二节,“卖空美国”

  这节专说说“沽空”的事。

  因为现在金融市场上,就属这事儿最狠,从上个世纪90年代初,量子对冲基金攻击英磅体系,到苏联解体后的卢布大贬值,再到“亚洲金融风暴”,又到这次金融海啸——每次“金融战争”都有这种“贫铀弹”、“脏弹”的爆炸。

  那咱们仔细看清楚这种金融工具的运用,也好知道将来咱们如果应对、如何监管。

  美国现在的财长,好像是叫保尔森吧?好像是叫亨利·保尔森。

  但咱说的不是这位“保尔森”,是说另一位“保尔森”,叫约翰·保尔森的。

  这人现在美国红透了半边天,成为“最成功”的金融商人。最近美国国会,才召了他与索罗斯等,上国会去做证。因为美国金融海啸下,就这几人发了大财。

  这位约翰·保尔森在美国经济面临崩溃的时候,赚的比索罗斯还多,达37亿美元。

  怎么赚的?

  这位保尔森从2005年起,就预测美国要破产了。结果就祭起了一种金融工具,叫“沽空”。

  刚进股市的小股民,可能都有这样的“定式概念”,就是以为股票升了的才赚钱,谁会想到股票往下蹿时也赚钱?

  但有两样金融工具的存在,却使股票往下蹿时也赚钱。一个叫“期指”;另一个叫Margin——就是香港叫“孖展”的,咱们证监会刚刚通过咱以后的股市,也可以玩这样了。

  具体怎么玩呢?

  就是先“借”,后“建仓”,再“抛售”,最后“还”(股市也叫“平仓”)。

  就是说,那个叫“孖展”的,就是你揣着一大麻包袋的钞票,先跑到股市的“窗口”上去,交上一大笔“保险金”,这样就使你有“信用”了呵~

  你就可以利用这种“信用”,可以在股市中进行“透支”了。这种透支在股市中可以表述为:你不但能借入股市的钱钱,还能借入股市的股票。

  还不是“以一本借一利”这么简单,在咱们的股市上,你可以透支借出比“保证金”高80倍的钱钱与股票;而在香港股市上,你可以借出高达100倍的钱钱与股票。

  那么,你就用“保证金”作为“扛杆”,在股市中翻江倒海地倒腾去吧。

  所以,一旦有国外的“大客户”交纳上大额的保证金,跑到股市里疯玩“孖展”,香港地区就叫“过江龙”来了,银行间的“内部拆借”就活跃了起来,整个金融系统就警觉起来了,金融管理局的总瓤把子任志刚先生,就得很“关切”股市了。

  1997—1999那几年,就是这种状况。

  好,过江龙来了,具体怎样玩“沽空”捏?

  就是不借钱钱借股票,比方说,那股票在借入时,是值1元钱的。好,在股市的“窗口”上就写上了: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某人借入了某种股票若干。

  借来股票干么?抛售呵。

  一下子把手中巨量股票全抛售出去,就把股价给打下了去。

  好,等股票到值6角钱的时候,再建仓把股票买回来。然后就把这值6角钱的股票还给股市,不是从中赚了4角钱吗?

  比方说,俺借你100元,还你时才用还60元,俺不赚了吗?如果俺借了你座金山,还你时还是那座山,却成银山了,俺还不赚海里去了呀。

  那位“卖空美国”的约翰·保尔森,就是这样操作的。所以,当美国股票哗哗地往下跌的时候,他就哗哗地赚钱了。

  问题是,如果抛售股票时,股价不跌还升,哪怎么办?

  没错,曾经闻名遐迩的“老虎对冲基金”,就是这样解体的。他在“亚洲金融风暴”中,玩的太贪婪了,在香港赚到了大笔的钱钱,还不收手,还不放过香港,非得把香港往死里整。

  整得香港很生气,中国大陆很生气,后果就严重了。香港金融管理局“入场救市”,就是你抛多少汇丰股票,俺承接多少,硬是把股票价格整得不跌反升——你总得还股票吧?你借出个银山,现在得还金山了,哪不亏大发了?

  加上日本鬼子一看,哦,原来你老虎基金也怕狠的呵。那你过来沽空咱的日元,咱就凭空拉升日元,这回“老虎对冲基金”就受不了了,回去就只好解体了——谁叫他只拜西方的神。来了咱亚洲这地,也不到庙里去上柱香?

 第三节,“八面来风,俺自闲庭胜步”的投资法——对冲

  话说上个世纪90年代,咱出境外去的企业,能够掺和进别人的实体经济中的,少而又少。多数是挂着“贸易公司”的牌牌,把自己省、市、县、镇、村的产品销往当地。

  但在境外的销路又不一定好,结果这些“贸易公司”就成群结队地改换门庭,成“资本公司”了。

  说是“资本性公司”,其实就是拿了捆钞票,往股市、外汇、期货市场上倒腾。

  于是,俺就看着这些在80年代颇发了些财的“大企业”,先倒腾完手上的现金,再倒腾完公司的流动资金,最后把自己的总部大厦什么的,往银行里一押,套出钱钱来继续倒腾。

  结果呢,就是90年代中期的“中国外企”的普遍倒闭潮了。记得那年有个数据,说是咱的“海外企业”,80%是在亏损面的。

  直到20与21世纪交汇那年,终于发生了一件震惊国际金融界的大事,就是“中海油事件”了。

  那位老总陈久霖,可是位能人,创业那是一流,胆子忒大的,硬生生地把新加坡分公司的60万美刀的“开办费”,几年后就滚成了好几亿美刀。

  那时他豪情万丈,一句“大赌大赢”的话语惊四坐。

  这句话传回国内来,可不得了,成了一大堆“商人”——特别是从政府衙门里面出来的“官商”,的,座右铭。

  大赌一定能赢吗?别忘了“逢赌必对冲”、“输钱只为赢钱起”这两句话。

  果真,陈久霖有5亿身家了,就在与国际石油炒家对赌石油期货的时候,别人买石油产品未来升势,他偏拗着买跌势,就摔了个大马哈趴拉。

  摔着可重,竟被新加坡玻里斯逮局子里去了。经朋友们的多方斡旋,新加坡也算给了个面子,就把他放回国了。

  下飞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再给俺一千万美元,俺一定能把前期损失赚回来!!!”——与从新哥的葡京出来小赌徒的口吻一模一样。

  谁还会把钱借给一位赌徒?谁笨谁借去~~~

  其实,金融市场不是这样进入法的。

  这种在金融圈中的倒腾:ONE,搞坏了心情;TWO,学坏了手势;三、(英文鸡肠的“3”怎么串?干么俺想显示一下“英文水平”,都这么难捏?)教坏了子孙。

  那么,咱就要说说现代金融的“对冲”手法了。

  因为“对冲”,是继“信托”之后,现代金融的另一个了不起的创新。

  这么说吧,不晓得“对冲手法”,进金融圈就只限于“倒腾”,金融风险就高得无法估量,自己的金融公司就无法成长,自己的金融手法就只限于“冒险”,自己也就永远成为不鸟一位成熟的“资本家”、“金融家”。

  那么,自己在金融圈里面混,就永远像在“剃刀边缘走过”一样,就别36岁退休了,28岁退休吧。

  ——就像咱们曾经劝陈久霖的:“搞‘逆市投资’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做好‘对冲’!”

  他没听,没法子~

那么,啥叫“对冲”捏?

  咱先举个例子。

  1961年底吧,当时中国经济有所好转,就想把手头上有限的外汇资源,换成白糖来给大伙儿“补补”了——那时可不像现在这样,吃块糖糖都怕得糖尿病的,白糖可是重要的食品资源。

  主要的采购地,当然是香港了。

  但有个问题,就是你要在香港这弹丸之地大量采购白糖,立马就会全世界都知道了,那这种物质在全世界的价格就要飚升,你手头上的钱钱本来可以买100的,等各地的运糖船到了埠,糖价也就上去了,你就只能买40了——这叫市场规律。

  就算你“调控”、“平准”,当时也不可能调控、平准到香港去吧?

  这可是个挺挠头的问题。

  那时,中央有个“6人经济小组”。副组长是陈云,就有了个好主意:

  先密令所有在港“中资公司”秘密地收购“白糖期货”。等收足了,再突然在港大量收购白糖现货。

  糖价马上飚升,白糖期货也就跟着飚升。那么,就抛售白糖期货,换回现金来再买白糖现货——这就把100的白糖又买回来了。

  这就实现了当初预想的“现金流平衡”。

  当然,这种“现金流平衡”的实现,得益于中国的传统智慧。

  这在中国古代,叫“运筹学”,与兵家、道家是同源的,是门挺高深的学问。“运筹学”光大于汉武帝时期,那时武帝搞的“平准制”,主旨就是“天下流转”的意思——在“流转”中消弥经营风险,保持了现金流顺畅;既保证了“收”与“支”的平衡之余,还有一定的钱钱赚。

  看来,中国古人确实充满了智慧的,潜伏卧底得这么深的“经营规律”、“经济规律”,都让他们发现了。

  有许多“现代人”,未必就比他们聪明。

  也是在那个60年代(这个年代真是个辉煌的年代,几乎现在所有“高尖科技”,都是在那个年代试验成功的,比方说:光纤、硅芯片、网络……。咱要是不搞“文革”,哪……?),美国股市中一批经纪人,也发现了这一“经济规律”:

  他们在经纪操盘股票买卖的过程中,隐约觉得如果把几只股票“捆绑”起来,进行“集群投资”,似乎总有一定的赚头。

  结果他们就在自己的工作中,开展这种试验了:把一个行业、或几个行业中的几只股票捆绑起来,一起购买——这些股票也许在现实中是处于“竞争关系”的,在股市上表述为“反向股票”,比如通用汽车与福特汽车,在汽车行业中由于各有各的优势,是一种“竞争关系”,有时通用汽车的市场表现好点,有时则是福特汽车的市场表现好点。

  那么,把通用汽车与福特汽车的股票捆绑起来,一起购买,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种各自呈现出W型(波幅型)发展的公司股票,竟在不久之后,互相抵消了各自的“波幅”,成为一条稳定向上的曲线。

  风险,在“捆绑”中,被“对冲”了。

  于是,这伙子经纪人再接再励,连“对冲公式”都拟了出来。

  这样,在纽约股市中,就兴起了“捆绑购买股票”的风气,用“对冲工具”来进行投资,籍此化减股票投资的高风险率。

  “对冲工具”真的鸟不起!自从有了这种工具之后,股票经纪行有了稳定的收益,金融衍生产品也就大量产生,各种“基金”性质的机构,也就如雨后春笋大量诞生了。

  世界,也就进入“金融时代”箩~~~

  当然了,进入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当初投资美国“硅谷”的那一批基金,由于用“对冲工具”狠赚了把钱钱,又想维持高回报率,就变身为“狼人”了,冲击起现实的金融体系,是为“对冲基金”。

  这就是后话了。

  那么,下节,咱们再详细探讨一下,“对冲”是怎样在现实中具体运用的。

说说对冲工具的具体运用。

  事实上,哪项生意都是有风险的,金融行业的风险更大——玩得好,当然猪笼入水,钞票哗哗地进;玩得不好,就是“赢就赢粒糖,输就输间厂;赚就赚碗粥,蚀就蚀间屋。”

  “趋势投资法”最大的害处就是在这里——看看股市一跌,一派鬼哭狼嚎的惨景,就知道金融投机的风险是多么大了。

  类似于:多少人雄心壮志,抬了钞票去澳门葡京,要与“新哥”捏过~。但咱真正见到“新哥”时,他一句话,就把这事给说明白了:“每天赌仔赚俺多少钱?(新哥竖起一根指头说)一百万!俺赚赌仔多少钱?——一亿一千万!”

  为啥葡京能这么赚钱?

  因为葡京不与赌仔赌,而是把风险全转嫁到赌仔身上,让他们自己“对赌”,葡京只赚“抽水钱”(佣金、劳务费等等,等等)。

  也就是说,所有赌博的高风险率,赌仔全得自己承担。如果赌上了瘾,能不输个倾家荡产吗?

  所以吧,在拉斯维加斯端茶递水的伙计,在加油站的小工……这些“服务性行业”里,不少就是过去的大亨、世家子弟,在拉斯维加斯的赌桌上,把家财荡尽了,回去也没脸见人了,就只好在赌场周围潦草混个职业,以渡残生。

  那么,对“大赌大赢”这句话,咱除了说一句:“真够胆色!”外,还能说啥呢?

  所以吧,进金融场,就别说自己是“神仙”,有一对“毒眼”,连“双色球”那样复杂的概率组合,都以为自己能中它500W大奖十次八次的——那就真是神仙了。毕竟双色球小小的投注,还可以玩长性的;金融场上一次“赌博”失误,输得自己七荤八素,跳楼的心都有了。

  所以,在金融场上,靠“运气”是靠不住的,得靠自己精明的头脑,把风险“对冲”掉。

  这样,金融场、资本圈中,就有了七种常用的“对冲手法”,咱们不妨学古龙,叫这为“七种武器”,分别是:

  抵押、分险、组合投资、反向投资、长短掉期对冲、大小盘对冲、系统流程对冲

  那么,下一节,咱们就详细探讨一下这“七种武器”如何用。

七种武器
  先说说这个“抵押”。

  说这之前,当然会说到咱们国家的“票号”兴衰。

  如果咱们去山西平遥的话,一看那个“乔家大院”,俺靠~,足足两万多间房间,就知道当时咱“票号”的赚钱能力了。

  那时,也是山西票号的后人孔祥熙,还没成中国的“四大家族”呢,但娶也是大生意人的女儿宋蔼龄,就连见多识广的宋家女儿,也没想到那个排场的奢糜。

  但后来时代一变迁,山西票号就迅速衰落下去了。

  原因呢,大伙儿已有公论,主要就是没有现代银行的“抵押制度”。

  山西的票号那时做生意,可豪气,叫“万两白银一句话”——喜欢你了,就凭你一句话,就可以借出一万两白花花的雪花银子。

  听起来神话似的,但也养成了“权钱交易”的习惯。看看乔致庸做生意,到最后总得与慈禧、一帮子王公贵族打交道,得花了大价钱让他们批准这批准那的。

  但是,咱们都知道清朝是个最不晓得经营的朝代。

  那批慈禧、王公贵族什么的,既喜欢排场,又不晓得怎样赚钱。吃个宴席都要搞“满汉全宴”,大吃大喝好几天,却不计花费几许的。结果,没权的旗人很快就“赤贫化”了,有权的旗人就赶紧敲诈勒索,直到把整个民间都搞成“赤贫化”,自己没处去敲诈了,就挪用起“海军军费”来了。

  看看那本《红楼梦》,就是说的这个过程,能不落个“白茫茫的大地真干净”的结局吗?

  ——正儿巴经的“吃喝经济”,连一帮子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都如饕餮似的,在“诗词曲赋”的幌子下乱吃,银子却不知怎么挣。

  有个王熙凤这样的CEO还好点。王熙凤一死,这家能不败吗?

  那么,面对这样的客户群,票号们还兴“万两白银一句话”,能不坏账缠身吗?

  所以,现代银行一进来,起初生意是不如票号,但后来跑着跑着,票号就跑不过银行了。

  为啥?

  银行有“抵押制度”呵。

  “抵押制度”解决的是一个“人性的风险”。

  人一旦贪婪起来,就是“风险最大的生意”。

  咱们看看女小资写的贴子——《假如咱有了钱》:

  “等咱有了钱,天天去做美体。妈的想瘦哪里瘦哪里,想大哪里就大哪里。贵宾卡一次买两张,上半身用一张,下半身用一张。

  等咱有了钱,天天上美容院。妈的想双眼皮就双眼皮,想单眼皮就单眼皮。一个手术包俩手术室,开左眼用一个,开右眼用一个。

  等咱有了钱,天天做SPA。妈的想香熏耳烛就香熏耳烛,想保养卵巢就保养卵巢。水晶磨皮做两回,磨面皮一回,磨脚皮一回。

  等咱有了钱,上韩国整容去。妈的想变张柏芝就变张柏芝,想变张曼玉就变张曼玉。整一次去十人,先试验九人,效果满意自己上。

  等咱有了钱,叫人来洗头。妈的想干洗就干洗,想湿洗就湿洗。一次找两个人,一个帮我洗头,一个自己洗给我看。

  等咱有了钱,天天洗温泉。妈的想桑拿就桑拿,想泡澡就泡澡。搓背搓两次,进去时搓一次,回家前再搓一次。

  等咱有了钱,十步路也要打的。妈的想上车就上车,想走路就让车跟着。一次打俩车,一辆爱坐不坐,一辆就是不坐。

  等咱有了钱,车子随便买。妈的想买宝马买宝马,想买奔驰买奔驰。司机请两个,开车一个,擦车一个。

  等咱有了钱,房子随便买。妈的想住古北住古北,想住西郊住西郊。阿姨找十个,用五个,竞争上岗五个。

  等咱有了钱,去恒隆买包。妈的想买LV就买LV,想买CHANEL就买CHANEL。每款包买两个,自己用一个,上坟给外婆烧一个。

  等咱有了钱,再也不穿合成皮。妈的想穿貂皮穿貂皮,想穿狐皮穿狐皮。一式大衣买两件,晴天穿一件,雨天不打伞穿一件。

  等咱有了钱,吃香的喝辣的。妈的想天九翅就天九翅,想血燕窝就血燕窝。吃次鱼翅叫俩碗,喝一碗,漱口一碗。

  等咱有了钱,股票随便炒。妈的想做长线做长线,想做短线做短线。每支股票抛两次,熊市抛一半,牛市再抛一半。

  等咱有了钱,见天就搞。妈的想上市就上市,想撤资就撤资。原则有两个,收购减一个零,转手加一个零。

  等咱有了钱,帮着老公包二奶。妈的想包日本妞包日本妞,想包美国妞包美国妞。每晚上睡俩,一个陪老公,一个陪老爸。

  等咱有了钱,爱跟谁跟谁。妈的想找田亮找田亮,想找姚明找姚明。老公确保一个,离一个,结一个”

  挺好玩是吧?但怎么挣钱她们却不知道。

  既不会挣钱,又整天幻想怎么花钱,这人怎会不变态?这人怎会不贪婪?

  ——这叫既不想流血流汗地负责任,又想快速得到“胜利果实”。

  这人在这种状况下,能不“吃自己的流冷汗,吃老爹老妈的流热汗,吃别人的流大汗”,何况吃你个三不识七又有钱钱的主——银行?哪还不吃得自己瀑布汗呵~~~

  由此,银行当然面对着最高风险的客户群了。

  ——所以,俺是极不赞成在大学里推行“信用卡”的,还没学会挣钱,就先晓得花钱了。看看那些受资助最多的学生,一旦断了奶,他们那个心理上的不平衡,老在网络上狂骂的,毕业还款率却低得很。

  曾经的“孙俪事件”,不是已经告诉了咱们一个“花钱养了只白眼狼”的道理了吗?

  那么,你要对冲掉“人性的风险”——生意中最高的风险,就得告诉那人,这可不是吃俺,是吃你自己。

  你把“扶贫救学款”拿来打网游,就得知道,这就是吃了你未来房子的一间厕所。你花别人资助的钱去泡妞,以后就没有“五星级美媚”泡……等等。

  所以,“抵押制度”就使这钱钱成了“责任资金”——不是白拿的,是要负上责任的。

  又所以,现在凡是“债”,比如说“金融债”、“公司债”呵什么什么的,里面都含有“抵押物”。

  咱们要进入“债市”的话,就最好先搞清楚那“抵押物”是什么,价值几许。那么,咱们再买“次级债”那样的“债券”的话,就明白原来这是老百姓的“房贷+车贷”。这些债券每年有个7—8点的“息差升值”空间,是可能的,咱的钱钱在赎回时有个8%的赚头是合理的。

  如果“抵押物”不值那么多钱钱,却凭空升值了上百倍,那还不是“博傻游戏”是什么?咱们千万别进入了,很可能成了那只被狂宰的肥羊。

  再所以,咱就算借钱给朋友,如果你还想有这位朋友的话,就最好让他也拿“抵押物”出来,家里面的金链子总有几条吧?没有,名人字画也行。

  否则,怕朋友也变仇人了~~~

第二种武器呢,叫“分险”。

  咱们投资下去了,不管是多是少,哪怕是花两大毛买一份福彩啥的,会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大概就是两个:

  A,“活着就是等待”——等待着开奖那一刻,看咱有没中500W;

  B,“从最好的准备,从最坏的打算”——那500W一开奖就落在咱家了,是“最好的”,咱就准备好怎样花这笔500W;不中,那咱就再接再励,再接着做善事,叫“最坏的打算”。

  ——谁都不是神仙,投钱下去都是这样一种心情。一般来说,女性投资者可能承受这种心理压力更大,所以各位如果要找女性投资者融资,最好也考虑这层因素。女性追起数来,是啥都不顾的。

  所以,做大生意的,女性当真凤毛麟角,因为实在是心理压力太大了。

  俺在生意场上,就见男性通常在创业时容易迷惘,找不到方向;而女性则往往在“高峰”上迷失,弄得自己挺变态的,到最后“怦”地一下摔下来,把前期成果全贴进去了。

  呵呵,说好不八卦的,咱接着说“分险”的事儿。

  有的钱钱数额巨大,投下去,前景看不清了,不知会不会把自己也拖下去了,花了钱还买难受回来。

  但钱总得投呵,要不怎么找回吃饭钱回来?

  于是,就有“分险”这种对冲工具出来了。

  “分险”,包括有两种含义:

  一是对咱投资人自己来说,谨记“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千万千万不要“赌身家”——拿自己的全幅身家,单一方向性地进行“赌博式投注”。

  二是要“找合作”,让别人有实力的与咱一起分担下风险,赚了大伙都分点,好一块都有饭吃。

  咱们看看那个“庚子赔款借款”,就明白了。

  那个“大清朝”真丢脸,别看欺负起国人来,是牛逼轰轰,啥厉害的都来;与鬼佬们打仗,却只有打赢了法国两仗,其余的全输得个惨烈。

  最后一仗是与“八国联军”打的,有大炮与数万“义和拳”助战的两个“正规军团”,竟然连个只有百把十号“民兵”守着的东交民巷都攻不下来。

  得,等别人的“八国联军”正规军一来,就狂输了。输了就得给别人“战争赔偿”,那个《辛丑条约》一签下来,就狂晕:老天,得赔人4.5亿两雪花银子!

  那时,“大清朝财政”,每年只有二千万进账的,怎么还得起?

  别人还挺会做生意,赶紧就成立了个“六国大银行团”,给你贷款呵,年息4厘,让你39年还清。

  ——别人还担心你“信誉不好”,还来个“贷款分险”呢,让六个国家的银行,一起来赚咱的钱。还掠了咱们的“关税”、“常关税”、“盐税”这些最来钱的“税”,去做抵押物。

  娘希匹的~,这钱当然不是清朝廷上出,是让咱们民间老百姓出——到1910年,清“财政收入”,大幅提高到每年1亿两白银了!

  与此同时,是山西票号与广州十三行贸易商行的哗哗倒下。

  1911年,辛亥革命的第一枪在武昌打响。

  ——不让民间活了,不让老百姓活了,当然有“革命”了。

  当然了,“国际银行”也有了第一桩“银行大型分险”的案例。

  “分险”,本来是保险业的惯常做法——对一些大型船队的远航保险,一个“劳伦斯”不敢承担这么大的高风险率,就与整个国际保险业一起“联保”。

  后来,这成了“有限责任公司”的起源。

  即,咱们都不是神仙,而是“自由平等”的凡人。面对生意上的高风险,不能承担太多的“责任”。如果让一个社会自然人、企业承担太大风险的话,则是整个社会的不公平。

  那么,咱们就分担一下风险,咱做好自己的事,尽到了俺应尽的义务,就行了——社会的公平、公正,由此产生。

  这里需要强调的是:

  从事经济事务,是很强调“规则”的公平性的。

  而“规则”则体现出双方或多方的“权利”与“责任(义务)”的对等。

  所以,在现代社会中,“责任”的边界一定是清晰的。

  这就使现代社会与古代社会有了完全的分野:

  朱元璋能够让沈万三负上“无限责任”——把南京城里的所有道路,全都“高标准”地建设好。

  沈万三也是——你没事去资助老朱的军队干什么?没这事找这事的。

  一方的“无边无际”,让另一方面也来了个“无边无际”——封建权力,由此产生。

  由此,封建文人们,再不要拿啥“企业责任”来说事。

  随意启用无边无际的“道德标准”,曾经害得咱们不少妇女铜子浸了猪笼,现在又想用同样的理由害咱企业?

  门都没有!

  咱跑,行不?

第三种武器“捆绑对冲”。

  在说这种武器之前,先说说“行业”的事儿。因为搞投资、做资本家,离不开“行业”这俩字。

  那就举两个大资本家的例子:一个叫巴菲特,另一个叫“德隆”的唐万新。

  ——这俩大资本家,都是靠“行业投资”起家的:前一位玩“行业”玩得炉火纯青,至今仍是世界首富;后一位曾经是中国首富,在中国玩起了十几个行业,结果却把自己玩进局子里去了,那个艰苦经营而起的庞大产业——“德隆帝国”,也在一个月内彻底崩塌了。

  胜败之因,就是对“行业”这俩字的理解不一样,结果导致了结果的大相径庭。

  巴菲特2003年,悄悄地在香港买入了中石油13.35%的股份,成了中石油的第4大股东。

  第二年,中石油就迎来了好日子,狂赚了二百多亿(美刀单位,当时美刀兑咱人民币,还在1:8的价格)。国际能源业也进入了一个相当好的年份,石油价格步步高升。

  但在2007年,巴菲特又悄悄地把中石油的股份卖出去了。

  之后,石油国际价格简直“疯”了:一路从60美元一桶,劲升至今年上半年的143美元一桶。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笑话巴菲特“老了”,开始昏庸了——没见石油还劲升吗?2007年就开始抛售,岂不是赚少很多?

  但现在石油掉到不到40美元一桶了,还有人敢笑话巴菲特吗?

  德隆捏?

  一说起唐氏兄弟,谁不翘起大拇指来说一句:“是条汉子!”

  当年,唐氏兄弟在短短的十年间,从农垦行业开始“整合”,然后组成“资本军团”,大举进军房地产、家电……等等十几个行业,最终建立了资产达上千亿的“德隆帝国”,谁能否认简直是非人力可及?

  但战线拉得巨长,却引起了资金链缺裂。

  最终在2004年6月间,地震似的,整个“德隆系”迅速崩溃。

  两个大资本家,都看到了“行业”俩字,都是从“行业”入手进行投资的。

  但巴菲特看到了更深层次的“经济规律”——行业波幅。

  在巴菲特眼里,每个行业都成了一条“波浪线”,有高潮,有低谷——在“波浪线”从低谷往上走时投资,则容易赚钱;同理,在高潮往下走时再投资,肯定赔钱。

  中间的分水岭在哪?

  就在“炒家”们进场那一刻开始。

  当摩根军团开始进场购买中石油股份之时,一群大大小小的“基金”也紧簇着“基金旗舰”开始了非理性的狂购。不多久,连扫地的阿婆,也神秘兮兮地给大伙透露“内幕”:“买中石油!准赚钱!!!”

  此事不退,更待何时?

  因为,此时的行业波幅,已达致颠峰。

  剩下来的,就是炒家们把股票炒得高高的,把石油炒到143美刀一桶。

  然后,潮退,石现,剩下来的“傻羊”原来在裸泳。

  ——这就叫“众人贪婪时,俺得保持恐惧;众人恐惧时,俺得有所行动。”

  因为,巴菲特直击了“行业”的本质。

  德隆,没有顾及“行业波幅”,甚至不知道怎样凭“行业”来赚钱,只晓得“冲呵~,杀呵”。

  到最后,坏了,后续资源没有了,“预备队”也拼完了,“援军”在哪都不知道。

  能不坏事吗?

  说完以上了,咱们就好说怎样进行“捆绑对冲”了。
行业都是有“波幅”的。

  但行业波幅的宽窄长短,却有很大的不同。

  比方说吧,你是搞米业的。你知道,人总是要吃饭的,所以这生意肯定有得做,而且销售量还挺大,现金在里面流进流出的,整成了挺大的“现金流”——这就叫“波幅宽”。

  但和平年代,米价又是国家的“平准”、调控的范畴里面,这粮价就不可能大起大落——丰收年间可能会略跌,大范围旱涝了也就略升,升太快了国家就跑出来“调控”了。这就叫“波幅长而缓”,是一种比较稳定的投资曲线。

  基本上,行业技术趋向成熟、人群使用量大的“传统行业”,都属这种“行业波幅”宽而缓长的投资曲线。

  人们的“衣食住行”,又基本算这种“传统行业”。

  因为行业波幅缓而长,所以人们天天都用这些传统行业的产品,就算见惯见熟了。所以,这些传统行业表现得很不起眼,每每把这些行业打成“落后生产力”——比方说,在贵州、云南的煤店,算“落后”了吧?一个商店都在买黑黑的煤球,进去就感觉不好。但你取消这些“落后的生产力”试试?那你就得确保人们的消费水平,能跟得上像北京、上海、广州那样使用“天然气”。

  故此,文人们千万不要拿什么“落后生产力”来说事!这些“落后生产力”存在,就有它合理的条件。

  好,哪咱们开发“先进的生产力”行不?

  当然行!

  “先进生产力”在投资行业中,叫“朝阳企业”。

  名字听起来挺好,但要做实实在在的投资,则是一种心惊肉跳的活。

  为啥呢?

  因为企业搞“先进生产力”的研发,最终做鉴定的不是企业自己,而是市场——就是那些构成“市场”的一个个鲜活的消费者。

  你搞“飞行鞋”的研发,花了挺多的“实验费”、“材料费”、“构置新机械费”,总算搞出来了。

  推向市场一看,消费者们不认咱。单认安迪的“飞行鞋”,加上一群科比、姚明等,全在做安迪“飞行鞋”的广告。消费者情愿花1000元买一双安迪的“飞行鞋”,也不愿花100元买咱们一双“飞行鞋”。

  ——哪咱不是血本无归?

  所以吧,对“朝阳企业”的投资,最关键是判断其有没“市场”,行业术语叫“市场契合度”。

  那么,对“朝阳企业”的投资,风险就很大了!

  得有研发能力,还得有市场,还得看市场规模,最后还得看有否“配套市场销售能力”——没市场配套销售能力可不行,单一的产品推广,售后服务跟不上,最终只能“为他人做嫁衣裳”,有名气的品牌一下子推出同类产品,就把咱的市场全抢走了。

  所以,美国的“硅谷”,最初也遇到这种“投资巨大风险”的问题。

  美国佬是怎样化解这种投资风险捏?

  没错,就是“捆绑对冲”了。

  ——你是搞“台面程序研发”的吧?那行,俺就把传统行业的“电子硅片生产企业”的股票捆绑起来一起购买。反正你“微软”搞研发,总要运用到大量的“单晶硅“、“多晶硅”的。那怕你“微软”研发失败了,俺还可以在好销热卖的“硅片”生产厂家那里赚来钱钱。

  没想到,连微软都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这样,量子、老虎等“对冲基金”,全赚到了巨大的钱钱,可以向世界开战了。

  当然了,咱不管以后量子对冲基金、老虎对冲基金,以后怎么干;只是说,在这种金融投资实践之中,“捆绑式对冲”这种金融工具,已经相当成熟了。

  ——咱们不妨看看,现在你到银行的营业厅里去,漂亮的银行小姐老递给你一些单张,全是推介“投资组合产品”的。

  没错,这些所谓的“投资组合产品”,全都是这种“捆绑对冲”的金融衍生产品。

反向对冲,在外汇、期货这些流动变化快、风险率相当大的金融领域里,是常用的对冲风险方法。

  比方说,俺刹时间有感觉,觉得石油该升了,美元也该升了。俺就去买石油升值期货,买美元的升盘。

  如果只是“感觉”的话,则赚钱与赔钱的机率是50:50;如果是经过长期“跟踪分析研究”的话,则赚的机会上升至75——不还有25%的风险率吗?

  怎么对冲掉这“25%”的风险率捏?

  那就得玩“反向对冲”这事儿了。

  比方说,你要买美元的升盘,顺带还买日元、欧元这些“对比物”的跌盘——美元升值,不意味着日元、欧元的贬值吗?所以,你一方面得挺美元;另一方面,你还得“沽空”日元或欧元。

  两条战线一起开打,好像是个费资源的活,但结果是一样的,就是美元升值了——那你就在两条战线上,都获得了可观的收益。

  问题是,开打前,你必须不仅看美元,还得透彻地分析清楚:那些“对比物”,是否确实有下调的空间——这叫“一枚硬币,得看两面”。

  陈久霖先生,当年就太硬颈了,别人全看石油升值,他就硬看石油要跌,“单一投资”地卖空石油看涨期权,既缺乏沽空石油期权的实力与手段,又要死牛一片颈地狂买石油跌价期权。

  就是行家也看不过去了,劝他说:“好歹买一些石油公司的股票,以做反向对冲吧?”

  他偏不。

  结果,他输惨了。

  所以吧,谨记一点的就是:赌“趋势”可以!但生意场与赌场完全是两码事——赌场还有“拼命”一说,生意场就是跌在地下也要抓把沙的。在赌趋势之前,得做好“反向对冲”的事儿。

  ————————

  一般来说捏~,外汇交易有两个不同的目的:

  一叫“外汇平衡交易”:就是说那些外贸进出口商呵、厂家接单呵什么的,接了别人的订单或订金后,半年后才交货结算的。

  那么,在这半年中,如果结算货币——美元,贬值了,进出口商、厂家就亏大发了。

  所以,老道的厂商、进出口商在接到订单后,往往就委托一些信誉好的“外汇平衡”商人,让他们给自己的外汇,进行“平衡保值”——就是给他们一笔款子,让这些“外汇平衡商人”在这半年中,不断地买进卖出美元或其它货币,从而抵消、对冲掉美元可能贬值的那一部分块头。

  英国、瑞士、香港,都有一批这种“外汇平衡金融家”。据俺所知,现在香港顶尖的这种“外汇平衡专家”,是一位女士,叫留金钟,美国银行的副总裁,搞这种外汇平衡交易都快20年了。

  第二种捏~,就是各位喜欢称呼为“货币战争”的“外汇冲击行动”。

  即,对冲基金从上个世纪90年****始,冲完英磅体系、卢布体系,再冲击亚洲货币体系的一系列——那个那个,怎么称呼好呢?还是按各位的习惯,叫“货币战争”吧/?

  这些冲击外汇的行动中,主要运用的,就是现在所说的“反向对冲”手法——一边抛售当地货币,另一边大量购入美元。

  比方说吧,香港是实行“联系汇率”的——一旦港币贬值到一定的限度,则香港金融管理局则要动用“外汇基金”,购入港元,抛售美元,进行“联系汇率的平衡”。

  97、98年两年中,“老虎对冲基金”冲击港元货币体系,就是依照“先借——再抛——套利”的步骤进行。

  即,先向香港汇丰银行借出250亿港币,立即在国际外汇市场急抛急售,则港币贬值;香港金融管理局则要购回一定数额的美元,来“填补差价”,维护港币“联系汇率”的差价。则老虎基金将手头已经升值的美元,卖回给香港金融管理局,由此即可赚钱套利。

  由于“货币战争”一旦开始,全球大大小小的基金即跟风做同样操作,形成“狼群战术”,则香港实际上要不断地购进“高价美元”,就是不断地“输血”给这些国际炒家。

  于是,香港只好银根紧缩——不让汇丰往外借港币了,这叫“釜底抽薪”。

  所以,“反向对冲”这招儿挺损,一般在有大额外汇现金的情况下才予使用。而一旦使用,往往成为“国际金融事件”。

  但作为“对冲手段”,咱又不能不说到这种招法,有点那个那个~殷梨亭练“天地同寿”的味道.
“对冲”本身就是“避险”的意思,所谓“冲”就是“冲掉风险”的意思。

  但以后发展到不仅对冲掉风险,还能赚钱了。

  再以后又发展到还能打起“金融战争”来了——这部分,就不是咱们要讨论的重点了。因为用“金融对冲工具”来打“金融战争”,实则不仅给别人,也给自己带来了极高的风险,因为“主权财富基金”一旦不得不隐去温柔的面孔,变脸为“维护金融主权”的利器时,那种严厉性是相当可怕的——特别是像日本那类庞大的“主权财富基金”。

  为了这事,有位对冲基金评论家,在评论老虎基金解体时,说得好:“千万不要与市场做对!罗伯斯这样做了,所以他完蛋了。”——不要把赚钱理解为“战争”,“市场”这俩字,包含着莫大的人缘,既有“消费者”的人缘,也有合作者……的人缘,把消费者、合作者全推到“战争的对立面”了,就是与市场做对,就总有一天“行得夜路多终遇鬼”,哪怕对冲方法再高超,也得完蛋了。

  所以,这篇仅限于让咱们脱离“对赌思维”,改用“对冲思维”。

  小基金本小利微,更要讲究“对冲”——在保值中增长利润。

  而不要用“拼身家”的对赌手段,单一性地进行“趋势博弈”。像香港的“百富勤”,原来可是家挺好的投资公司。后来没事找事滴~,跑泰国搞啥“的士业”的投资,押注押大了,还回不了头。一个“亚洲金融风暴”,泰国经济被打回原形,立马就宣布破产。

  ——连“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的基本投资信条,都忘掉了。

  如果倒过来想,百富勤趁着投资国内“娃哈哈”的势头,回国内来投资一些企业,怕现在发财都发到猪头炳了。

  咱们再举个例,来说说“对赌”与“对冲”的根本区别。

  晚清时代,不是在天津大沽口那打了场大战吗?

  清军方面,可是有着“三名”的:名将僧格林沁、精锐之军“蒙古骑师”、著名的“现代化装备”——洋枪、洋炮全齐。

  英军方面呢?靠~,就他娘希匹滴从船上下来了700人的“洋枪队”。

  怎么样?还用打吗?僧格林沁手下可有30万整整齐齐的军队,一人一口唾沫,都把这700人给淹死了吧?

  哪丫~,开打了才知道并不是这么回事。

  僧格林沁率先让最精锐的“蒙古骑师”向英军阵营发起冲击。

  这个“蒙古骑师”可是以饶勇著称的,有3万6千之众,一冲过去,700人的脑壳怕还不够砍滴~。也不说啥~,就是3万6千之众冲锋时的呐喊声、呼哨声,就足以“惊天地,泣鬼神”了。

  洋鬼子呢,就列阵成两排:前排跪着,后排站着。有个指挥官站在旁边。等蒙古骑兵冲到射程内了,指挥官就扬刀喊口令了:“准备~,发射!”前面跪着那排就发射了,发射完就赶紧装弹药;后面那排又在指挥官的指挥下,又是一排枪打出去。等后面发射完了,正好前排的已经装好了弹药,又可以重新发射了。

  结果怎么样?

  ——3万6千名蒙古好儿郎,只能回去30多个。其他的全丧身于洋鬼子的“排枪”之下。

  因为,蒙古骑师凭的是“忠勇”俩字在冲锋,是典型的“对赌模式”;

  而洋鬼子凭的是战前就演练好的“军事技术手段”,是“对冲方法”。

  “对赌”遇上了“对冲”,来再多的人也没用。

“大小盘对冲”

  境外的金融衍生产品不是多吗?在股市、期市、汇市上面,有许多新鲜的玩法的。比方说,别人有“纳斯达克指数”、“伦敦金指数”、“恒生指数”啥啥的,可以给你估摸着玩——你看这恒生指数要升的,就买入“升势期权”;如果你觉得肯定要跌的,就买入“看跌期权”。

  好了,等到时真的升跌了,就有人给你钱钱花了。

  ——这其实还是一种“对赌博弈”。

  但也有对冲基金正儿巴经地投资于这种玩意中的,也就带来一种叫“大市指数”的生意。

  像巴菲特,去年头还向股东们道歉,说自己的投资回报没跑得赢“大市”,才有20%的回报,赚了足足八十亿美刀。

  ——俺靠~,整个2008,有基金赚得超过8%的吗?现在就是能赚得3%的债市,基金们都哗哗地往那跑,债市成“避风港”了。

  就都别指望能赚得18%的好事了。

  而巴菲特所指的那个“大市”,就是指这些个“指数”在往上窜时,给投资者们带来的利润空间。

  也就是说,有些基金投资者,比较喜欢玩“面”上的投资,他们喜欢采取一种“广撒种”的方式,主要跟随“大势”进行投资的。

  还有一种对冲基金,特喜欢针对别人金融体系的弱点,进行“强势”沽空或拉升的。比方说,九十年代的三次“金融战争”:英磅体系、卢布体系、亚洲金融风暴,全是这种“整体面”的攻击。

  但是,咱也知道,这种“趋势投资”、“对赌游戏”的风险是很大的。

  主要来自于两个层面的风险:

  一是“估错”的风险——买了升,它偏跌,或是买了跌它偏升,不是玩死个陈久霖了吗?

  二是体系本身的“平衡”能力——俺总是强调,不要以为“主权财富基金”是吃素的。像泰国那样只有250亿美刀的小体系,还好欺负一点;但像日本那样的金融体系呢?老虎对冲基金想欺负一下小日本,买了别人的日元“跌势”,小日本大概与老虎对冲基金有仇,就凭空强劲拉升自己的日元,一个月间,老虎对冲基金就损失50亿美刀,几个月+起来,狂亏80亿。灰溜溜地回到美国,老虎就成病猫了,不得不解散基金。

  那么,怎样对冲这种“大市”的风险捏?

  这就是“大小盘对冲”了——在买入大市期权的同时,也安插一根“定海神针”到股市里。

  哪怕你把股市玩得翻江倒海、波涛汹涌的,那杆“定海神针”也可以保证你一定的收益率。

  具体操作手法嘛,俺举个例子就明白了:

  老虎对冲基金,不是要向香港发动“全面进攻”吗?在几个月前,老虎就悄悄地用麻包袋,装了5000W美刀的现钞来到香港,一小批一小批地进入股市,专买“电讯盈科”的股票。

  “电讯盈科”可是当时香港最好的股票之一,叫“金蓝筹”——铁升的。

  好,等把5000W美刀全买齐了电讯盈科之后,老虎就在“联系汇率”、“股市”两条线一起玩沽空了。但赚了钱,又不忘再购回一部分电讯盈科的股票。

  所以呵,那时香港的股市一派鬼哭狼嚎,全线下跌,就电讯盈科“金枪不倒”,股价经历了整个金融风暴,却基本持平。

  其实,对冲基金在攻击别人的金融体系时,咱们都看到了这种“蛛丝马迹”,总有一个行业的股票是基本持平的。比方说,英磅体系在受攻击时,英国的巴士股票;卢布体系在受攻击时,俄罗斯的石油股票——这些在惊涛骇浪的攻击中,都基本保持平稳,还略有上升。

  那么,咱们就知道了,这是别人在玩“大小盘对冲”呢。

  当然了,做这种“定海神针”的滋味也不好受——两大内功高手,中间隔着一个人在“传力”互相攻击,中间那位仁兄除非是段誉、虚竹、张无忌那等会“乾坤大挪移”、“北冥神功”啥啥高深武功的高手,否则,谁不七痨八伤呵?

  电讯盈科吧,就是这样被人“过功”了。等老虎基金在香港一平仓撤出,电讯盈科就陷入了困局之中,“小超人”连使“借壳上市”、“私有化”等奇招怪式,至今仍无法脱困。

  而那个被“过功”的俄罗斯石油大亨,就干脆被普京逮起来了。

  当然了,这是“攻击性行为”带来的后果了,但如果你是单纯进行“大市投资”的,在玩这种对赌游戏时,还是找杆“定海神针”做对冲好点。

第六种武器“长短期掉期对冲”

  去年底,美国纳斯达克主席麦道夫,怪倒霉的。千载功夫一朝丧,被指为多年欺诈客户,还得被逮到局子里去。

  麦道夫,他标榜自己玩的就是“长短期掉期对冲”这玩意。几十年了,他每月都给客户1%的息,挺稳定的。所以,欧洲、香港的瑞银呵、汇丰呵什么的,全都认为他会赚钱,也就放心地把大笔钞票放在他那,让他“母鸡下蛋”了。

  实则呢~,他挺老土,理解不了这种金融界早已存在的“长短期掉期对冲”。

  他采取的是另一种“赚钱方式”——新债盖旧债。

  这种方法,是最原始的金融手段,也是咱改革开放之初,广东、福建、江浙一带的“标会”,最喜欢采用的手段。

  就是说自己如何如何能赚钱,让人把闲着也闲着的资金放在自己这里,然后许诺以高息返还。

  曾有一段时间,这些标会里的“大标头”,房子里放满了钞票,数都不想数了,拿尺子来量,拿磅秤来秤。标会会员还不断用麻包袋、箩筐子挑来钞票,放在这些大标头那里,就指望那个20—40%的“高息回报”。

  还没见一个这样的“标会”不垮的。

  因为这些标会哪晓得生意经营,更别说资本、金融经营了,只晓得拿了别人的钱后,除了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外,就是不断“扩大影响力”,希冀更多的人抬更多的钞票过来,以后盖了前面标员的旧债。

  有位女的大标头,不就拿这些钞票出来,养了十多个小白脸“面首”吗?

  所以吧,国家后来把这种“标会”性质,定义为“非法集资”,打击的手段挺严厉的。

  这种“标会”,与后来的“私募基金”(PE)还是有很大区别的。PE可是把钱拿来了,就形成了“信托关系”——得替客户保本生息的;“非法集资”则是还没啥赚钱的项目呢,目的就是吸纳资金,以好“新债盖旧债”。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麦道夫,也玩这种“非法集资”的活。

  后来,瑞银、汇丰等一看金融海啸来了,大伙不“现金为王”吗?——赶紧将外面的资金收回,捏在自己的手头上保险。单瑞银,就要向麦道夫赎回70亿美刀。

  这回,麦道夫就露馅鸟~。

  在痛苦上煎熬了数周的麦道夫,实在承受不住巨大压力了,有天半夜,就痛哭流涕向自己两个儿子“忏悔”了。

  格老子滴~,这俩纨绔还真不经事,没法替老爹力挽败局,而是赶紧拨110去报警(美国的报警电话是多少?俺没拨过呵,还是按咱家这里的规矩办算了。)

  于是,一个“金融圣人”,一子就从云端上摔下来了。

  好,以上是题外话,下面咱们才说“长短期掉期对冲”的事儿。

要说清楚“长短期掉期对冲”,就得先说说“期货市场”这事。

  这样一件件事儿说清楚了,也好“思绪不乱,遇事才能冷静”。

  “期货”呢,是从“订单生产”来的。

  最早还是诞生于农产品市场。

  就是说,咱今年养的奶牛多了几十头,蕃茄种了一大片,……——俺靠~,这些“农副产品”可是“保鲜期”挺短的,莫非俺把奶挤出了,蕃茄收下了,才去找经销商、找经销渠道去销售?

  如果年景好,丰收了,那不大头吗?一个农场全堆满了蕃茄,没几天全烂了。

  像咱们去年底的柑橘丰收,却不知道哭死了几户农家。广州这地的柑橘满大街一车车地摆着叫买,上好的“脐柑”、“贡品柑”卖到一、两元一斤,百斤以上批发着卖,还给你打个老打的折头。

  好,这些聪明的农场主,就与榨果子厂呵、牛奶厂呵、蕃茄酱厂呵什么什么的,就说了:“咱们订个契约吧~,明年俺收成了,给你提供多少吨蕃茄。你们也好提早有个生产计划安排。”

  这些厂子一想也是呵,这样俺的“起榨日子”有个保障,资金周转也好有个预先安排,就与这些农户们签订契约了:“来年什么时候,按什么价钱,收你多少蕃茄。”

  ——一个“订单”就完成了。

  如果“订单”满额了之后,“超额部分”怎么办?聪明的农家也知道,这就是“价格战”开始的前兆,那农产品很快就会“滥市”的。于是,赶紧挑了好的完成订单。其余的,就是倒在河里喂鱼,也不拿到市场上去卖——咱不是老骂别人把“牛奶倒在河里面”吗?

  瑞士的奶民还更聪明,他们是把这些“多出超额部分”打成奶酪,家家户户都有“独门配方”,一大饼一大饼地在地窖里存好。俺靠~,这些奶酪可是可以“保值”的,当“高档品”慢慢卖。整得全世界的高级酒店,不买这些“瑞士奶酪”做自己的糕点,就好像对不起顾客似的。

  好,这些“订单”多了,以后就有“随行就市”的市场了——咱的农场拿了许多订单,生产能力却达不到呢;反之,也有老实巴焦地家里种田,却“关系不熟络”的,一看,自己家丰收了,就赶紧到这种市场上,多寻几份订单来。

  这样,“订单”就成了“期货”,这种“订单市场”就成了“期货市场”。而丰收了,可能订单就卖得便宜点;那地受灾了,期货就卖得贵一点。

  后来吧,许多工业品也加入这种“期货市场”中来了。

  结果,现在世界上,基本的农业、工业产品,甚至连公司未来的发展潜质(股票期货),都可以当成“期货”来买卖了。

  这就是“期货”与“期货市场”。

  咱们现在农村“歉收得哭,丰收也得哭”,就是因为缺乏完善的“期货市场”,结果与工业品市场老脱节:歉收时,原料市场是吊起来卖;丰收时,轮到工业品市场做大爷,农民们做孙子似的央求别人来多买自己的产品。

  ——当然,这也是双方面的事儿。因为咱们的“契约精神”还不是很具备呢,让农民们画押捺手印儿,农民们总害怕,到“兑付责任”的时候,谁心里都在打小99,思摸着自己多赚点,别人多亏点(挺奇怪的,咱们“憎人富贵嫌人穷”的思维还挺盛行,自己不赚,也挺喜欢看别人亏。古龙铜子老早就有个“白开心”的角色出来)。

  好,说清楚了“期货”了,咱们就说说利用“期货”赚钱的事儿。

 可以说,期货、期权的买卖,是金融资本界中最复杂的一个领域,比现货市场还复杂。大部分的金融衍生产品,是围绕着这个领域设计与展开的。

  ——谁叫这个市场瞬息万变,“冒险”的机会特多。

  那么,咱们怎么理解“期货”呢?

  咱不是有小诗吗:“君住江之头,俺住江之尾”。

  如果换成是期货,则是“俺住江之头(现货市场),江之尾还是俺住(期货市场)”——中间联接着的,是一条“小河”(流程K线)。

  嗨嗨嗨,叫你说赚钱捏~,谁叫你来“诗词小札”了。

  是是是,但这“诗意”的背后,可是有正儿巴经的数学公式的,叫“线性函数”。

  ——就是说,各位在大学里其它可以胡混,但要立志进入金融资本界,则高数中的“线性函数”可得学棒,这是判断期货走势的首要的基本数学公式。

  幸好,连大学“文科”,也学这“线性函数”的。

  俺见有个贴子,开出了个数学问题,说:“很简单 假如我和A赌博 他下注10快 我赢的话只拿走他下注的10快 ,假如他赢的话我要付给他30快。说明一下 我赢的概率为%75,他赢的概率为%25 假设我有赌金1000快,A有赌金3000快。那么请问:赌下去的话 谁会先把钱输光呢?请说明输光的原因!谢谢”

  ——注意,对这个问题,一旦咱们陷入了“博弈学”中,思维兜不出来,猛算概率;完了,咱肯定会在“期货市场”上裁大跟斗。

  因为,在期货市场上,重要的不是“对赌”,而是“关注流程”。

  ——期货市场上,谁赌,谁死!几无例外。

  这是俺跟踪了不少“期货赌局”,得出的唯一结论。

  哪最近连高盛也开出赌局呵,像以上板油开出的“对赌局”,正是高盛做为A的角色,象咱一个大陆公司开出的条件,咱上面已经有板油列出来了。

  但别忘了,高盛正是用“线性函数”的公式,发现石油已在140美刀/桶的高位上,那条“K线”马上就要掉头朝下了,这才与咱大陆公司开出了“对赌条件”。

  咱不用“线性函数”算算,没发现“趋势”已变,还盲头苍蝇似的奔赴赌局,不输惨了才怪。

  ——所以,日常积累是十分重要的!如果你的信息数据,足以支撑你对某类商品,画出确切可靠的“K线”,也就是说,你还在“江之头”呢,但K线给你指明“江之尾”的方向、趋势了,那你就可以小心翼翼地踏入期货市场了。

  有了“线性函数”还不够。

  比方说,农产品期货吧,一次雪灾可以导致整个“趋势”逆转。那么,这次雪灾,可以用“非线性函数”的一个“基点”来表述。

  则,咱们还得学好“非线性函数”。

  看看那些影响咱们“流程”的基点在哪里,力争将他们明确标出。如果害怕雪灾的话,就关注一下“中、长期天气预报”……等等,诸如此类。

  最后,才用“统计概率学”的法子,看清楚这些“非线性函数”的基点,对咱们“线性函数”的影响。

  有人可能说了吧:妈拉个巴子~,哪有这么烦的?赚钱靠运气,咱运气冲得脑门蹦亮,投哪哪赚钱,谁耐烦你这线那线的?

  是是是,首先俺恭喜你!

  但运气只能管一时,千百万中只有一位是终生好运的,那是上帝的私生子。

  咱都是凡人是不?当然得讲究“投资的科学性”。

  所谓“科学性”,就是孙武子说的:“多算胜,少算不胜,况无算乎”!

  赚钱有这么好赚的吗?不来点“脑力劳动”,那钱就自动跑咱的口袋里?特别是期货市场,你不算,可以吃得咱骨头渣子都不剩的。

  好,如果这“线性函数”、“非线性函数”、“统计概率学”学好了,又在实际操作中演练成熟了,就可以玩“长短期掉期对冲”的绝活了。

  就是说,如果要玩期货,“统计概率学”必须在“线性函数”与“非线性函数”的基础上,才有用。

  别单玩“统计概率学”,因为“统计”出来的数据,很可能在你算出来时,情形就变了——小河流过去了。留下来的,是像沙砾一样的“无用信息”、“废数据”、“空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