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朗照,夜风微凉。我披上外套出门,目的地是机场路的DY酒吧。
  步行8分钟。我拉开DY的门。
  音乐是YouAreNotAlone,SAM在吧台里调酒;服务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客人不多,散在幽暗的灯光下,我径自走到窗边的位子。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这张桌子总是空着的,为我留着,原因是这儿的老板要这么做。
  SAM发现了我,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啤酒和花生米。
SAM是这得老板,也是我游戏上的战友,我们都在玩一款叫巨人的游戏,而且是一个团的!经常一起参加团战,所以慢慢就熟悉了!放下东西,SAM坐下来,递给我一瓶啤酒,我们的酒碰在一起,喝下大大的一口,然后开始谈论起刚才激烈的团战,SAM陪我喝了一瓶酒后,离开了,我们算是那种心有灵犀的朋友,彼此心照。
  音乐换成了一首叫《不觉流水年长》的歌曲,这首歌我在DY不止一次的听过,而每次听到它,都会让我感慨。
   忧伤与激情,粗犷与细腻,付于我感慨和落寞,我甚至感到自己的眼眶微微湿润了,自己是这么感性的人吗?听一首歌也会动情?或许只是它触碰到我心中某些柔软的部分?我举起酒杯,喝干了它。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轻柔到几不可闻的声音,一个明艳到不可直视的女人。
  我错愕,左右看,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看到她对着我轻轻点头,我这才有些慌乱地站起来,帮她拉开椅子,说道:“您请坐。”
  说实话,美丽如斯的女人不请自来,在我这里是绝无仅有也是不可想象的事。以前有过的经历基本上都是卖春女,不至于讨厌,但不会去做。而且SAM好像对之深恶痛绝,如果了解了,会直接下逐客令。
  眼前这个女人很显然不是做那一行的,她除了漂亮之外,身上似乎更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气势,这种气势下,自己显得很自在,却给别人一种莫名的隐隐的压力。
  “你是一个人吗?”她问我,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皮包里拿出ESSE烟点燃,动作优雅得令人眩目。
  “是的。”
  “那么,你可以请我喝杯酒吗?”
  “……可以,不过,我请不起太贵的。”
  “咯咯……”她看着我,夹着烟的手轻掩朱唇,笑得我汗差点流下来。
  她看了看桌上的酒,说道:“我也喝啤酒。”
  我点点头,朝站在吧台里的SAM举了举酒瓶,SAM笑了,安排服务生来服务,并向我举了举他手中的杯子。
  她拿起酒瓶,“啵”,清脆的碰瓶声,我们相互致意、喝酒,然后沉默。
  我不是初哥,不会因为对方是美女就羞涩到连话都不会说。但我知道,这时此刻,那些都是好笑的废话。
  “你好像不喜欢说话哟?”终于,在喝了几口酒之后,轻柔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是,我在等着你说话呢。”我看着她,相信她看得出我的诚恳。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一丝笑意掠过她的嘴角。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一个寂寞的女人,在一个春天的夜里,来到一个陌生的酒吧,她需要有人陪一下。”在停顿了一阵子后,她以《Imissyou》为背景音乐,看着手中的酒瓶,轻声说道。
  心动!她的话让我对她的好感迅速膨胀。看着她的眼睛,我展开笑容。
  接下来,我们之间的交谈变得轻松无比。
  我们聊音乐。她对英文歌很熟悉,每当酒吧里重新唱响一首的时候,她往往会和着轻轻哼唱。她问我:“刚才有一首中文歌很好听的,你知道那首歌名吗?”
  “你是说那首《不觉流水年长》吧?”
  “噢,估计就是这个名字,回头我去网上找来听。”
  “你也喜欢啊。”
  “是啊,我知道你喜欢,刚才看到你听得都有些痴了呢。”她笑着看着我说。想到刚才听《不觉流水年长》时自己可能出现的表情,我刮了一下鼻子,报以羞涩的笑。
  接着她提议打牌。我们玩‘争上游’,输了的喝酒。我输得多,喝了很多,她也喝了不少。牌局结束时,我们已经融洽到开始开对方的玩笑了。
  “服不?”她脸色微红,扬着头,斜睨着我。
  “……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