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崎是一个大二的在校生，在过去的两年里，家里省吃俭用地总算给她交上了学费，在加上她自己业余时间去做家教，所以还算平静的过去了。可是就在她升入三年级的时候，父亲得了胃癌，由于父亲始终不忍花钱去就医，所以当已经挺不住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辛崎给父亲安葬完了回到学校，已经分文没有了，她向学校申请助学金贷款没有成功，请求学校延期缓交学费，也被拒绝了，原因是她的父母都是城里有单位的职工，不是农民或者是农民工。

刚上课才几天，辛崎就被催款的通知，弄得好几个夜晚睡不好，也吃不下饭，实际上她已经没有钱在买饭卡了，都是同学多打一些饭回来分给她吃。她想到了退学，以前她知道“走投无路”这个词汇，可是轮到自己还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这天晚上，她的一个中学同学来找她，她叫迎凝。迎凝浑身上下传的是名牌，手上还戴着一块名表，就连手机也是最高级的。迎凝学习很不错，正在准备研究生的考试。她看到辛崎一蹶不振，就知道她因为学费的事情。她拉着辛崎的手说：别想了，我今天请你去玩，说不定有办法。

以前虽然辛崎和迎凝关系很好，可是辛崎看不惯她和那些有钱的男人们在一起，觉得她的钱来的不干净。可是这次辛崎的思想有点变动了，一想到辅导员向她通知学费的表情，一看见校长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她真的感觉到了，一个没钱的人在人们眼里的位置是什么样子。尤其是她太想完成这个学业了，然而靠她做家教什么时候才能挣够学费，说不定到那时早就接到了学校退学的通知单。

辛崎跟迎凝来到了酒店，这天晚上的聚会是迎凝的那个所谓的男友安排的。在席间简单介绍完了之后，辛崎知道了迎凝的“男友”叫岭泉，自己有一个高级汽车修理厂，坐在他身边的就是他的铁哥们默彦。好像之前迎凝早就把辛崎的情况和他们说了，默彦很自然地坐在辛崎身边，不停地给她夹菜。说心里话，辛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饱饭了，更不用说这种美味佳肴了。

酒席进行了一半以后，岭泉点了一个舞曲，他拉着迎凝在包房里慢慢地跳起来。酒桌上就剩下辛崎和默彦，默彦小声地问着辛崎。
“学习累吗？我就没考上大学。现在自己搞个洗车场，小买卖，勉强糊口吧。”默彦在自我表白着，当然也是和辛崎拉近距离。
“很累，可是我就怕读不下去了。”辛崎把自己的情况脱口而出，其实默彦就等着这句话啦。
“是家里经济有问题了？那怎么也要读下去。”默彦顺着辛崎的思路谈下去，他感到一种欣慰。看来自己的打算就要成功了，以前他看见岭泉有个女大学生跟在身后，羡慕极了，不管是婚外情也好，还是包二奶也好，他都认为岭泉很是了不起。

辛崎说着眼泪不由得流了出来，虽然她知道默彦也是个有妇之夫，但是一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她想不了太多了，甚至她也明白今天晚上将会发生什么。辛崎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如果默彦真的能给她交学费，她今天晚上就任了。

默彦很会安慰女孩，而且不慌不忙，他似乎不想在自己嘴里说出那句话，就等辛崎自己说出来，然后让她自己自然地跟着走。
默彦拿起纸巾给辛崎擦去泪水，然后一个劲地让辛崎多吃点。迎凝和岭泉跳完好几个曲子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停下来，把交谈的空间留给辛崎和默彦。

不知不不觉地已经到了午夜，岭泉和默彦耳语了几句话，默彦点点头。
“太晚了，别回去了。”默彦对辛崎说。
“是吗？！”辛崎用一种不知与否的语气回答着。
“走吧！！明天我给你交学费。”默彦点点头说。
“能吗？”辛崎有点茫然，她还是有点怀疑。

“放心吧，有我在，他不会食言的。”迎凝走过来对辛崎说着，拉起她就往外走。迎凝早就跟辛崎说过找一个“靠山”，顺利毕业，不用自己花一分钱。直到如今辛崎才认可了迎凝的做法，她什么也没说就随着他们走了。

默彦是个结过婚的男人，也许曾有过无数的女人，所以让辛崎这个还涉世不深的女孩，投入他的怀抱，还是轻而易举的，何况还是在辛崎为学费踌躇的时刻，默彦成功了，当然辛崎也得到了她该得到的学费。

第二天，默彦领着辛崎在银行里往学校的帐号里存满了学费。
岭泉问莫雁：“怎么样，感觉好吗？”
“当然，少女吗？ 我说你整天领着迎凝到处走，不回家。”
“我跟我老婆说明白了，钱让她可够花，就是别管我的事。”
“你说辛崎能和我天天在一起吗？”
“你记住，没有几个女人不认钱，何况她还正缺钱。昨天一夜整几把……”
“算了吧，她总是掉眼泪，我都不好意思了。”
“拉倒吧，装正经了，这下她离不开你，不为别的，还为了你给她交学费。”

第二天晚上，迎凝在辛崎的寝室里和她唠起来。
“怎么样，这一夜不白睡吧，一举两得，也舒服了，也有钱了。”
“有你的。”辛崎笑着对迎凝说。
“早就跟你说过，你就是不信，自己撑着干什么？ 这大学校园里有几个是处女，为了钱，人家早就把存折弄到4位数了，上学挣钱两不误。”
“哈哈。”辛崎没说话，对着镜子化上了妆，这是默彦给她买的。

“怎么样？他水平好吗？咱也不能光奉献，还得自己好受。我听默彦说你老好了，比他媳妇强多了。他说了，以后你的学费就由他负责了。你可要好好表现，尤其床上，男人就是这样，你床上把他弄明白了，床下他就保证为你做一切事情。”迎凝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她的经验，得意自在的笑声在寝室里回荡着。

辛崎听着，听者，不觉得已经把嘴唇抹的红红的。

以后的日子里，辛崎在夜色降临的时刻，都会自然地穿好衣服，抹好她那犹如麦当娜一样的性感红唇，直径地向等在校门外的默彦走去。

于是城市的夜空里又多了一幅拉紧的窗帘；于是空气里又多了由金钱和性欲的混合中产生的声音；于是交易在人们的需求里变得顺其自然。所以睁着眼睛看待世界的人们和闭着眼睛静观现实的人们，都在同一时间里思考着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很平静。
[杰尔文森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