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初恋

 

 

由于生活中缺少爱,丁夏对情爱的觉醒比较早,希望以它来慰藉孤独的心,来填补情爱的空蒙。他在小学就已情窦初开,偷偷地喜欢上了“天山上的红花”的女主角,为之倾倒迷醉,然她总不是现实中的人,喜欢了一阵后,受的火苗慢慢减弱,只留下美妙的记忆,不久转而喜欢小学的同班同学丁秀丽。名如其人,丁秀丽是位清秀机灵又爱干净的女孩,她是大队支书的女儿,学习成绩好,讨人喜爱,是丁夏的班长。更令丁夏喜欢的是,她从不以外貌衣装来判别人,当时丁夏衣服破又肮脏,如同个叫花子,学习成绩又不好,很自卑,但丁秀丽不嫌弃他,仍然同他讲话,丁夏很感动,与她在一起时没有拘束,感觉很舒服。就这样丁夏偷偷喜欢上了她,希望经常与她在一起,也以为人家同样地喜欢他。直到有一天,丁夏知道自己错了。

 

那天丁夏看到丁秀丽有两个纸做的文具盒,问她可否给他一个,丁秀丽撇了撇嘴,说:“你到官岩山大石板上去把屁股磨磨白”,被讥讽的丁夏,从此不再对她怀有那份朦胧的感情,第一次对身边真人的爱恋,就这样短暂的结束了。

 

之后在上第一次的初一时,丁夏又偷偷地喜欢上了同班的一个瘦小女子,这是个典型的农村小女孩,长相一般,穿衣普通,但她身上有股生活气息,似个小媳妇。在做早操时,丁夏经常偷偷地斜眼瞟她,似看到了她那养猪、摘菜、煮饭、晚上贴在丈夫身边甜甜睡觉的样子,眼前浮现出一幅安静幸福的农村生活画面,这安静的夫妻生活正是丁夏向往的。后来因为丁夏休学,这个小女孩就再也没有碰到过。

 

在上第二次的初一时,丁夏又喜欢上了每天回家都要在路上碰到的一位女子,也许这女子在什么地方上班。这位女子大约二十多岁,一米六高左右,衣服鲜丽,长发披肩,身材丰满,皮肤细腻白晰,水蜜桃似的脸上总浮有二片红晕,水汪汪的一双眼睛流光溢彩,似在诉说在期盼些什么,举手抬足间散发出浓郁的成熟风韵,丁夏后来知道,这就叫做性感。每次碰到,丁夏总要偷偷地看好长时间,直到她长发飘飘走远看不见为止。丁夏坠入了暗恋的情网。直到有天丁夏偶然间看到一件事,从此她的美丽的形象就完全破坏掉了。

 

那天丁夏看到这女子立在马路中间同一男人吵架,非常凶,象个泼妇,可爱的脸变得狰狞万分,全没有平时的温柔样。看得丁夏心生寒意,从此远远看到她就低头匆匆走过,这段莫名其妙的暗恋就结束了。

 

到了初三,班级按成绩重新分配,丁夏班里来了位女同学,叫魏巧琴,这女孩身材修长,生有双美丽的大眼睛与秀丽的脸庞,声音细柔,性格开朗,对丁夏总是甜甜地笑,丁夏又自作多情起来,以为对他有意,心里渐渐地喜欢上了她,眼睛不由自主地搜寻她的身影。回家时眼前也总浮现出她美丽的笑脸,在一个寂静的傍晚,丁夏恍忽中似看到她在煮晚饭,她的修长身影在灶边,在暮色中轻灵地晃动,这又是一副宁静的诱人的生活画面。可与心爱的人在两人世界里过温馨的日常生活,丁夏感到无比甜蜜,不觉心醉神迷。这份爱恋,在他平淡的生活里添上了一丝炫丽的色彩。

 

后来上高中时两人去了不同学校,从此失去了联系。直到几年后,丁夏大学毕业,在一初中同学处得知她在大学里的地址,专程去看望了一回,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见到她时已是一位婀娜多姿的绝色美女,笑容比以前更灿烂,眼睛更迷人,身材无可挑剔,婷婷玉立地站在那,美得丁夏喘不过气。丁夏不觉有些自惭形秽,这份爱恋也就永存心底了。

 

在初三,还有一位暗恋的对象,这位女孩是丁鹰的同桌,可用四个字来形容她娇艳与羞涩。她的脸艳丽如在太阳底下盛开的牡丹,娇涩如在夜晚半开半闭带露的玫瑰,与人讲话口未开脸先红,眼睛对视也会即刻飞起两朵红晕,看得丁夏心痛又心醉。这位女孩在初中毕业后就失去了踪影,直到多年后丁夏向丁鹰讲起当年的这段爱恋,丁鹰四处打听,知道她已为人妻,这段暗恋也就永远地封存在记忆中了。

 

心理学里说,少年时代的爱是朦胧又不专情的,看到心仪的女子就会萌生爱意,所以也称为多恋期。但是这时的爱是最纯洁无邪的,丁夏不会忘记曾偷偷爱过的人,不会忘记当时的幸福与快乐。也许随时光的流逝,她们早不记得丁夏了,然丁夏每次想起,还是遥祝她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