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

October 4th, 2008 by 九哥

摘自《开车乱游欧洲》五, 捷克(捷克特匍利斯小镇)

《人“性”》

从德国Dresden到捷克边境只有60公里,但车队排得比进出柏林市区还要命,所以足实爬行了两个多小时。

跨出德国国境时,没有出境检查,甚至没有停顿,德国的边防官员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挥手示意我赶快过去别挡路,我等着跟他说tank(谢谢),但他的头始终没有抬起。而进入捷克时,几个边防官正围着一辆好像是土尔其人的汽车,只有一个边防官站着在检查护照。好高兴我那挪威护照终于该派上了用场,可惜那边防官从我车窗接过护照,连脸都懒得验证一下,“啪”一个章敲了上去。那过程前后没超过5秒钟。虽然欠点庄严感,我仍为我崭新的护照上终于有了一个印章而欣慰。

跨过捷克国境不远有个叫Teplice的小镇。还没进入小镇就对那里人气的奥秘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小镇,是男同胞的乐园,如果把男性排泄液分为“小便”和“小泄”的话,那里就是男性可以“随地大小‘泄’”的乐园。

东西德统一后,Teplice小镇成为了东西欧的分界线。西欧人可以自由地出入捷克,而东欧人到了这里就是世界的尽头。所以,这里集中了不但是捷克,而可以说是来自整个东欧国家的精英寻金洞。平时开车快得要死的德国佬只有到了这里才会一改常态,慢慢悠悠地检阅着马路两边夹道欢迎的美洞大军。九哥也没事,再说反正也走不快,跟着车队欣赏着美味。那些女孩子,一个比一个年青、一个比一个性感、一个比一个美丽,只要你对某女子眨一下眼,那女子一定会跑过来,从上衣里掏出她1/3或2/3的本钱。所以,九哥生怕有飞虫掉进眼睛,那要是眼睛一揉,还不引来一大片。

图(路边的花草)

带着如同吸了鸦片的情绪,我在一家小店停下车想买点东西,迎面撞上一位少女。她那套性感行头与她纯稚素朴的脸蛋极不相称。

“要不要?”她单枪直入。

“多少?”我惯嫖地。

“你是新来的吧?我们这50马克,一个价,谁都一样。”

那女孩真的是天仙般美貌,要不我也不会过了这么多年还在遗憾,遗憾到费我的指头多敲那么多个电脑毽子,而且还要辛苦各位的眼睛和情绪。但我没能立刻买她,因为心里在想着娜塔莎,就是卢芭的朋友,那个金发美女娜塔莎。所以,看着那仙女,只好痛苦地说了声“No, thank you, not now, maybe later”(不,谢谢,或许等等再看)。

图(那少女本人背影)

我走进那家小店,看着店里的商品,却忘了要买什么,脑子离不开那女孩最后留给我的那线失意的目光。老实说,那样的美少女,要是换个地方换个条件下碰到,我会很绅士地给她5马克或10马克,而不会期待任何回报,一个小小的kiss除外。想着想着,想着她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在贫苦线上挣扎,长得漂亮、又能做饭菜弹钢琴的白女人”,便什么东西也没买就匆匆出了小店。但,那纯稚美少女的身影,已不复存在。

根据卢芭的情报,我顺利地找到了那个叫“俄国出租车”的肉店。想着就要跟娜塔莎交配,心情一阵激动。听说我点娜塔莎,从店里走出来一位自称是“娜塔莎”的黑发美女来。

图(就是这位美女)

“不对不对,娜塔莎是金发,不是黑发,你们不要耍我,我是卢芭介绍来的。”

一阵调侃后,那黑发美女坦白了自己不是娜塔莎,而叫,叫什么“莎”来着?就叫她“莎莎”算了。莎莎告诉我:“娜塔莎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可能要到很晚。要不你就在我们这开房过夜吧。”据莎莎介绍,“俄国出租车”并不是那店的正名,正名叫“什么什么旅馆”。所以说那店本来是家小旅社,就是现在,仍保留有几间房间出租给客人过夜。而莎莎,没客的时候也帮着管理管理房间,所以,不知该叫她“兼职经理”还是“兼职妓女”。说着,莎莎拉着我去看了房间。房间比我想像的要干净整洁,而且房内就有卫生设备。一问价钱,也实惠到令人不能推辞的程度。怪不得高收入的德国佬都涌到这里来低消费。

莎莎看我打算住下,便开始自己脱起衣服来。看我装出副紧张的样子,她安慰我:“只是借你的淋浴用用。”

图(莎莎脱光后还给我摆了个姿势)

我在那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坐着,听着那“哗哗”的流水声,幻想着那浴室里的体态。

人啊!抽去我们抽象的灵魂,剩下具象的躯体就是动物。单纯的性欲便是动物的本能。(此话为本故事的精髓,希望能流芳百世)

莎莎从浴室里出来,用条浴巾裹着上身,也不知是浴巾太小还是故意,屁股和下毛却完全暴露。到了这般光景,50马克当然次要,我的“动物”之所以没有冲上去,是因为我的“人”在品味着她的挑逗。因此,我把我全身膨胀的兽性隐藏在我那层薄薄的人皮里。莎莎当然经验丰富,从床上拿裤衩时故意把屁股翘得高高,那动作十分老练地做得非常笨拙,笨拙得好像不是故意。然后她又在套黑长丝袜时有意把腿抬得高高,好让我看见她被下毛遮掩的部分。两招失效,她使出了最后一招,站起来穿高跟鞋时安排了不小心让浴巾从上身滑落,于是,她那对圆圆鼓鼓的,就摇晃着屏屏向我挥奶示意。

图(就是这对圆圆鼓鼓的)

见我仍无动于衷,她这才像个惨败的拳手,迅速穿好衣服,为借浴室向我道谢后,走出了房间。就在她顺手要把门从外面关上的瞬间,作为人的智慧得到了极大满足的我,却再也抵挡不住动物本能的饥饿。终于,我撕破那张薄薄的人皮,让我的兽性迸发出一声:“等等。”

于是两具兽体滚打在床上、、、、、、

个把小时后,莎莎将套套轻轻从我疲软的插杆上剥去时,说:“怎么又起来了,这么大,开始我还以为你性无能呢!”

当我再度把她按下,她的职业理智立刻提醒:“慢,我得去拿套。做两次,是要另加钱的。”

“加多少?”|

“25马克。”

要不是为了留着点作为娜塔莎的见面礼,处在那种非人状态的我,大概是不会有理智去心痛那额外的25马克的。

等莎莎走后,我休息了片刻。动物的本能比性欲更重要的欲望是什么?答:“食欲”。我感到了肚子饿,就出门找地方吃饭。坐在一家小露天餐馆,边吃边欣赏着飘来荡去的女郎,也欣赏着别的正在欣赏着飘来荡去女郎的德国嫖客,或者曾经是嫖客,或者就要成为嫖客的德国嫖客。

一根大香肠半只鸡另加一大碟土豆,撑饱了的我又在想着下午过国境后,第一个碰到的那位纯稚少女。“我一定要给她5马克,10马克也行,完全是做好事的那种5马克或者10马克。”

少女们很多,纯稚的也不缺,一个个,一群群,就是没有我要找的那一个。现在回忆起来,为什么那5马克10马克不能给其他的少女呢?难道就因为那纯稚少女是向我问生意的第一个?看来。干什么,“第一”都是那样的重要。

我散了散步,心里惦记着那纯稚少女,此刻正在和什么样的家伙忙乎呢?越想越不是滋味。

图(路边散步的少女随地可见)

走着走着,我听到有女人的哭泣。顺着哭声找了过去,发现那声音发自一个农村茅屋式的棚子。虽然捷克夏日的黄昏不是很暗,但也只够看清那棚子的轮廓,所以不知那棚子究竟有多豪华。这时,我看见一个乡下婆娘,拽着个少女从那棚子里出来,然后,一把撕开那少女的上衣,把她推到马路边上。我一看,还了得,这不明明是逼良为娼吗?我老九,读中学时打抱不平出了名的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容忍这样欺负人的事在我眼皮子底下出现!我跑了上去,冲着那婆娘大吼一声:“你,干什么?”

那婆娘看了看我,一扭头,把我那声大吼变成了无效劳动,再度把那少女推前一步。我再也忍不住了,小时侯受人欺负的怄气一股子发了出来,一把抓住那婆娘的手:“你敢再推她,我就叫警察。”

好一个“英雄救美女”,不,准确点说应该是“狗熊救少女”,因为那是不是个美女,我还没来得及检验。接下来的事情是怎么也想不到的。那少女不但不感谢老九的救命之恩,反而向我冲过来,嘴里凶狠地说着什么,并挥舞着拳头,那意思大概是如果我不放开那婆娘,她就要跟我拼命。我下意识放开那婆娘,看了看那少女、裸露的双乳。那时的光线虽暗,但那垂落至超过肚脐眼奶子的形状还是不难分辨。

图(类似这样的奶子)

这时,又一个不可思议的场面。对于那少女的讨好,那婆娘不但不感动,反而对着她大开其骂,最后,用很糟糕的英语对我说:“都两天了,没接一个客,有什么用。”说着又把那少女往马路中间推了几步。

一种莫名的同情心油然而升。说也是,谁不是父母的孩子?谁没有弟兄姐妹?再说那少女的奶子,还突然让我想起60年前后闹灾荒时,一个河南叫化子妇女抱着个5、6岁的孩子,把自己干瘪垂落的奶子塞进那孩子嘴里的画面。

这时,又听见那婆娘一阵臭骂,最后又用了句英语:“这么丑,谁肯买你。”

听到这句话,那少女“哇”,像死了谁一样,死了谁呢?反正像死了人一样嚎哭起来。

“谁说没人肯买、、、、、、”我说了一半,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是我说没人肯买,便宜给你,你买不买?”

“便宜给我!便宜多少?”

“40马克,30马克也行,只要你买。”

“30就30,什么了不起。”

“40,我刚才说是40。”嘿,那婆娘,刚说过就赖帐。

当时,我真的置身于一种非常为难的处境。老实说,花35马克,在那种地方,买那么个“这么丑”,我还真的觉得不划算。但要是帮人做好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可是,白给她35马克,说:“拿去花吧,你那堆肉,就no thank you 了。”那不是正好验证了那婆娘的咒骂“这么丑,谁肯买你。”兴许那婆娘还会把咒骂曲发展变奏成“这么丑,花了钱都没人肯要。” 如果是那样,我不是给她钱,而是给她一个更大的刺激。说穿了,那位少女需要帮助的,不光是金钱,更是自信。怎么办?按照我们中国人“做好事做到底”的道义,看来老九这回是不但要牺牲金钱,还需牺牲生命、、、的一小部分了。

那棚子里很小,没有床,地上摆了块木板,木板上铺了张席子,席子上有一床薄毯子。借着蜡烛,我看见木版的顶端有一堆东西被块硬纸板盖住,因为没盖全,可以看到是些行李。显然,那孩子平时就住在这里。

图(第二天找不到那丑女,便借了另一间拍了个照)

借着烛光,我也看了一眼那少女的脸,看完了又直后悔。要是看了能等于没看就好了!我出于礼貌摸了摸她的乳房,干瘪垂落得像、、、像什么呢?至于她的下部,我实在没能高尚得不担心不卫生,便只能免礼了。那女孩翻开我的毛找了找,笨拙的手帮我披不上外套,那当然也要怪我过于小巧不够挺立。我正好自己动手。接着,那女孩在我玲珑软塌的器具上揉了揉,刚刚含进她掉出口水的嘴里,我的忍耐度就到了极限。“啊!” 、、、、、、真的,像可乐泡泡从折叠吸管里冒出来一样,对我来说还真可谓新体验。

就那样完事了,那女孩觉得对不起我,就像我觉得对不起她一样。只好又消费了一个套。她帮我套在我的手上,不是一个手指上,两个手指上,五个手指上,而是整个手上,然后双手拿起我并拢的五指使劲,使进。那女孩的很大,巨大,大到我整个手都被吞没。她发出“啊,啊”的喊叫,兴许也是故意要让门外的那婆娘听到。声音不但越来越响亮,而且越来越真切,害得我垂帘听政的缩头小龟也跟着兴奋地把头伸出来探了探,想去她那大海里畅游冲浪。

出了那棚子,像尿了裤子一样急忙返回“俄国出租车”。回到房间,赶快冲水,抹肥皂,再冲水,再抹肥皂,再冲水。

那一天,也真算辛苦了。我换上睡衣,准备一头睡到天明。娜塔莎的事,就只好等明天了。

半夜,不知道是几点钟,我的眼睛被太阳的强光照刺。一个外星人从太阳里走出来,托起我要去天上。也许天上无比的好,但那是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地方总是让人害怕。我使劲挣脱它,但怎么也跑不动。于是我采用了梦里最常用的逃走法,将脚用力一踮,身体就腾空而起、、、、、、

房间的椅子上坐了只金丝猫,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觉得痛,才确认已经不是在做梦。再仔细看了看那只金丝猫,那猫居然会变,变成了位金发美女。卖关子也是白费,因为大家已经猜到那金发美女就是娜塔莎。

“醒啦,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娜塔莎问,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做那个的。

“啊!真漂亮,是真的很漂亮,真的比芦芭漂亮多了。”我看着那仙女,情不自禁地。

“芦芭?哪个芦芭?你是说芦芭、什么什么洛夫?你认识芦芭、什么什么洛夫?!你怎么认识她的?她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见到、、、、、、”

问题多得来不及回答。当她得知我不过只是芦芭的一个嫖客,或者说嫖客中的一个,准确地说还算不上一个,她的提问才告结束。那脸上的神情,也换成了诱惑式的。看她那身套装,像个职员样子。

图(很像这个样子)

那一带的欧洲人好像没有进屋脱鞋的习惯,所以她仍穿着双职员式的黑皮鞋。那副庄重的样子,让人怎么也不好轻佻。娜塔莎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问了个完全不必问的问题:“你要不要?”

“当然!”

“当然,哈哈,男人,哈哈哈哈哈哈。我要70,70马克的,当然,时间次数不限、、、、、、那好,去换换就来。” 娜塔莎起身走了出去。关门时给了我一个飞吻。到那时,我才知道:飞吻也有温度。 一会儿,可能只有一会儿,可我觉得是很久,娜塔莎一身白色紧身性感装,踏着高跟鞋再次来到了我的房间。

图(娜塔莎本人,上班时的打扮)

她那美貌,美貌得有些过度,以至看着会使人神经紧张心跳过速,看着会让人失去自信。娜塔莎似乎经常碰到这种情况,随手把灯关上。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一缕月光随着半透明的窗帘波浪。

不知是娜塔莎天生,还是因为我是芦芭介绍来的(她怎么可以输给朋友呢?就是朋友远在天边,她也决不能输给近在眼前的莎莎呀!),娜塔莎表现得异常精彩。从情感上,她假拟到了接近真正情人的热度,从肉体上,她做出了职业用具最高的淫荡。最最令我,也令我那零件不能忘怀的是,每每等到我就要达到突破点时,她会突然停我的电,把我从山顶摔至半坡,接着又帮我爬一次,一次,一次,再一次,就像蚂蚁爬树枝,每每快要爬到顶,就被个顽皮的小孩子抓下来再爬过。就那样,万里长征不知道爬了多少次,终于,我达到“死也值啊!”的境界,整个的心身随同我的精英一齐冲进了娜塔莎里面的世界。

啊!人“性”,居然可以如此单纯!如此放纵!如此忘我!如此麻醉!如此游戏!如此无所顾及犹如仙境、、、、、、

通过那天的活动,我惊奇地发现:男性的功能,是何等地能伸缩有弹性,又是何等地因人而异。

也许两人都累了,第二天等我醒来,娜塔莎仍在酣睡。我小心地揭开毯子,一座玉雕出现在我的眼前。她的身段、洁白透明的肤色、紧而有弹性的肌肉、乳房的颜色形状,免毛的下部、、、、、、怎么也想详细描绘出来和大家分享,因为那真的是上帝的造化,是人类的骄傲,是值得崇拜讴歌的。但想到因为多出那几笔,可能会使得出版社为出不出我这本书打问号,或者出版了也要入另册,我只好忍痛割爱。总之,我把娜塔莎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好多遍,细致得连脚指甲肚脐眼汗毛孔都没有放过。

于是,我作出了重大决定:这次的旅行,就到此止步,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我要找的那个人。不会做饭菜,不会弹钢琴,不是个淑女,都无所谓。就是硬要给我做老婆,如果只是定期,看在她的面子上,也可以考虑。

等我看够了,不,应该说不要一次都看够了,留着以后慢慢看,我把毯子轻轻给她盖上。想不到她突然把眼睛睁开,那动作告诉我,当我把她翻来覆去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睡。那弄得我大男子汉好一阵害臊。

我搂抱着娜塔莎,像是真正的恋人,至少我已经进入了真正恋人的情绪,很柔情地告诉了她我的决定。最后还反复强调,决不让她过芦芭那样的生活,如果她的理想和芦芭一样,是想做一个真正的妻子和家庭主妇,我也可以考虑。本以为娜塔莎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向我倾诉自己的悲惨遭遇,并跟我海誓山盟。但是,她没有,只是轻轻地拔着我胸前的那几根胸毛,轻到让我感觉到痛又不至于拔出来的程度,说:“我不能说走就走,我欠了老板许多的债。”

“多少?不太多的话,我帮你还掉。”我说得很勇敢,虽然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或者是否真的愿意。

娜塔莎听了后,好像有些感动。她爬起来,说:“那好,我去问问。”说完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关门时,仍然没有忘记给我一个有温度的飞吻。

之后,娜塔莎没有再来我的房间。等到上午十点来钟,莎莎敲门进来问我“要不要?”我下意识捂住了下部。那动作让莎莎一阵好笑,补充说:“我是问你要不要续房?” 我这才放松地说:“要不要续房我得找娜塔莎商量。”结果她把我带到那房子的后花园去见娜塔莎。边走,莎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娜塔莎真的比我好吗?”我回答得很机智,也很诚实:“不好比,因为不一样。” 莎莎笑了笑,没有追问下去,大概是怕追问下去的结果会对自己不利。娜塔莎正悠闲地坐在花园的木秋千上喝咖啡。我向莎莎要了份早点,所谓早点就是热狗加咖啡,坐在娜塔莎秋千旁边的木板凳上。

“怎么样?你问了吗?是多少?”我问。

“什么多少,一共70马克,你已经给了。”她答。

“不是不是,我是问你欠你老板、、、、、、”

“啊!那个呀,你还当真?” 娜塔莎大笑起来。那笑里含有觉得天真,觉得滑稽,觉得感动。“我不会跟谁走的,我不属于那种一个男人的女人,我要做全世界男人的女人。我现在这样生活,没有人逼我强迫我,是我自己希望这样生活的,是我选择这样生活的。过去,我在芭蕾舞团当演员,很令人羡慕吧!结果怎么样,还不照样要被那些当官的权贵f.u.c.k(英语的下流说法,相当中文的“操”,以后就用“f”代替),f了不但没有好处,还、、、、、、上帝造了女人,天生就是给男人f的。这,谁也改变不了。只是我不愿白给人f。像现在多好,我f一次拿一次的钱,高兴f就f,不高兴f就不f,每天f几个新人,就有几个新的故事,又冒险又刺激、、、、、、我是个大人,我也有需要,我天生喜欢f,特别喜欢f,一个男人根本就不够我用、、、、、、”(省略号里的话太那个什么,超出了文学语言的范畴)

我把手里的热狗举在半空中,不敢相信这番粗俗的语言出自那么个完美的肉体。半饷,我想起该轮到自己讲话:“以后呢,等你老、、、、、、我是说等你更成熟些、、、、、、”

“我早就想好了,等我老了,也开一间“俄国出租车”这样的小店,不,要比“俄国出租车”更f,f得多的店。我已经在存钱,而且每天晚上在酒巴工作,为的不是那点工资,我有你们的钱包,在乎那点工资吗?我是为了学习鸡尾酒的调法,还有酒巴的经营管理。我现在的工作是做个好妓女,将来的工作是做个好妓女妈妈。我说你,那个谁,对不起,我又忘了你的名字,别自做多情充耶稣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到最后没有一个当真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当真,如果你当真是当真的话。真的,我在这里很快活,我哪里也不想去,我永远也不要结婚,不要生孩子,不要做妈妈做主妇。我天生就是个妓女,甘心情愿做妓女。陪男人f是我最大的享受。对了,你,那个谁,要不还是实在点,再f一次,今天降价,50马克就行。”

看着那热狗被两片面包夹着的香肠,我突然感到一股恶心。

“能一起照张相吗?”我问。

“好,要脱光吗?”她问。

“那,就脱光吧。”我说。

“好,一张10马克。”她说。

娜塔莎衣服除得很熟练很迅速,像是急着要赶下一挡生意。她那利落的动作唤醒了我的悟性:在娜塔莎看来,(还有在任何人看来)老九不过是一个嫖客,一个普通的嫖客。如果说有不普通的地方,那就是我的“神经兮兮和自做多情”。至于她在床上的非凡表现,那仅仅出于她的“热爱劳动,做好本职工作”罢了。给娜塔莎拍的那些照片,因为有些过分,所以怕亮出来,青少年看了不好,就只好请各位理解了。

“莎莎,不用续房了,我这就byebye。”

那以后,我多次经过Teplice小镇,每次都要去“俄国出租车”看娜塔莎,和她进行各式“爬山运动”。但她总记不住我的名字,所以老是叫我“那个谁”。

我也有意去找过那位纯稚素朴少女,想补给她5马克或者10马克作为拒绝了她的歉意,当然,也想另花50马克尝尝她的鲜嫩。但她,始终没有再出现。那女孩,一直让我感到内疚和遗憾。日本的谚语:“逃掉的鱼总是大的” 说的应该就是我这种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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