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文化 & 时事政治 mmpower on 26 Feb 2007 12:52 pm
[ZT]“摩的司机”与“精英学者”对话:社会断裂的鲜活标本
文/亦忱
一,
我因一个极其偶然的机缘,浏览了长沙市一位“摩的司机”陈洪设在和讯网的个人博客(注)。这得感谢一个歹徒,是他所做的坏事而给我带来的一个意外的惊喜和收获。
前段时间,有一个歹徒盗用了陈洪以前注册的博客,隔三岔五以陈洪的名义来我的门户留言板中吐口水擤鼻涕,对我进行谩骂,说要给我死去的母亲和全家的女人带来 “乐趣”,结果被一知情人揭穿。而我则顺着那位知情人的指引,来到了真正的陈洪博客门户。这一来,就舍不得离开了,因为,我在陈洪所描绘的中国底层世界里,看到了当今神州一个早已不被太阳光照到的侧面。
如果陈洪不自我介绍他是下岗十余年的国企职工,我在读过他写的那些故事鲜活、义理俱佳、文采斐然、议论精当的文章后,绝对不会以为,他竟然会是蜗居在长沙市老城区里一间11平米的住房中,靠每天“非法”做两三个小时“摩的”司机弄点钱度日的城市贫民,没准会认定他就是传说中的某所大学社会学系的教授,而在中国的底层社会体念生活。
陈洪,这位面色憔悴,身体瘦弱的失业者,绝对是中国底层社会的一个另类和异数!我相信,任何一个没有泯灭良知的中国人,读了陈洪在他的斗室陋舍中所书写的那些孤苦无助的文字、如泣如诉的文字、把苦难包装在无法排遣的自嘲中的那些文字后,都会象我这样为之动容而为他一掬同情之泪。
二,
对陈洪这样的下岗工人,我太熟悉了。作为陈洪的同时代人,我比他年长几岁,其实早年也在工厂工作过十多年,也有一大帮师兄弟,他们几乎全与陈洪一样,在买断工龄后各自走上了自食其力的道路,其中,就有三位所干的正是和陈洪一样的“摩的司机”营生。
当年,我在市委某部门工作期间,我所在的这座地级城市的公安局曾几次试图在全市城区取缔“摩的”运营,结果,均在近千名“摩的”司机的顽强抗争下,而一次又一次草草收回了取缔的命令。在与政府的博弈中,我市的“摩的”司机可以说取得了完全的胜利,其合法运营的权利至今没有谁敢加以剥夺,他们只要每月交60元管理费即可用“摩的”载人满城乱跑。
据我的那些当“摩的”司机的师兄弟们说,他们载客起步价为二元,比出租车的五元便宜很多,且不要象出租车主那样每月上缴千元左右的各项苛捐杂税,所以,只要不是下雨下雪的日子,他们一天10个小时左右劳作下来,一般可以收入50-80元,扣除一些费用,他们的月收入平均在1500元上下,但关键是不能出车祸。
而陈洪所在的湖南长沙市,其“摩的”司机就远没有这样幸运了。按陈洪的说法,他在“就业无望,上班无岗,下岗无钱,低保无缘,社保无份,官埸无人,情埸无妻”的情况下,选择“摩的”司机的营生,却是偷偷摸摸干的“违法”活动,且每月只能混到600元左右糊口的钱,还要供养一个在西安上大学的儿子,其生活的拮据和凄苦可想而知。那些玩命的车手虽然可以一天10多个小时跑下来,每月弄到2000元左右,但风险却大得有时得不偿失。
在这样窘迫的生存压力之下,陈洪居然有兴致象我一样来网上涂鸦,并把自己的博客打理得有模有样,这不能不令人感到惊异。想必,他与我一样,也是个既清高又狂狷的人,不屑于去讨要嗟来之食。
三,
去年6月底,我在北京结识了天津财经大学财政学首席教授、博士生导师李炜光先生。在和他闲聊时,他对我说了一句令我印象极为深刻的话:“中国目前思想界的状况是,可用四个字来概括‘道在民间’”。当时,我却对此将信将疑,因为,在我有限接触的几个知名学者中,他们那深刻的思想和不俗的谈吐,每每令我折服。
如今,读了这位全世界最伟大的“摩的”司机的文章,我绝对相信李教授的判断是有根据的。我甚至敢负责任地说,任何有脑子的人,只要读过陈洪的两三篇文章,就一定会象我一样相信,李炜光教授所说的“道在民间”的结论,就象北京大学门前的那两个石狮子一样,你用手一摸就会明白那是不容置疑的存在。
陈洪在他的《一个摩的司机的自白》一文中说,自己是“一个有二十多年党龄、三十多年工龄”的下岗工人,“只因年龄大,文凭低,只能成为这‘和谐社会’中的不和谐分子——‘非法摩的营运者’”。“不是我不想守法,而是我肚子饿得没有办法。我只想凭自己的辛苦,赚几个活命钱。希望每月能为在大学读书的儿子按时寄去生活费,以使他早日成为食人民俸禄的公务员,希望我的儿子不再步他老爹的后尘而成为所谓的‘弱势群体’ 或‘城市贫民’。所以,我必须选择‘摩的’这个职业。”
陈洪还说,自己不是古代的圣人,饿死不吃偷来之食,为了避免在“生存与道德”之间进行痛苦的选择,“目前只能选择‘非法营运’的‘摩的司机’职业,因为,我已没有了选择。”
四,
然而,陈洪的这种无奈的谋生手段,在人民大学的学者郭峰看来,却是“一个人,如果堕落到让别人、让社会、让政府和国家来为自己不争气的命运买单的话,那你就不配活着!”他甚至现身说法,通过比较自己的成功和陈洪的失败,这样谴责陈洪:“至于有些人发达了,有些人落伍了,这个责任更应该从自己身上寻找。‘摩的 ’的本来用途并不是载客。你把它用来运营,危害的是大家的生命安全。其中,也包括你自己。而且,我敢肯定,你没有上三者险。我问你,如果你的一位乘客乘你的车负伤导致瘫痪,你打算如何处理?是一逃了之,还是救治到底?我相信,你会选择前者。因为,你连自己也养不活。这样一来,岂不又要让一个对你的前半生没有责任的无辜者为你的命运买单吗?世上谋生的手段不计其数,何必搞这种损人利己的营生呢,还要编出一些歪理为自己的行为找出合理性。你不觉得这是一种非常卑鄙的行径吗?”
说实话,当我起初读了陈洪那些浸泡着辛酸泪水,把苦难当“幸福”来咀嚼的文字时,只是对他的无奈和无助寄予了无限的同情而感同身受。但是,当我读到郭峰先生对陈洪的谴责和蔑视时,也不能说这个书斋里的学者讲的没有一点道理。
在我看来,从这一失败者与一成功者的言论中,我真正看到了一个社会行将解体前都能看到的普遍现象:社会断裂,即,社会的精英阶层和草根阶层在不同的方向上渐行渐远,和他们之间的裂痕是如何扩大为没法填平的鸿沟。
不错,陈洪“非法”从事摩托车载人的行当,是一种不安全的载客方式,当地政府取缔它,孤立地看毫无疑问是非常正确的,但问题是,象陈洪这样的国企下岗职工,在拿了一笔数目极其有限的买断工龄款后,却被政府一脚踢给了没人再管他的社会,哪怕他即使是一个有着20多年党龄的执政党党员,也没有哪个党支部和哪个好心肠的官员主动施舍一碗粥给他吃。
按陈洪的说法,自己“床下插不了稻,睡房中养不得猪,城市中摆不了摊”,他用自己合法拥有的摩托车载几个客而弄点钱糊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郭峰说摩托车不安全,那汽车又安全吗?全国每年10万余人倒毙在公路上,有多少是摩托车司机呢?所以,中国一些城市以保证人民的安全为理由限制乃至禁绝摩托车上路,只能是一个好看的幌子,其作为科学依据显然是不能成立的。按陈洪的说法,其内在的动因是“有小汽车的人要垄断路权”,百姓们的摩托车就应该从城市的马路上消失。
但是,遗憾的是,生活在皇城根下人民大学里的郭峰学者却对此持选择性失明的看法,他作为一个与陈洪一样来自社会底层的子弟而成功出头后,坐在大学的书斋里过于严厉地谴责了陈洪的不道德。
五,
陈洪在回答这位社会精英对他的无理谴责时说:“农业社会以权力为中心,工业社会以资本为中心,信息社会以知识为中心。而目前我国经济成份是三种经济形式的混合体,如果你没有了权力,像我们下岗工人一样,赤身裸体的被推入社会,我敢说,你一天都混不下去。你说,你凭什么在这个社会中生存下去,因为,养尊处优的生活已使你知识老化,你也没有任何的动手能力,你已失去了自谋生路的本钱。而您目前能幸福的存活在这个世界,还得感谢‘大锅饭’。而我在十年下岗生涯中,已经受了生存考验。俺活过来了。”
陈洪还说:“我并没要国家、政府义务照顾我们。在过去的几十年中,我厂由一个几十人的手工业联社,通过几代工人的辛勤劳动和积累,发展成有几千万元资产的中型集体企业,在计划经济时代,企业每年创造的利润全部上交国家,我们和全国的工人一样,每月工资仅能维持生存。但在经济高速增长、精英阶层歌舞升平的今天,我们却突然成了这个世界多余的人,我们昨天所创造的财富却突然变成了别人的财产。你说这公平吗?”
陈洪在谈论他与郭峰是如何不可能达成共识的原因时说:“我们之间的所产生分歧的原因是,由于不同的地位和经历,产生了不同的政治认同。老实说,中国的工农是最能忍辱负重的阶层。我们唯一的期盼就是能以自己的辛勤劳动来养活自己和家人,并获得社会对我们应有的尊重。我们的财产可以送人,但我们最恨用无耻的手段来剥夺我们财富,而使我们无法生存的人。”
陈洪在追溯导致他陷入困境的原因时说:“过去在‘工人阶级领导一切’的虚假光环照耀下,我们为国家创造了大量的财富。抗美援朝、支援越南、支援第三世界的外援物质难道不是中国的工人、农民所生产的吗?大量的教育、医疗机构、科研机构不是在我们昨天积累与创造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吗?应该说,中国的工人、农民和其它劳动群众都是共和国财富大厦的奠基人和所有者。我们除了领导自己所操作的机器外,我们领导过谁。昨天的不幸和灾难,不应全部由我们工人来买单。你们作为我们命运的主宰者就不应为你们昨天和今天的错误和失误,负起你们应有的责任吗?”
在这一系列的质问之后,陈洪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愤怒,对郭峰的谴责给与了有力而又堂堂正正的回击,他说:“你(指郭峰)说‘如果堕落到让别人、让社会、让政府和国家来为自己不争气的命运买单的话,那你就不配活着!’我看你的书都是从屁眼里面读进去的。中国的很多事情都是你们这样的蠢材给办坏的!”
在这封回敬人民大学学者郭峰的信的最后,陈洪说:“一个人、一个阶层人士的命运应该说与他所处在的国度、地域、政治经济团体、息息相关。任何人都不能脱离社会而独自生存。政府及领导阶层有责任和义务通过政策法律、税收、提供就业机会和社会资源的二次分配、三次分配等手段,来保障每一个公民的基本生存权利。所以,总书记提出:群众利益无小事;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但你们却以种种歪理邪论干扰和破坏党的亲民政策。应该说,少数不懂民心,不懂国情,通过炮制为已谋利的经济邪论的所谓精英阶层才是我们贫困的祸根。你们为侵占和剥夺我们昨天所创造的财富的个别贪官污吏和不法商人制造了理论根据。为此,你就不脸红吗?汉代大儒董仲舒在《举贤良对策》中就说:‘富者奢侈羡溢,贫者穷急愁苦;穷急愁苦而上不救,则民不乐生;民不乐生,尚不避死,安能避罪?’穷人穷急愁苦,政府不去帮助和救济,那么穷人就‘不乐生’,‘不避死’,就自然会犯罪。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瑟·刘易斯也发出过类似的警告,他说:社会如果对劳动力就业管束太多,就业压力就越大,社会就越不稳定。封建社会的文人,资本主义的学者都明白的道理你都不懂,您就别再以‘中国人民大学’的研究生自居了吧,因为,我为你感到脸红,而我只有中学文凭。”
六,
在陈洪的博客中浏览的时候,我觉得既精彩又好笑的是,陈洪这个中学生,自始至终都是在给“人民大学”的学者上课。
我很惊异陈洪这位中国社会最底层的“摩的”司机,能说出这样精辟的话:“如果一个社会没有基本政治认同的话,一切看似正确的理论或政策都有可能失去其应有的效能。因为,建立稳固的政治认同才是一个社会维系稳定和发展的基础,它同样应是建设‘和谐社会’最为重要的内容。如果我们社会没有基本的政治认同,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和谐的社会,而只能是一个充满冲突和斗争的社会,是一个潜在地不稳定的社会。当然,社会基本的政治认同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应是社会转型期的必然反应。但这并不是说,有些问题不可以做得更好一点。如果要社会底层对社会秩序、法律秩序和政治秩序有最为基本的认同,就要有明确的财产关系,要有公正的司法制度,还要有能监督司法的法定政治代议机构和新闻媒体,更要有真正来源于民众程序性授权的权力。”
我读了陈洪的那些文章后,真是感慨唏嘘。其中,一个最大的感慨是,陈洪和郭峰的角色严重错位。陈洪,这位“中学生”真应该去“人民大学”当教授,而郭峰这位研究生则应该去长沙当“摩的”司机或进行“劳动教养”。
离开陈洪的博客门户时,我最强烈的感觉是,中国的社会断裂,真是到了快要促使整个社会秩序走向解体的边缘,那根压死骆驼的稻草或许就在长沙市城区的某块“地上”长着,就象当年武昌那根压死满清王朝的“稻草”。
最后,再拿长沙来说吧。这座中国著名的城市,听说前不久已经给它的交通警察居然配了冲锋枪上街执勤,并把“飞车抢夺拒捕者,当场予以击毙”的大幅标语挂上了大街。现在,通过陈洪的讲述,我基本知道了这座城市为何会陷入社会治安的泥潭:因为,它早已是一座社会断裂的城市!
这,就是我读完陈洪那些文章后得出的惟一结论。我真希望中国高踞庙堂的大人们能抽空读读陈洪的那些短小精悍的好文章。
(2006-9-8)
注:陈洪的博客:http://hexun.com/chencs/default.html
on 26 Feb 2007 at 12:55 pm 1.mmpower said …
标题:【Z】一个摩的司机的自白
我是一个非法营运的摩的司机,但我并非是一个天生的“非法营运者”。我应该说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牺牲品。在我求学的年代,一埸政治风云剥夺了我们这一代人求学的机会和权力。我们的青春年华消逝在“战天斗地”的农村荒岭之中。那年头,一句最流行的口号是“把一生交给党安排!”我们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我们这一代人没有自己的个人利益,党的利益就是我们的最高利益。
转眼又是三十个春秋。我已由一个精壮的小伙变成了夹杂着满头银丝在街边跑“摩的”老头。可我今年却才满48岁。政府安排了我最美好、最具活力的青壮年时段,却在我们年近四十时,将我们推向社会,自己安排自己。我们数十年的努力、奋斗和积累,成就了今天的一批“达官贵人”和“社会精英”。我厂(长沙线材制品厂)近千名工人以数十年辛勤劳动积累的数千万资产,在个别曾在政府部门工作的精英的精心运作下化为了近亿元负债。而我们却因年龄大,文凭低而成为了“社会主义的弃爹”。“老有所养,病有所医,幼有所教”成为了一个美丽的泡影。
十年下岗,为了生计,我打过工,经过商,也自学了电脑操作并读了大量的书籍。并愿以自己的知识,自己的感受来为我们这一批为共和国的繁荣昌盛贡献了自己青春的40、50人员鼓与呼,所以,在近几年中,本人在网络上发表了一些文章,希望政府官员能更关注我们这批因历史原因而造成的所谓“弱势群体”。无奈,只因人微言轻,地方父母官需要“政绩、城市形像”来铺垫升官发财之路。在城市最低生活保障机制尚不完善的今天,依然对下岗工人的小本经营进行围追堵截。
只因年龄大,文凭低,我们还是只能成为这“和谐社会”中的不和谐分子——“非法摩的营运者”。不是我不想守法,而是我肚子饿得没有办法。有人说,和谐的社会应保证每一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力。但对于打工无门,失去生活来源的人而言,不跑“摩的”,我能吃什么?
社会的进步与发展,为人们进一步拓展了生存空间,也为人们带来了新的享受和生存方式,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下岗工人的生存空间却越来越窄?我们的日子却越来越苦?我们有工作意愿,也有工作能力,但因为没有工作的机会,也只能每天“清煮白菜,稀炖粥,每天只吃二餐粮”。而有人说,下岗工人不思进取,所以才有今天的贫困。但现实情况却是,对城市贫困人群而言,床下插不了稻,睡房中养不得猪。城市中摆不了摊。而事关百姓生存的生活资料大幅上涨,咱下岗工人能不贫穷吗?古人云:饱暖思淫乐,饥寒起盗心。咱下岗工人受党教育多年,安居贫困,不起盗心,但为了明天的米钱,儿女的学费,老人的药资而跑点“摩的”,何罪有之?
还有人说,国家给城市贫民有最低生活保障。但我下岗近十年却从没有享受过什么“最低生活保障”。在官民比例高企的今天,少数公务员们在享受令普通劳动者红眼的高福利的同时,每月领取数千元薪金,还抱怨工资太低,说低薪不能养廉,为他们贪污腐化寻找借口。而为党作了数十年贡献,今天伦为城市贫民的下岗工人为领取不足200元的最低生活保障,不能拥有空调,手机。也就是说,要领取最低生活保障,你必须将昨日省吃俭用所积累的家产全部耗费一空。我家有十年前购置的一台老式窗式空调,还有二台如今并不值钱的老式电脑(用于名片排版设计用),及一台昔日用于接送名片所用的摩托车。所以,我与最低生活保障无缘。
十年下岗,通过自学,我学会了电脑操作及名片排版印制工艺。靠白天接送名片,晚上在家排版印制名片,过了几年“清煮白菜稀炖粥,一天只吃二餐饭”的清苦日子。如今要吃饭的人太多,名片制作已毫无利润可言,本人也只能另找谋生渠道。在“就业无望,上班无岗,下岗无钱,低保无缘,社保无份,官埸无人,情埸无妻”的情况下,不跑“摩的”我吃什么?
我居住所在地的一位派出所警察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说:“我管你吃什么!”
他回答得并不错,他确实不必要管我吃什么,我们的饥寒交迫与他无关。因为,他们每月有人民的俸碌保障他们一家人的幸福生活。国家必须保障公务员队伍的稳定。他们是国家的脊梁。在部分警察的心中可能认为,一个国家,可以没有工人、农民,可以没有财富的创造者,但不能没有公务员和警察。所以,他们是高人一等的富贵公民。食人民奉碌而管理人民才是他们的最高职责,至于你吃什么?有无饭吃,能否生存?则关他们屁事。
书中云:“朝代的更迭,源于利益的冲突”。假如60年前,我们的革命先辈对贫苦百姓说,将来革命胜利后,我才不管你有没有饭吃,你们有无饭吃关我屁事,我们还能有今天的共和国吗?历史教科书告诉我们,共和国的江山,是革命先辈们用小米加步枪和老百姓的小车推出来的。我怀念那军民一心、官兵平等,政府与贫苦百姓鱼水交融的年代。
我只想凭自己的辛苦,赚几个活命钱。希望每月能为在大学读书的儿子按时寄去生活费,以使他早日成为食人民奉碌的公务员,希望我的儿子不再步他老爹的后尘而成为所谓的“弱势群体”或“城市贫民”。所以,我必须选择“摩的”这个职业。
我不是古代的文人、先圣,饿死不吃偷来之食。但为了避免在“生存与道德”之间进行痛苦的选择,我目前只能选择“非法营运”的“摩的司机”职业,因为,我已没有了选择。
乘坐我摩托车者,我视之为“衣食父母”。我会小心驾驶,平安的将您送达您的目的地。我不会因交警、运政的拦截而将您引入危险的境况。因为,我信奉,得人钱财,为人办事。而不能“得人钱财,为人引灾”。这就是我,一个有二十多年党龄、三十多年工龄的“摩的司机”的自白。
2006-7-28
on 26 Feb 2007 at 12:59 pm 2.mmpower said …
标题:”人大研究生“回复: 你不觉得这是一种非常卑鄙的行径吗
Re: 一个摩的司机的自白
作者,我比你大四岁,今年已经52岁了。我不同意你的观点。因为,国家、政府并没有义务照顾我们这一代人一辈子。我在上初一的时候,已经从北京去了农村,靠挣工分自食其力。此后,经过努力,我当了兵、当了工人并在1978年靠自学(用三个月时间自学了初高中数学的全部课程)考上了人民大学。此后,又考上了研究生。现在,我没有下岗的顾虑。我可以凭自己的头脑和双手生存下去。我大学同学中,象我这样经历的人,比比皆是!而且,我也没有任何高干子弟的背景。也就是说,我并不是什么天才或者幸运儿。讲这些,无非是想告诉你,一个人,如果堕落到让别人、让社会、让政府和国家来为自己不争气的命运买单的话,那你就不配活着!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共产党员。你说,把自己的前半生全部交给党和国家安排了,只有你自己知道这是不是谎言!我也是那个时代活过来的。我敢说,我没有把自己交给党安排。我想交给党,党也不要我。你大概是59年出生的吧?50年代出生活到现在的人不止你一个。在我们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政府和国家给我们提供的条件都是一样的,并未厚此薄彼。咱们都是站在同一条时代的起跑线上的。至于有些人发达了,有些人落伍了,这个责任更应该从自己身上寻找。摩的的本来用途并不是载客。你把它用来运营,危害的是大家的生命安全。其中,也包括你自己。而且,我敢肯定,你没有上三者险。我问你,如果你的一位乘客乘你的车负伤导致瘫痪,你打算如何处理?是一逃了之,还是救治到底?我相信,你会选择前者。因为,你连自己也养不活。这样一来,岂不又要让一个对你的前半生没有责任的无辜者为你的命运买单吗?世上谋生的手段不计其数,何必搞这种损人利己的营生呢,还要编出一些歪理为自己的行为找出合理性。你不觉得这是一种非常卑鄙的行径吗?
on 26 Feb 2007 at 1:04 pm 3.mmpower said …
标题:陈之回复:一个下岗职工给同龄“研究生”的回信
一个下岗职工给同龄“研究生”的回信
发表者: 刁民无声
郭峰先生:您好
感谢您阅读了我的歪文《一个摩的司机的自白》,并给予的指教。但我们因处于二个不同的社会阶层,你们是政府精英,国之栋梁。对你而言,国就是你们的家,你们在自己家里想干什么就可干什么,而我们则不同,而我们则是“社会主义的弃爹”,是国之负担,家庭之栋梁。我们下岗工人因上有老要治病,下有小要读书。我们一家老小必须依靠我们每天弄回几个小钱来维持生计。所以,我们才有不同的观点。
你虽比我大四岁,但我们也算是同龄人。不同的道路、不一样的经历、我们当然也会有不同的感受。可以说,精英阶层与平民百姓阶层之间,目前在思想上、认识上已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鸿沟。可以不客气的说,这条巨大的思想鸿沟已影响了我国的社会安定团结与社会的和谐发展,你们作为“政府精英”或“国家理论精英”阶层就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实话说,我只认为你是一个当今社会的既得利益者。当兵是你跳出农村的跳板。你说你是经过三个月自学考上了大学。但你敢说你在当工人的时候是一个安心工作的好工人吗?那年头,我见过了一批请事假、泡病假来谋求个人发展的“当代精英”。那三个月复习时间你的工资不是你过去的工人兄弟的劳动成果吗?你在大学读书时,交纳过学费吗?你们这批带工资读书的大学生难道不是全国的工人、农民供养的你们吗。当你们羽翼丰满时,却玩出了教育产业化、医疗产业化的花招,想当年如果也提倡教育产业化的话,哼,我敢说:穷小子想上大学,你做梦去吧!
你说你没有下岗的顾虑。可以凭自己的头脑和双手生存下去。你大学同学中,象你这样经历的人,比比皆是!对此,我不以为然。我只能说你依然在享受大锅饭的优越性,或者说你是当代的食利阶层。你们在工作过程中为国家和人民创造过财富和利润吗?你为培养你的工人农民谋取过什么福祉吗?我只能说,你这是大言不惭。
我在一篇歪文中写过一段话:农业社会以权力为中心,工业社会以资本为中心,信息社会以知识为中心。而目前我国经济成份是三种经济形式的混合体,如果你没有了权力,像我们下岗工人一样,赤身裸体的被推入社会,我敢说,你一天都混不下去。你说,你凭什么在这个社会中生存下去,因为,养尊处优的生活已使你知识老化,你也没有任何的动手能力,你已失去了自谋生路的本钱。而您目前能幸福的存活在这个世界,还得感谢“大锅饭”。而我在十年下岗生涯中,已经受了生存考验。俺活过来了。
我们并没要国家、政府义务照顾我们。在过去的几十年中,我厂由一个几十人的手工业联社,通过几代工人的辛勤劳动和积累,发展成有几千万元资产的中型集体企业,在计划经济时代,企业每年创造的利润全部上交国家,我们和全国的工人一样,每月工资仅能维持生存。但在经济高速增长、精英阶层歌舞升平的今天,我们却突然成了这个世界多余的人,我们昨天所创造的财富却突然变成了别人的财产。你说这公平吗?
我们之间的所产生分歧的原因是,由于不同的地位和经历,产生了不同的政治认同。老实说,中国的工农是最能忍辱负重的阶层。我们唯一的期盼就是能以自己的辛勤劳动来养活自己和家人,并获得社会对我们应有的尊重。我们的财产可以送人,但我们最恨用无耻的手段来剥夺我们财富,而使我们无法生存的人。
过去在“工人阶级领导一切”的虚假光环照耀下,我们为国家创造了大量的财富。抗美援朝、支援越南、支援第三世界的外援物质难道不是中国的工人、农民所生产的吗?大量的教育、医疗机构、科研机构不是在我们昨天积累与创造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吗?应该说,中国的工人、农民和其它劳动群众都是共和国财富大厦的奠基人和所有者。我们除了领导自己所操作的机器外,我们领导过谁。昨天的不幸和灾难,不应全部由我们工人来买单。你们作为我们命运的主宰者就不应为你们昨天和今天的错误和失误,负起你们应有的责任吗?
你说:“如果堕落到让别人、让社会、让政府和国家来为自己不争气的命运买单的话,那你就不配活着!”我看你的书都是从屁眼里面读进去的。中国的很多事情都是你们这样的蠢材给办坏的!
一个人、一个阶层人士的命运应该说与他所处在的国度、地域、政治经济团体、息息相关。任何人都不能脱离社会而独自生存。政府及领导阶层有责任和义务通过政策法律、税收、提供就业机会和社会资源的二次分配、三次分配等手段,来保障每一个公民的基本生存权利。所以,总书记提出:群众利益无小事。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但你们却以种种歪理邪论干扰和破坏党的亲民政策。应该说,少数不懂民心,不懂国情,通过炮制为已谋利的经济邪论的所谓精英阶层才是我们贫困的祸根。你们为侵占和剥夺我们昨天所创造的财富的个别贪官污吏和不法商人制造了理论根据。为此,你就不脸红吗?
汉代大儒董仲舒在《举贤良对策》中就说:“富者奢侈羡溢,贫者穷急愁苦;穷急愁苦而上不救,则民不乐生;民不乐生,尚不避死,安能避罪?”穷人穷急愁苦,政府不去帮助和救济,那么穷人就“不乐生”,“不避死”,就自然会犯罪。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瑟·刘易斯也发出过类似的警告,他说:社会如果对劳动力就业管束太多,就业压力就越大,社会就越不稳定。封建社会的文人,资本主义的学者都明白的道理你都不懂,您就别再以“中国人民大学”的研究生自居了吧,因为,我为你感到脸红,而我只有中学文凭。
如果一个社会没有基本政治认同的话,一切看似正确的理论或政策都有可能失去其应有的效能。因为,建立稳固的政治认同才是一个社会维系稳定和发展的基础,它同样应是建设“和谐社会”最为重要的内容。
如果我们社会没有基本的政治认同,那就肯定不是什么和谐的社会,而只能是一个充满冲突和斗争的社会,是一个潜在地不稳定的社会。……,当然,社会基本的政治认同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应是社会转型期的必然反应。但这并不是说,有些问题不可以做得更好一点。如果要社会底层对社会秩序、法律秩序和政治秩序有最为基本的认同,就要有明确的财产关系,要有公正的司法制度,还要有能监督司法的法定政治代议机构和新闻媒体,更要有真正来源于民众程序性授权的权力。
好了,为了明天的米钱,我又要跑“摩的”去了。顺便告诉你一下,我的摩托车手续完备,每年都办理了年检手续。并购买了保险(强制保险)。是在我家附近跑 “摩的”朋友圈中唯一手续完备的摩托车。世上谋生手段万千,但我因能力所限制而无法选择。但我也不认为跑“摩的”的行径卑鄙。我不指望非法营运来发财,当我跑回明天的生活费后,我欢迎您明天继续与我进行探讨。我因文凭太低,水平有限,可能对您有所冒犯。如文中有不恭敬之处,敬请原谅。
顺祝您万事如意,合家欢乐
陈洪写于:2006年7月31日星期一
on 26 Feb 2007 at 1:08 pm 4.mmpower said …
标题:【zt]我在美国看摩的司机的自白
我看到网上热热闹闹地讨论“一个摩的司机的自白”,再次使我燃起了对远在大洋彼岸的故土的希望,我们的国家在进步,我们的政府在成熟,我们的社会在思想,我们的人们在参与到社会中去,我们有越来越多的人能为一个“摩的司机”牺牲几个小时甚至更多的时间来发表自己的看法。这些看法不管是支持“摩的司机”的,还是反对“摩的司机”,都在为我们那古老的大地思考着。即使我很反对“人民大学研究生”的思想,但是我很感谢他能站出来说自己的话,站出来为社会思想。这比那些对社会和他人漠不关心的人要好到那去了。因为漠不关心会使中国没有希望,会使中国灾难深重。所以我这里申明一点,我这里与“人民大学研究生”的不同是思想和意识的不同,但是我尊重他的言语权,尊重他对社会思考的态度。
我是光着屁股从农田的泥水里长大的,从偏僻的小村一路风尘走到美国,我总怀有一种对社会和对我所碰到的人和事的感激之情。我是一个幸运者,除此之外,我不觉得我比那些还在农田里滚打的童年伙伴有什么不同。回首童年生活,我并不感到失落,相反我感到一种故土的温馨和甜美。但是当我每每回到我那已经历了百多年风雨的农舍时,不管坐在我记事以来就存在的那张板凳上,还是走在那已经荒废的田埂上追逐我小时候放牛时的清风浓雾时,我心中都升起一种对这块土地、这里的父老乡亲的一种愧疚。刘欢的那首“我的心充满惆怅,不为那弯弯的月亮,只为那今天的村庄还唱着过去的歌谣”立即在我的耳边震响,从我的牙缝间嘣出!
是的,我们很多人受了高等教育,但教育的目的不是让我们去忽视别人。我记得我刚到美国不久,我看到一本书,由于我在国内作过高中和大学教师,本能地对一段话特别感兴趣,并且记到现在。这本书是讲教育的,书中说:什么是教育?教育就是帮助人认识到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并且能够用自己所学到的知识把自己放到社会的适当位置上,使自己和社会都得到最大的利益。多么精辟!大学里的学科这么多,还有中小学教育,还有各国的教育又不同,可是不管是那种教育,难道这不正是教育应该达到的目的吗?
可是这个“人民大学研究生”就忘记了他所受的教育是为什么而受的,他把个人和社会孤立起来看,不懂得不管受教育的程度的高低,每个人都应该是社会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这里,我暂且不去说“黑摩的”是否合法(后面讨论这个问题),当你走出你那堆满各种书籍的办公室的时候,难道你没有看到这种“黑摩的”及类似的事情在全国大大小小的城市里到处都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吗?如果这是一种个别现象,说明这只是个别人的不当行为,但是如果成为一个社会问题,你能简单地用“不道德”或“不合法”来把这群人给定性吗?用一种政府高压的办法压制打击吗?不,你应该用一种更加全面的态度,把自己放到整个社会的大机器里面,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为你自己也为了社会去发挥一点积极作用,作为解决问题的一份子,而不是起一个激化矛盾的作用。
我在深圳、东莞、广州、长沙、北京和其它很多城市都看到了一群一群的人做“黑摩的”或“黑出租汽车”的生意,他们的生意还一定是不错的,因为他们能长期生存。这说明了什么?至少说明了四个问题:
1。有很多人需要这种服务,不管顾客是出于经济上的考虑还是出于方便的考虑,这种社会需求如何得到满足是我们大家所要考虑的,特别是政府需要考虑的问题。
2。有很多人愿意冒这种被罚和被抓的危险去提供这种服务,说明社会上有相当一群人的生活还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是的,哪个社会都有一些违法者,这些违法者需要受到法律的管制和惩罚。但是,如果这个问题成了一个很普遍的问题,那么政府和人民是不是有责任去想一想,这到底是为什么?这方面的法律适不适合现在的社会环境和状况?有不有其它办法来解决这方面的问题,而不是采取一种简单的一边倒的打压和抓人或罚款的办法。怎么去帮助这群人(不一定是指真的开摩的人,是指有相同生活问题的群体)有一条更好的生活出路是我们这些“既得利益者”所应尽的社会职责和义务。只有用这种人本主义思想,才能够建设一个和谐的社会。
3。这种事情屡禁不止,比比皆是,这说明了我们的法律法规有问题,要么就是不适应当前的社会环境,要么就是法律法规的执行有严重问题。我怀疑这种法律法规的合理性和存在的必要性。
4。有这么多人去坐这种“黑车”,虽然我们不能排除有的人是被骗而坐的,但是我敢肯定,大部分人知道是“黑车”,而选择去乘这些“黑车”的。那么这里面又反映一个问题,很多人不能够负担正当的交通工具费用,或许是由于社会的交通设施根本不能满足需要。不管是那种情况,我们应该以一种更为全面和负责的态度来积极解决这些问题,而不是简单地对这些提供“黑车”服务的人进行围剿或指责。这样只能掩盖事实真相,激化社会矛盾。
从人本的角度,这位“人民大学研究生”真是太轻薄!那种\"(陈洪等需要社会救济的人)都不配活着\"的话语更是一个靠人们的血汗而得到较好的教育的人所不能说的话。你没有权力去剥夺一个暂时处于弱势的人的生命。你要知道,当你还在学校的时候,你就是一个弱者,你是靠着社会来帮助你完成学业的。是的,你通过你的努力,上了大学,还上了研究生,你现在没有一个饿不饿肚子的问题了,你在社会的竞争中的胜出,只要不是靠开后门等弯门邪道而达到的,在这方面你没有一点错,而且是值得称道和肯定的。但是,社会的资源是有限的,特别是我们中国,特别是哪个时代。但是,一个社会不应该是古罗马的竞技格斗场,谁赢了就活着,输者就死去而没有生存的权力。生存权是人最基本的权力,不管是在竞争中获胜还是失败。这是现代社会的一个共同理念。我要问这个“人民大学研究生”,如果你一年或两年或更长时间处在一个种需要填饱肚子的状态,当你眼看着你没法支付你孩子的学费而可能使你的孩子辍学的时候,你发现有相当一部分人需要“黑摩的”这种服务,政府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情,并且能够使你不再受那饥饿的折磨,能够使你孩子顺利完成学业,将来也可能成为一个象你或比你学识更渊博,对社会更能理解和更有贡献的人,你会不会去开“黑摩的”或做类似的事情?
醒来吧,中国人!让我们更富有人性,更富有同情心,更富有社会责任感,更能从别人和社会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和解决问题,那么我们祖祖辈辈的努力就会在我们的手中结出点果实!否则,你的孩子或你的孙子或重孙子可能就要被另一个“人民大学研究生”指责为什么去开“黑摩的”,为什么去做那种不道德的事情。
醒来吧,中国人!让我们别去重复我们中国历史上那种不得势时是奴隶,得势时就是主子的恶劣习惯和思想吧!让我们大家都在同一个水平上做人,不管你是名扬四海的科技天才,还是威震天下的政府官员,还是一个一辈子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作者,还是偷偷摸摸开摩的的司机。所有的人都应该是有相同的人格尊严,有相同的生存权力,受到相同的尊重,至少应该在法律和情理上是这样肯定的,在我们日常的工作和生活中是这样去追求和实施的。要知道,人生难测,即使你本人可能一直能风光到死,但你的后代呢?你的子子孙孙呢?难道我们就这么残忍地说:孩子,你不得势时,我要你成为一个连基本生存权都被剥夺的“人”,一个不被别人尊重的“人”?
从更大的层面上,我把我写的一篇相关文章放在下面,便于有兴趣的读者阅读。要看其它文章,请到我的个人门户 taorugu.blog.hexun.com。作者的另两篇文章提出了一些针对下面所提出的问题的一些解决思路:中国社会问题的解破之道。
在接受当前中国社会还是处于一个变化和发展的阶段,一个从贫穷向富裕慢慢转变的阶段的前提下,中国社会存在着几个非常明显而且是非常危险的问题:
1. 社会道德沦丧,决策者没有能够提供和建立一个被绝大多数人所接受和奉行的社会道德体系.社会道德体系是法律所不能代替的,是法律的一个强有力的基础和补充,也是防止整个社会有事无事,大事小事都诉诸于法律,而使社会整体法律成本太高的一个基础.
2. 社会分配严重不公,社会缺乏一个比较公平的社会财富再分配体系.多少人一顿饭、一桌酒、一次窑子就是一个下岗工人或一个农民全年的收入或存款。有的公司的经营者,象大家所普遍关注的房地产商,获取高额利润。诚然他们的成功是值得社会肯定和保护的,但是他们反过来也应该懂得,他们的这些成功是建立在这个社会的和谐和安定上的,是建立在多少白天在骄阳似火或天寒地冻的工地或车间,晚上睡在一个遮阳遮雨都难的工棚甚至露天一块地上的人的艰苦劳动而收入微薄之上的。这些获得高额利润的人的钱应该通过社会再分配体系,来接济一下社会的一些不幸者。这些不幸者应该享有同等的人权。他们的困难可能是暂时的,通过接济,可能成为对社会有巨大贡献的人,但如果不管,就可能成为犯罪者。这点道理难道不能理解吗?
3. 贪污腐化蔓延,尽管是一批批官员落入法网,甚至丢掉生命,但是现实情况是大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之势。很多官员们贪得无厌,一贪就是上千万和上亿。难道一个社会和一个政府就真的无能到这种地步而不能够在过去的五到十年里制定出一套完整的体系,来把这些问题降低到最低点,至少别象现在这样泛滥成灾。这些被贪的钱也有不幸者群体的一份,政府没有管好这笔钱,难道是这些不幸者的错?
4. 阶级矛盾日益突出,有者和无者已经形成思想和行为上的对立,这对谁都不是件好事。我们中国经历了数千年的革命,也就是说周期性的对社会财富、文化和精神的毁灭,一次一次地重来,一次一次地在一张白纸上“写最新最美的文字”,难道这不是中华民族的一种悲哀吗?我们应该比前人更有经验、更有理智和更有知识来防止这种周期性毁灭的重演。
5. 官本位思想行为还是象过去几千年那样,官说了就是天道,不管合不合理,人们都是去或被迫去迎合。社会就应该有一套完整的机制来打掉这种在我们国家盛行了数千年的恶劣习气,这是纯粹的痞子文化和观念。如果我们能够冲破这一障碍,那么很多官员的腐败问题,渎职问题就会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得到监督和遏制,而不需要一场一场的运动和严打来清除。
但愿我中华民族能真正和平崛起,但愿所有的中华儿女(不管钱多钱少)能够真正活出一个人样。
on 26 Feb 2007 at 1:54 pm 5.一晨楼 said …
标题:那个"厦门龟"同志,你不是要帮助社会弱势民众吗?就赶紧用实际行动帮这个"摩的司机"一把.
人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你就帮他脱离\"非法\"经营\"摩的\"的困境吧!
on 26 Feb 2007 at 2:15 pm 6.thf666 said …
标题:说的太好了!!!!!!现在的社会价值取向太差了!!!!!
看看人的道德沦丧到何等地步!!!!!!!
每个人都成了红眼狼呀,根本就不关心弱势群体!!!!
我也是这个社会的即得利益者,当然利益不是好大.是位公务员.多少占国家一点光.但是这样的生活并不美好.社会上每个群体都活的不舒服,都成红眼狼.价值取向太过单一.望中国有得救,望陈洪一路走好.悲哀!!!!!!!!!!!!!!
但中国的即得利益者实在太多!!!!简直是太多了!!!!悲哀呀!!!!!!!!
on 26 Feb 2007 at 10:15 pm 7.XiamenTurtle said …
标题:我已在和陈洪联系,寄些钱他。北京的归网朋友如果有想一起捐点钱的,请给我发短信。最后对“一晨楼”:我鄙夷你这种态度
on 26 Feb 2007 at 10:41 pm 8.wimax said …
标题:晨楼同志这种公报私仇的行为不够厚道
看了一下,你对厦门龟的梁子是结在他说的写文章之前要先做调查研究,明显跟这个摩的司机的话题不沾边嘛。哪怕是同一个话题也不能这么出招,看上去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