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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转帖]丰子恺: 旧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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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转帖]丰子恺: 旧上海   
所跟贴 阿拉来转摘更老的一文《上海鳞爪》[民国] 郁慕侠 -- ceo/cfo - (9256 Byte) 2015-1-23 周五, 05:12 (451 reads)
ceo/c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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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衔: 海归中将

头衔: 海归中将
声望: 院士
性别: 性别:男
加入时间: 2004/11/05
文章: 12941

海归分: 491633





文章标题: 再转一段,过去上海滩无奇不有。嘻嘻 (395 reads)      时间: 2015-1-23 周五, 05:17   

作者:ceo/cfo海归茶馆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野鸡拉夫

  军队中每逢开拔当口,常有拉夫举动,不料马路上鬻淫之野鸡也有拉夫的丑事。如公共租界之劳合路、贵州路、浙江路、大马路先施公司后面、三马路中法药房门口、法租界之东新桥、东西两自来火街和八仙桥、褚家桥,都是野鸡站立的大本营,瞧见男子单独行过,不论老的少的、漂亮的蹩脚的,她们都要上来拉扯。如看你诚实一点而不愿被拉者,她们立刻召集了四五人或七八人蜂拥而来,拉头拽脚的架你进去,任凭你力大如牛,到此也没法摆脱。进去之后,如意志坚决,不愿销魂,起码要牺牲小洋二毛才放你走出,她们的术语叫“接财神”。

  她们的工作或在傍晚或在深夜最为努力,更有在青天白日也会拉扯起来。这副凶如虎狼的状态,实在可恨可怜。因为她们受了环境的支配、生活的逼迫,不得已而出此。缘情度理,岂不既可恨而又可怜吗?

  去年春间,英、法两租界警务处特派出许多警捕和便衣侦探,又备了一辆黑色警备汽车,驰往野鸡的丛集地方,一个一个的捉到巡捕房去,或拘或罚,以示惩儆。经过了几次捕房捕捉之后,现在已不敢在马路上明目张胆地拉夫了。

  到了今年禁令稍弛,她们又鬼鬼祟祟地站出来,做她的拉夫工作,而在冷僻地方又猖狂如旧。唉!孰令致之而至于此?真是予欲无言。

  ◎露天通事

  二十年前的露天通事,人数很多,生意也很好。究竟露天通事是怎样一种生意呢?就是外国人到城内南市去游玩或购买东西,他们作毛遂自荐,担任向导和翻译,末了,或在购物店铺中拿取回佣,或由外国人给与酬金。他们无固定的地点,只在南市各口跑来跑去,瞧见外国人进来了就上前去兜搭,自告奋勇担任舌人职务,此“露天通事”之所以得名。从前依此为生的也有二百多人,现下这项生意已大不如前。因为近来的外国人大都精通沪语,进城游玩和购买东西一概直接交谈,无须舌人,故此业露天通事的人数也就大减特减了。

  ◎东洋女堂倌

  现在的日本自命为一等强国了,不过五十年前(即清季同末光初),他们的卖淫妇女却是遍地皆有,最多之处在那虹口一带。彼时有所谓“东洋茶馆”者,雇用一班年轻浪妇充女堂倌,斟茶、抹桌等一切执役都是女堂倌担任。茶客趋往品茗,可随意调笑和摸索,她们不但不怒,反曲意奉迎,唯恐不周。因此吾国的裙屐青年、善摘野花者,莫不趋之若鹜。倘欲真个销魂,只须给她大洋二、三元,即可达到泄欲目的。

  后来伊藤博文来沪,侦知东洋茶馆的内幕,以为此种堂而皇之的丑业大坍东洋人之台,于是就下令收歇,不准开设。现在东洋茶馆虽久已收歇了,惟东洋妓馆迄今在虹口区城内高张艳帜的仍旧很多。

  青莲阁茶室前年迁移至福州路、浙江路转角时候,登载广告说,雇用东洋女堂倌招待茶客。后因彼此条件不合,此议作罢,故未实现。今附记于此。

  ◎包车野鸡

  在十年以前,每到深夜时候,南京路上常有一种姿色美丽、衣服入时的雉妓,坐了一辆簇新的包车,在路边缓缓而行。她在车上更不断地左顾右盼,媚眼横飞,遇有贾大夫辈偶然向她行一注目礼,就满面笑容的搭讪上来,拉车的车夫也会贼忒嘻嘻的对着你扮鬼脸。她知道生意来了,轻轻地操着苏白说道:“阿要到倪屋里去(读若起)坐坐。”你只要稍为颠一颠头,车夫就掉转车头,拉回鸡巢,你也就可做她的入幕之宾。至于夜度资、茶会费,比较在沿路乱拉行人的雉妓要昂贵一点,因为她们是“包车野鸡”呀。南京路西头的德裕里和白克路的珊家园,都是这种娼妓的集中地。

  ◎烟、赌、娼

  上海的社会,物质上是文明极了,其实是烟、赌、娼三项结合之社会。试悉心体察之,处处有烟、赌、娼的成分在内,虽不能谓为全上海如是,至少限度也有八分以下七分以上,事实如此,并非苛论。第一是鸦片烟,迭经政府机关、地方团体一再严禁,一再呼号,而私运、私贩、私吸三项,竟随地皆有,无时无之。因此已戒者复思吸食,未吸者相率成瘾。一班青年男女竟视为正当的消遣、唯一的娱乐,短榻横陈,快乐逍遥。但是如此快乐,恐不久的将来即坠入魔道,永沦地狱,其苦楚正自无穷。惟沉溺者烟迷正浓,那肯立即回头,彻底觉悟?岂不可叹!

  第二是赌,麻雀、挖花、扑克三者,已成为公开的娱乐品;牌九、摇滩、轮盘、花会以及一切的一切,为秘密之赌博。试观全沪三百余万人口中,除小孩童稚外,至少限度约有半数嗜赌,赌之浸淫于社会,广矣深矣!大赌窑中呼卢喝雉,一拂数万金、数千元姑不具论外,商家居户亦视麻雀、挖花为唯一之消遣。吾人行经街头巷中,常耳闻劈拍叫嚣之声浪,可以证实余言之非虚。此类消遣偶一为之,虽无大害,但恐一经沉溺,即有废时耗财之虞。但如此普遍的恶习俗,欲图挽救,更非日夕之力可能奏效。至大赌窟之倾人钱财、耗人家业、败人节操者,其害更不可胜言了。

  第三是娼。说到海上娼妓,更属遍地皆是。又有公娼、私娼之别,公娼者,包括长三、幺二、雉妓、咸肉庄、烟妓等一切,都纳有捐税,公开卖性,肆无忌惮;私娼包括明星、淌白、碰和台、半开门等一切,即不纳捐税之谓。至全沪公、私娼之总数,未尝加以精密调查,无法为之统计,然约略计算,当在十万人以上。以如是众多之娼妓,日惟营营扰扰,施行其勾魂摄魄、狐媚惑人之手段,而贻害于血气未定的青年(或非青年),遂不可收拾了。试看沪人患有梅毒隐病的,前据某医生报告,百人中竟达三十人左右,其数目殊堪惊人。

  除女性之公、私娼妓外,还有男妓混迹社会,以营其丑业(如钟雪琴、罗美人之类)。一般欲尝异味之同性嫖客乃趋之若骛。据说男娼亦出堂差,亦可碰和、吃酒、住夜。不过当局禁令森严,故皆秘密经营,不敢公然开张。

  ◎神秘的朝会

  开店铺的老板娘和人家雇用的女仆,有了心爱的恋人,因晚上不便幽会,往往在早晨七八点钟的时候,推说购买菜蔬,私往旅馆,和其爱人相会以偿其肉欲,也数见不鲜。某日清晨,作者到满庭坊某旅社访友,走上楼来,瞧见多数房间双扉紧闭,门外摆了一只空篮、一管小秤。作者睹状大异,岂老板娘买小菜买到客栈里来吗?客栈岂改作小菜场吗?询问茶役,役微笑不语。后来碰见了一位熟识侍者说道,他俩是“朝会”,又名“赶早市”。作者才恍然大悟,不过他们的所谓“朝会”和军队中的例行朝会,其旨趣当然是截然不相同呢。

  ◎茶房媒

  人们行经爱多亚路一带小客栈门前,常有一班茶房趋前低声说道:“喂!先生,阿要进来开个房间白相相,刚有一位初次出来括括叫的好姑娘,好玩得很。倘使看不中意,分文不要。请进来罢!喂!”在你背后亦步亦趋,刺刺不休,必要跟随许多路。如果你始终抱定不睬主义,他才垂头丧气而去。这是一种什么顽意呢?就是他们拉皮条的副业。因为他在旅馆里执役薪水很少,全靠这种手段寻些外快,看见路过的人,无异财神爷爷光临,那有不竭全力来做媒呢?呵呵!

  还有各旅馆中的茶房,大都兼任临时月老的责任。客人到旅馆里去开房间,瞧你不带眷属,是个单身汉,他们就会撺掇你叫一个姑娘来顽顽。等到撮合成功,他们即在夜度资上得着一些扣头利益(扣头或三七,或二八,都无一定的),这也是一种茶房媒。

  ◎淌排、咸肉

  “淌排”与“咸肉”同为卖性妇女,有什么分别呢?因为“咸肉”是上庄(咸肉庄)去交易,“淌排”是随地撩人去苟合,名称虽异,实际则同。庄上花中,虽打扮得花枝招展,骚媚人骨,不免总带些“咸肉臭”(臭作毒字解)。

  “淌排”者,如大河中的木排,淌来淌去,急色儿可随意去撩拨,很易落水(即两性接触之意)。至苟合地点,都借旅馆为泄欲之场,也有到他家里去狎玩,不过事实上是很少的。庄上的“咸肉”大都执有花捐照会,马路上和游戏场的“淌货”乃系私自鬻淫,此又两不相同的地方。

  ◎女招待

  从前福州路神仙世界开幕时候,他们因为要吸引游客起见,特地雇用女招待(即女茶房)招呼游客。以后各游戏场,如乐园、天韵楼、小世界、新世界、新新花园等,瞧见“神仙”生意兴隆,也都辞退男堂倌,一律改雇女招待了。

  不过女招待风行以后,而吃醋捻酸、轧姘打架的风流艳闻就此不断地发生着。各报社会新闻栏里,就加添了这一类的许多新闻。

  ◎女职员

  十几年前,商店中雇用女职员,只有福州路一家女子植权公司完全是女性充店员,现在这家公司已经关闭多年。后来性博士张竞生所开之美的书店也雇用一班年轻貌美、丰姿绰约的女性为伙友。到了目下,商号中雇用女职员的潮流已风起浪涌,如先施、永安、新新三大公司现都雇用女职员,以代男性,也有和男店员同柜的。其他如各银行、各公司的书记和打字,尤以女性为多。华人创办之南市公共汽车,售票人概用女子充任,至南京路之女子商业银行,顾名思义,当然以女子充行员了。

  ◎如此按摩

  按摩院也是现在一种最流行的新事业。她们的广告说什么药水摩擦、电气摩擦,又什么健魄爽神、去风除湿,实则一究其内幕,完全是变相的娼寮罢了。按摩院的地点,以老靶子路、霞飞路两处最多,北四川路和爱多亚路也有。又分土耳其派、俄国派、巴黎派、中国派等几种,中西混合的也有。她们按摩虽分两种,一为清,一为浊,清的只有摩擦,浊的即可销魂。但是她们对待主顾,都从“浊”字上面用功夫。

  每次按摩费正项不过二三元,然却有种种开销(如药水费、电气费、草纸费,以及一切小账),必溢出十元以外,还不能厌其所欲。结果必至既耗钱,又伤神,倒是在意料之中呢。

  唉!她们所说的“健魄爽神”、“去风除湿”,可以改作“落魄失神”、“追风获湿”,却还名副其实。

  也有几家专门在按摩上用功夫,禁止其他胡干的,未始没有,不过是少数而已。

  ◎女学生的丑业

  海上的咸肉庄现在已其多如鲫。“庄上花”(说来好听些的叫“庄上花”,不好听的就是“臭咸肉”)的来历,有姨太太,有尼姑、女伶,有野鸡、淌白,有甚么明星、皇后,除此之外,还有真正道地、矜贵非凡的女学生。女学生是未来的英雌,和主人婆自命,今也降格而入庄求沽,岂非笑谈吗?实则一经说穿,也很平常。原来在大学校里求学的女学生,她家庭的供给,每月多则数百块,少则数十元,在理足供她的生活,可是为了奢侈和浪费起见,实在不够需用,不得不寻些外快生意做做,于是就牺牲了皮肉去博取金钱,这就是她们读书之外的一种丑业。唉!文明越进步,都市越繁华,女子的人格与贞操问题,早已堕落到万丈深渊不可救药了。

  此是一种传来的风说,是否如此也不能证实。不过海上淫风夙炽,社会黑暗,以意度之,或有少数堕落之女学生浪干胡为,也不能完全说无。但愿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那真是学界的万幸了。

  还有一种卖淫妇,她们故意仿效女学生的服装,冒名卖淫的也很多。

  ◎跳舞、歌舞

  跳舞风尚盛于西欧,据说是男女交际上所必需,又为两性间结合的媒介,法国巴黎此风特盛。后来传至沪上,一般专学时髦的男女青年都趋之若骛。五、六年前的各游戏场、各大旅馆,都另辟跳舞场,供给摩登青年的需要,更雇了中、西舞女以应市,欧式音乐以娱耳。跳舞的名目很多,有却尔斯登舞、华尔士舞、勃罗丝舞、探戈舞、狐步舞……等。彼时此风最盛,每天晚上,各舞场中莫不舞侣济济,宣告客满。

  更有投机家应时而兴,纷纷开设了什么跳舞学校、跳舞养成所、跳舞师范等,专教要学时髦、不懂舞术的青年们。到了目下,此跳而且舞之风已不及从前的发达了。

  上面所述的跳舞是哑口的、不会唱的。后来又有一位人称艺术大家黎锦晖先生发明了“歌舞”的调调儿,边舞边唱。又编撰几只《毛毛雨》、《妹妹吾爱你》、《哥哥吾爱他》等使人麻醉的歌曲,一时靡靡之音相习成风,而好学时髦、好出风头的几只女学校,特地聘好了歌舞教师,教导女学生专心练习,逢到开什么纪念会、什么筹款会,必大表演而特表演。那时的风气,几有“无女不歌,无生不舞”之概。

  同时黎先生深庆吾道大行,不胜愉快,又在爱多亚路创办一只歌舞学校,招收年青貌美、善于作态的女子,教以“歌舞艺术”。并且他是竭力主张女子的肉体宜完全表露于外,他又说裸舞为西欧各国风行已久之艺术,非吾黎某所独创。于是女子登场歌舞,只穿了一双皮鞋,其他上身下体、两手两脚、小腿大膀,一概显露。等到民十七,才由市党部议决令饬禁止,黎先生才垂头丧气,掩旗息鼓,挟了爱女爱徒远走南洋,以出卖其“歌舞的艺术”了。

  近来流行的梅花歌舞团、桃花歌舞团、联美歌舞团以及一切歌舞团体,到处献节,提倡肉感,大得一部份观众的欢迎。惟是饮水思源,不得不首推黎先生的提倡首功呢!

  ◎神秘的北四川路

  南自四川路桥,北至靶子场,一条很长很阔的北四川路,近年来市面兴旺,日增月盛,已有“第二南京路”(即公共租界大马路)之誉。又因此路除各种正当商业外,关于堕落一门的娼寮、赌窟、按摩院和一切不可思议的勾当,也都汇集在此,故又有“神秘的北四川路”之称。

  邮政总局、各银行、各书局、各信托公司、各大药房、各百货商店,都属正当商业。还有膳宿方面的大旅社、菜酒馆、西餐馆、宵夜店、点心店,也很多很多。这几种商店间有通宵营业,夜不闭户,其热闹状况可见一斑。再有娱乐方面,有电影、粤剧、平剧、跳舞,统计起来也有多家。

  堕落一门的妓馆,分粤妓、日妓、俄妓、秘密卖淫和专接外国嫖客的咸水妹。赌窟有花会总机关(现闻已迁)、铜宝台、轮盘牌九,而新发明的按摩院也有数家。形形色色,可说已集其大成,足够荡子、淫娃徘徊其间,快活逍遥了。

  最近闻有某菜馆中发明一种“行乐和菜”,专为浪子销魂而设。地点即在某菜馆中,外观如日本料理,湘帘低垂,音乐悠扬,加之菜香酒冽,闻之触鼻。虽只一间小小雅室,不料其中竟如桃花源之别有天地。座分普通、特别二种,光顾宾客人数不拘,惟特别室起码四人,可吃正式的酒菜,还可雀叙,作通宵的流连。醉饱以后,即有骚媚入骨的艳装少妇来作荐枕之举,代价虽贵,仍旧宾客如云,户限为穿。如此神秘,真神秘极了,诚不愧是一条“神秘的北四川路”!

  ◎虹口赌场

  从前海上赌窟的范围最广和输赢最大的,要算虹口赌场为第一,地点在华、租交界之香烟桥相近。凡具盘龙癖和外埠慕名而来的都趋之若骛,每天的输赢总有好几万块。场里赌具,只有摇摊一种(即用四颗骨骰摇出进门、出门、青龙、白虎)。民国以后,此项赌场渐归冷淡,现在久已销声匿迹了。

  当时一班赌客,盛称虹口赌场很为公正,毫无弊病,并且赢了大数目,他们用马车、汽车将款派人送到,丝毫不少。但究竟怎样,可惜作者到沪已迟,没有实地去调查,也不能证明其实况。

  ◎撒尿菩萨

  菩萨老爷是非常尊严的神道,怎么菩萨头上加上了“撒尿”两字呢,岂不大失敬而亵渎菩萨么?不过事实是怎样的?

  小东门外洋行街口,有一座墙壁上的庙宇(即嵌墙庙),中间供了一尊菩萨。那庙宇的芳邻,确是一只尿坑,每天小便的人,进进出出,不知其数。这位菩萨的香烟却很旺盛,一天到夜红烛齐燃,香烟缭绕,善男信女恭往拈香叩头,很多很多。不过邻近的小便生意太好,因之臭气和香气氤氲夹杂,经过其地,尝闻得一种又臭又香的异味罢了。

  据说这位菩萨生前是一位嫖客,缠头一掷万金不惜,到了后来金尽衣敝,无颜回家,就在这里悬梁而死。死后,得过他金钱的诸娼妓追念菩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无悲悼,共同替他在墙角落里嵌造一只壁庙,以作纪念。现在一般时髦红倌人,每逢朔望,齐来烧香,她们说烧过了香,淫业必好。更有下等娼妓,倘使一天接不到嫖客,明天就来焚香默祷,说也奇怪,祷祝回去,嫖客就来上门。以故这位撒尿菩萨的香烟,迄今仍然生意兴隆,没有衰兆。

  ◎同性恋爱

  男女相悦,名曰恋爱,恋爱到发生皮肉关系,已至恋爱终点。还有男和男、女和女之间也有发生恋爱者,两男相处名谓“鸡奸”,两女相处名谓“磨镜子”。这种事件,每年在报上社会新闻里可以常常瞧见的。不过男女相悦事很平常,男和男、女和女之间也有同性恋爱的发生,一言以断之,就是性欲上的变态罢了。

  有人说:“沪市淫风炽盛,以致发生性的变态,若在内地,终可少见。”吾说,“龙阳君”、“断袖癖”古来已有,也不能独责上海一隅,不过比较上这类事件多些而已。

  还有清季到民初时候,北方“玩相公”、“狎小旦”的风气盛极一时。玩者说道是独辟蹊径,迎者也自承谓一种丑业。去年沪上有男妓钟雪琴、罗美人辈,就是北方的相公一流。但是这个不能称谓同性恋爱,只好称一声嫖兴所至,随便玩玩。租界当局因男妓有碍风化,早已严令禁止,故他们也不敢公然营业,大都如私娼般的暗中勾引兜搭。

  上面说过,女和女相处名谓“磨镜子”。这个玩意,据说都发生在娼门之间,况一经接触,双方醋意很浓,就不许旁人染指,并不许谈恋说爱。她的面色必青白,她的眼睛必深陷,善观气色者一瞧就可以知道她们的所作所为。总之,也是一种性的变态。

  ◎花会狂

  花会之害虽尽人皆知,但是知虽知了,陷溺者仍然触目皆是。此什么缘故?因为侥幸之心和贪得之念已成为普通的弊病,此所以到了现在,依然如狂潮般的泛滥而不可收拾了。

  其他赌博只害及上、中两层社会,花会之害,毒入下层民众。因一物不知之佣仆和只有几只铜板的贫民,都踊跃加入做输赢。且明知有三十六门之多,难以打中,于是想入非非,求神拜鬼、祈梦祷佛,甚有露宿郊野、伴棺酣睡,以冀鬼神之指示,达发财的迷梦。更且愈输愈迷,愈迷而愈不醒悟,未了,家产破尽,债台高筑,无面见人,只有死路一条。

  花会之唯一吸引力,一因中的后,一可得二十八倍之利益(如一块钱下注,打中了可得二十八块);二因数目不论多少均可下注,且下注时不须出头露面,有“航船”(即花会掮客)按时到门来取。有此几种方便,故酿成此不可收拾之花会狂。

  据说花会创自甬绍,今已毒流全国。小书摊上秘密出售之《致富全书》,即是学习打花会的门槛。可是这个高门槛实在不容易跨进,书中所载,尽是什么精、什么神、什么怪的一类妄言呓语,附有详梦指示,故有花会迷者,夜来得了一梦,必细细的照书研究,以博一胜。他们专在睡梦中求发财,财神爷爷有灵,也要退避三舍呢!

  花会有“大筒”(即“大厂”)、“听筒”、“航船”之分,“大筒”是决胜的总机关;“听筒”是自己不开筒,依赖“大筒”的消息做输赢;“航船”赛过各业中的跑腿,专供奔走收发之职。

  花会的花名,如有利、井利、志高、三槐、吉品、元吉、坤山、日山、万金、占魁、火官、九官、正顺、必得、只得、明珠、艮玉、茂林、天良、安士、扳桂、伏双、江祠、月宝、合同、太平、元贵、合海、青元、青云、汉云、光明、天申、荣生、逢春、上招等三十六门。每门中各有别名,如某属虎、某属牛、某属羊、某属丐、某属僧、某属尼,真是五花八门,荒诞至极。不过此区区七十二字,倘加以精密调查,每月不知要破坏几许人家,结果几许性命,输去几许金钱,妨害几许风化。唉,真是可叹!

  华、租界当局对于禁止花会很为严厉,吾们在报纸上面常常可以瞧见的,如某花会被捉,某听筒被拘,某航船被捕。不但如此,公共租界每逢探捕检查(即“抄把子”)行人时候,倘使在身上抄出一张花会纸,就要拘解法院,依法惩办。禁令如此其严厉,可是这个大害仍旧未见得消灭和减轻。

  据说三年前,有一位花会首领某甲,特地备了大香大烛,带了许多钞票,虔虔诚诚到普陀山去进香,并愿在菩萨面前有所捐助,不料老和尚对于某甲的巨款拒绝不收。后来逛到一处佛殿,瞥见偏殿旁高悬一大镜,上有“孽镜”两大字,镜面用黄绸密密遮蔽。某甲欲揭绸观看,僧不许,甲再三恳求,僧情不可却,才揭去黄绸细瞧之。镜上忽现出某甲全身,下面一群鬼魅,伸手齐向某甲索命;甲愁眉苦脸,惶骇万状,欲退不得,欲避无能。甲睹状惊悸仆地,经山僧竭力灌救才愈。某甲踉跄回家,就得病而死。此虽迹近神话,不足为训,然一念因果昭彰,天目如炬,也许有之。故作者仍附志于此,以示警惕。

  ◎游戏场之始祖

  上海租界地方,从前向无游戏场。民国初元,黄楚九氏在南京路、浙江路、湖北路之间,建一高耸巍峨之屋顶游戏场,名曰“楼外楼”。下层开设戏馆(即前醒舞台、新舞台、竞舞台、天蟾舞台原址),正门适对南京路大道,极冠冕轩敞之致,用升降梯上下,进门设有凹凸镜数面。当时一般少见多怪的沪人,骤睹此高耸的屋顶花园和升降梯及凹凸镜,莫不诧为希罕,故游客趋之若鹜,营业很好。后来新世界、天外天、绣云天(即今之神仙世界)、大世界、劝业场(即今之小世界)、云外楼继续兴起,而老牌始祖之楼外楼反一蹶不振,关门停业(今汉口路之天外天、民国路之云外楼也早已闭歇了,新世界南部已改为旅馆,仅存北部,也时开时停)。

  ◎小客栈写真记

  租界上的小客栈,以爱多亚路、民国路、满庭坊三处最多,不过比较起来,满庭坊的小客栈历史最久,数量也最多。它的内部组织却很简单,大都雇一茶役、一老妈子、一账房而已。它的房铺种数倒有多种,如高铺咧,帐铺咧,搁铺咧,单房间咧,双房间咧,统房间咧。它的名称仍旧和几十年前仿佛,概称“某某栈”,而且招牌上“某某”两字较小,一个“栈”字写得很大。但是现在新开的也有改称“某某旅馆”了。

  至小客栈的主顾,除掉起码雌雄党(即一男一女同往泄欲者)和茶役拉皮条的临时野鸳鸯外,以白相人及做小贩的或穷无所归的做它的唯一老主顾。其他富商、大贾、哥儿、姐儿,向来是绝迹不往这种小客栈去投宿。

  还有一种最奇的怪现状,就是同栈的客人们,一见了面,不呼姓名,均呼籍贯。倘使你是年青的杭州人,大家均尊一声“小杭州”;你是广东人,大家又尊一声“小广东”。这“小杭州”、“小广东”,就算是客人的姓名了。倘使年老一些,他们就改叫你“老杭州”和“老广东”呢!其他如绍兴人、湖北人、宁波人、松江人、南京人,他们叫唤起来,一概以籍贯代替姓名,这不是奇特的怪现状么?

  ◎客栈名称之变易

  从前海上的大小逆旅,都一律称为“客栈”(专便利过路客人住宿之意),大者如洋泾浜上的“全安泰”、“安全发”,公馆马路的“名利”等都是。且这种大栈房设备很简单,客人去借住,概须自备被褥。现在则大大不同了,新开办的都已改称“某某旅馆”或“某某旅社”,也有称作“饭店”的。设备方面,不但华丽精致,而且应有尽有。不过资格最老的“全安泰”、“安名利”数家,仍旧保存着三十年前的“栈”字当招牌呢!

  ◎打弹子

  吃上了(上瘾)鸦片烟,已为堕落废民;今除吃烟外,还加上一项“打弹子”(即吃红珠子、吃红丸的别名)。譬如每天吃二块钱烟的人,只要打二毛钱“弹子”就可过瘾。且“打弹子”的家伙又很简单,只消一支起码毛竹枪、一盏夜壶灯、一根铁扦,即可打了。“弹子”则现成去买的,买来就可吃,没有鸦片烟熬煎之烦,手续很便,耗费又省,故此一般废民,都乐而打之了。但是“打弹子”这个顽意起初很省俭,到了后来天天要继长增高,从前打二毛钱的弹子,现在非打三四块钱不能过瘾了,倘使少打一些就觉着遍体不舒服。于是越打越多,越吃越大,到了那时,从新要想改吸鸦片也有所不能。至“打弹子”的意思,因吸食的人横躺了身体,用一根铁扦戳上一颗红珠子,对准烟灯稍为拨一拨,就能“吱吱”呼吸,名曰“打弹子”,殆取义于此。

  发售红珠子的人,美其名曰“枪上戒烟丸”。据说这张制合红珠子的毒方由矮国传来,珠子的原料共有十几样,如海绿英、高根、面粉、糖浆等物。海绿英和高根为著名毒品,故吃了几年红珠子,能使毒入脏腑,敲骨吸髓而毙命,一旦发作,只有呻吟而死,没法可救,其害比较鸦片烟还不止十倍。

  现在内地各处的烟民,因为吃红珠子比吸烟来得便当,都改吸了红珠子,至日后的大害,他们不遑计及。饮鸩止渴,无以过之。红珠子的制造地是以上海为大本营,而内地的大码头也有制造者。此害不除,吾炎黄子孙不待异族来灭亡,自己就会慢慢的亡国灭种而有余。

  ◎戳药水

  鸦片烟的代用品,除了红丸以外,还有戳药水和吃白面两种。今先述戳药水的内幕。

  其法以少许白粉(即吗啡)用水浸之,灌入一支有机括的尖针,对准烟民皮肤穴孔,将粉汁轻轻射入。霎那间,能使垂头丧气、呵欠连连者,骨骼顿时松快,精神顿时充足,另外变了一副面目。且手续简单而便当,药性又灵又快,不论怎样脱瘾难过,只要戳下一针,就可恢复常态。起初戳时,和吃红丸一样,譬如每天吸两块钱的鸦片烟,只须耗费二、三毛的药水费已尽够而有余。不料日积月累,逐步加增起来,一、二年后之打针代价,必要超过以前吸烟的所费,届时已欲罢不能、欲绝不可了。

  去年冬天,作者到菜市街自来火街左近去看一个朋友,因为夜色迷蒙,误入一家代人戳药水的地方。屋内一灯如豆,半明半灭,两旁长凳上坐了二十多人,有衣衫褴褛者,有衣冠楚楚者,各各袒胸露臂,垂头丧气的以待打针,况且各人的皮肤上都红肿腐烂,臭气四溢,不可向迩。又见一口衔纸烟、手持针器之人,往来蹀躞,做他的打针工作。俄而有一摩登少妇,衣服华丽,身披狐裘斗篷,姗姗而至,也坐在长凳上待打。某烟民道:“像你太太,尽可在府上吸烟享福,何必要来打针呢?”少妇嗫嚅道:“戳上了药水,虽吸食大土清膏也不能过瘾,故不远而来打它一针,以求畅快。”

  戳药水戳了几年,将来必至四肢腐烂,毒发而死,其害之酷烈,比较洪水猛兽还要超过百倍。

  ◎吃白面

  什么叫白面?就是毒物吗啡,因它颜色雪白,细如粉末,和普通当食品的面粉差不多,个中人呼以“白面”,作为暗号。吃这毒物最盛的地方,第一要算山西,次者若北平,若天津。山西全省,每年只吗啡一项,要消耗到六千万元的金钱,如此大漏卮,实在骇人听闻。这个东西都从矮国运来,在华北以天津日租界为贩卖大本营,再陆续运到晋、绥、察各省去。山西地方,不但黑籍中人嗜食若命,即正当商人、学校学生,向无烟瘾者,每逢客到,也用此物奉客以表其尊敬。吸食白面,比较吃红丸更为简便,只用卷烟一支,捣之结实,将吗啡少许放入卷烟头内,以火燃之,即可呼吸。初吸时脑胀欲裂,吸惯后才觉精神一振,常吸不断即能成瘾,久久且能毒入骨髓,腐烂而死。

  在南方的贩卖机关,以上海为大本营,矮人施其偷天换日的本领,拼命运来以害华人。至毒物的去路,大部份用以制红丸、戳药水两项最广,而旅沪之北方瘾君子,也有食此以代鸦片烟者。

  唉!鸦片烟之毒还无法消灭,今又加入吗啡之毒,真是一毒未除,一毒又来。推原其祸,虽系不争气的华人自取其咎,也是受矮人所赐。他们要灭亡吾民族,才千方百计的一大批一大批的运到吾国来,名称上说是做生意,其实他的存心,要假此毒物以杀尽吾华人方肯罢休。

  ◎出卖笼头水

  在那街头巷尾间,有人手里拎了一只蒲包,叫喊着“买笼头渣”、“笼头渣有吗”的声浪,是常常可以听见的。究竟这个“笼头渣”是什么东西?原来是吃鸦片人煎烧好了烟膏,余剩下来的渣屑,名叫“笼头渣”。他们收去后,再卖到笼头水店铺里,经过一回很简单的泡制,就变成“笼头水”了。出卖笼头水的店铺多开设在磨坊街上,水的定价是四只铜圆一中碗,六只铜圆一大碗。一天到晚到那边去买笼头水吃的人,着实不少。笼头水店里的常年主顾,最多数要算拉黄包车的仁兄,其次是穷小贩。拉车子人很多挂名黑籍,他们的生活全靠两脚奔波。他们赚钱又不多,要想吃烟吃不起,不吃就两脚没力,不能拉车,不得而已求其次,只好吃些笼头水以代替。常有烟瘾大的车夫,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臭汗直淌,面色翻白,到了笼头水店里吃了几碗,就会臭汗立止,恢复原状,而且精神百倍,两脚有力了。

  有一天,作者走过磨坊街笼头水店门口,瞧见一个烟容满面、神气颓丧的车夫,一口气“嘟嘟”连吃了四大碗的笼头水,好像越吃越有味,他的精神登时恢复起来。不过这种吃法,赛如牛饮,倒是难得瞧见呢!

  ◎南市新舞台

  三十年前的上海戏馆,概称“茶园”(如丹桂茶园、春仙茶园、群仙茶园等)。戏台是方式的,正厅上也用方桌和靠背小椅排列。到了民国初年,此等旧式戏馆才逐渐淘汰尽净,到如今脑海中只留一印象了。

  清朝宣统初年,老伶工夏月珊、夏月润、潘月樵、冯子和与沪南绅士等,在十六铺南里马路发起开明公司,建筑可以旋转的新式舞台,取名“新舞台”。台系椭圆式,一切装置纯从欧化。起初数年营业很佳,等到癸丑(民国二年)“二次革命”一役,因为军事的关系,营业一落千丈。继而停锣歇鼓,另在九亩地地方重建一台,仍名“新舞台”,开演不满一年,复毁于火,损失很大。但夏氏昆仲并不灰心,再接再厉,作第三次之建筑。开演十载,还称顺利,后因月珊病故,又因种种关系,由开明公司各董事议决拆除舞台,改建市房。今人行过九亩地,已无高耸宏伟之新舞台了。海上戏馆由旧式茶园改筑新式舞台,要算南市新舞台为最早,有新式舞台,然后有像真背景和魔术机关。今各舞台盛行的机关背景,也算新舞台为最先发明。

  ◎蟾宫折桂

  从前梨园行中,有“三卿”者最有势力:一为大舞台之童子卿,二为丹桂第一台之尤鸿卿,三为天蟾舞台之许少卿。今都改行的改行,病故的病故了。

  当初许、尤两君,本合组丹桂第一台,后来因彼此发生意见,不能共事,许少卿乃脱离关系,在二马路醒舞台旧址,组织天蟾舞台。初开幕时候,一般人都莫知其题名之妙,实则隐示“蟾宫折桂”、“打倒丹桂”之意思。“蟾宫折桂”四字,本科举时代秀才中举人的典故,今因同业竞争之故,也袭此遗意,取了戏园的名称,可谓讽刺深刻,极咒诅之能事。

  ◎真刀真枪的创始人

  十五年以前,伶人周咏棠(即“四盏灯”)在二马路醒舞台旧址开设一家迎仙舞台,聘了一位文武须生何月山。登台不多几天,就大红特红起来,从二百块钱一月的包银,涨到一千以外,何月山也因此享了四五年的大名。

  他享名的原因有二:第一,他肯拼命卖力;第二,因发明了真刀真枪,在台上大打其花样。如《塔子沟》、三本《铁公鸡》一路的跌打戏,都用真家伙上台,雪亮的刀枪戈矛,武行之敏捷对摔,能使一部份观客目眩叫奇,赞叹不止。

  其实做戏原是假的,故以扬鞭作马,叠桌为城。如果用真家伙上台,却是假戏真做了,和“戏”的意义已离题千丈。故当时一般评剧家纷纷訾议,都说道是不应当的。

  ◎共舞台之男女合演

  海上男女伶人的界限,从前各有分别,演起戏来也不相混合。十几年前,周咏棠(即“四盏灯”)和妻“媚香楼”接租共舞台后,仿平津办法,首先创办男女合演,伶界风气为之一变,此只法租界一隅而已。又过了几年,英租界及华界各戏园、各游戏场,也都接踵而起,一律实行男女合演。又英租界戏园之男女合演,要推顾竹轩开设之天蟾舞台为倡始哩。

  ◎女伶封王

  七八年前的女伶,唱戏唱来红了,就有捧角朋友和你出张特刊和“封亲王”的把戏,如小香红封她“香艳亲王”,琴雪芳封她“琴艳亲王”,粉菊花封她“粉艳亲王”,张文艳封她“文艳亲王”等等。到了“封王”那天,必会齐了一班捧角同志,替她送镜架、银盾、联幛之类,并群赴戏园捧场,以昭诚敬。直至革命军到沪以后,这种无意识的把戏(捧角同志也许认为很有意识呢)才告绝迹。不过他们捧女伶捧到三十三天以上,究竟是尊重她的艺术呢,还是醉翁之意另有目的呢?老

作者:ceo/cfo海归茶馆 发贴, 来自【海归网】 http://www.haiguine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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