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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家》 -- 第三章 光明的一天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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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家》
Traveler
Life is a journey, everyone just a tourist, those who have seen the best scene, could be titled as traveler, I am glad to be a traveler.
第三章 光明的一天 《续》
第二天一早上班，家宁打开邮件，看到team里的Ronnin转发的美国同事给全组的一封。说目前公司正在考虑寻找出微软的Office办公软件以外的替代软件按装在公司的产品中，显然这既有利于向中小型企业顾客提供更为多样廉价的选择，又可以使公司在未来的预装办公软件的战略决策中不必过多地受制于那个庞然大物，家宁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注意。信中提到了Corel公司新近准备上市的Office套件，并认为这将是一个潜在的选择，鉴于过去一段时间上海这边自己team对于测试项目完成的优秀表现，决定把两种软件的评估性测试交给自己的team完成。
家宁看着信心情豁然开朗，Ronnin虽然在以往的工作中对测试的工作并没表现出多大兴趣，但至少现在为全组的人揽到了一个非常棒的项目。
接下来自己期待的只是Frank按照流程把工作分配了。家宁看到随着这封email到来到还有Stanley附加的一封鼓励信，幽默的期待着大家把项目创造性的完成得漂亮。
到了中午，家宁依然还未等到Frank的时间表和任务分配信，他起身走道Frank的座位，却看到这家伙在自顾自的忙活起建立测试样本，这本是无关紧要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由每team成员根据自行决定的事。家宁看着着急，忙着提醒Frank时间表和任务分配的事。Frank正忙得不可开交，不知道从何做起，怎样向大家交代，听了家宁的话，立刻醒悟的样子。低着头嘴里嘟囔着：
“我知道怎么分配任务，这个不用你管。我要先建立好测试范本，否则你们怎么做？”
家宁听了又气又好笑：“测是范本的事本来就是大家自己可以决定的，又没有一定之规，先把任务分配了，大家可以马上干起来，不比你一个人做的快得多？你知不知道项目组长现在该干什么？”听了家宁的话，Frank既觉得说得有理，但团队主管的自尊心又受到了莫大嘲讽，他气急败坏得说：“现在这么忙，你不要给我添乱。”说着转身找Thomas商量起任务分配的事，家宁看了又好气又好笑，呆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样回应，看来没有在欧美公司工作过的认真得受不了自己的直率作风。
他回到座位，至少任务的分配和时间表现在有了盼头。Frank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把两个软件按里面的组件，量化了任务，分配给了每个人，至于测试内容计划大家自行决定。
整整两天，整个team的人在Frank的监督声正忙得焦头烂额，家宁在心里由衷的厌恶。
下班时，按计划项目结束的最后一天，一份完整的测试报告时必须出具的。到了下午，家宁看着Frank依然在忙活着具体测试，心里着急，他已经停下了手里的测试工作。开始考虑撰写最后的总结。好在team里的每个人都已经把大部分的测试结果在表格里填写完毕， 但依然无法对最后的结果提供一个简单的是或否，为公司做出最后判断时提供一个技术依据。
总结了过去这段时间的工作，家宁一直想着一件事最让自己心里没谱，从软件工程的角度来看，一个软件的开发人员如果能看到他们自己程序的测试结果是最简单最优化的流程。同样，他们给自己最直接的经验反馈也有助于所发现问题的迅速解决，和测试人员的经验的积累。想想自己当初的毕业设计的程序，和现在每天公司的项目比起来，家宁觉得当初自编自测有多幸福。只是现在似乎没人注意到，team里的同仁都是刚进公司，相互间的提防还来不及，更指望不上还能分享什么新东家独特的知识经验，Stanley也在前两天到实验室里和Frank提到过和在美国的程序员建立直接联系的可能性，只是Frank可能不习惯美国老板太礼貌征询口吻，过了两天了对老板的信号还没什么反应。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家宁写好了测试报告，按下最后的发送键之前，略微想了一下，忙把美国发来的软件测试方案文档找出来，找到开发人员的名字，加到CC栏里。发送了出去，家宁不敢确定，原本要发给美国那边测试团队联系人的报告现在加上了程序员，会不会引发美国的地震，不管怎样，现在的测试是自己当家，老外交给自己的这一套，现在没理由不按这一套办事。自己喜欢这份工作，只期待那几个开发人员的理解了。
周末的晚上家宁给小冯打去电话，聊起了自己新近一周的种种可笑经历，小冯一阵沉默，似乎这是意料中的事实，小冯在电话那端简单得几句话让家宁听得有些愕然，
“以前念书的时候努努力，至少期末还能拿个好成绩，现在每天工作累死累活，月末发多少工资不用去银行查月初也知道。也许这就是生活。”
家宁说完这话，拿着电话不知再说些什么……
星期一早上，满街的汽车行人似乎都像消防队员,忙着奔向自己的方向, 家宁回国后很不习惯没有信号灯的路口，那常常让自己手足无措，不知进退。 红绿灯形同虚设，那更破了本来就看似脆弱的规矩。
今天自己心中忙乱，看四周没车，等不急颜色变掉，急匆匆的快步向前走，反正满街都是这样的人。突然一声惊天的哨音，家宁惊了一身汗。抬头才看见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正站着的一人，全身动作夸张的对他使劲的禁鼻子瞪眼睛挥着手中的小旗，嘴里发着不知道什么声音。好像是让自己退回去。家宁已经过了一半的马路，再退回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着满街的行人干脆举起手无奈的向那人挥了一挥，咧了咧嘴。家宁快走几步，那家伙在自己的身后不停的怒骂。
快到下班时分，家宁把自己这两天项目进展的简单总结给大家email了出去，要打破项目进展的僵局总是要有人先分享自己的idea，临走前的几分钟说不定还能收到大家的反馈。
家宁没注意到Thomas在旁边打着字，荡漾起一脸的嫉妒与不屑，像是眼睁睁看着糖在自己的眼前晃呀晃却吃不到的小孩子， 这感觉越久得不到满足，就越加愤恨，不觉中就要爆发， “George，你慢一点，别那么急，你看你有什么knowledge也不跟大家share，有什么想法就自己一个人做，现在就发个结论，你让别人怎么办。”
Thomas一句话里倾诉了太多的埋怨，家宁本想让大家安心，听这话自己心里有点急，他不知从何解释：“哈，你这么快就看到了，这只是我自己的见解，想听听你的？所以才给你看这些东西？不做怎么知道自己有什么想法，还有你说要我share，share什么？我怎么知道你什么知道什么不知道？”
“你就是不share，你就是不share，从大公司的规矩到你的那些知识。你看看大家哪一个像你这样？”Thomas有些气急败坏的像机关枪一样的说着，心里又想得到家宁的真传，又要让家宁对自己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真的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恕我说老实话，你的那些问题在大学里就应该解决。你不是也因为标榜自己过去的经验才来这家公司的吗？那你的经验呢？”家宁还想再加一句，“自己跑得太慢就别怪别人跑得快。”想了想，担心Thomas挺不住，克制住自己没说。盯着自己的屏幕继续编辑着报告。
刚才在旁边静静对着电脑的Frank突然转回身来，插话到“没错，Thomas的意思就是，这个工作是我让他做的，他这方面的经验比你丰富。”
家宁吓了一跳，自己倒没发觉就这么几天工夫，Frank俨然变成了Thomas的多年老上司一样知根知底，可惜他对自己倒没这样好的了解。
“项目前天刚拿到，现在连个正式一点的讨论和计划文本都没有，你知道下一步会出什么问题？”家宁转回头说到。
“那天开会大家不都讨论过了吗？你没仔细听吗？我觉得再具体的计划只是我跟美国的直接沟通，没必要跟你们每个人都说。”Frank突然变得义正言辞，睁大眼睛好象在教训一个开会睡觉或缺席的下属，家宁的胸口觉得紧，越发觉得和Frank的谈话没法进行下去。
“那也叫讨论？”话刚出口，家宁忙觉得不妥，换了个说法“我觉得我们讨论的远远不够充分，甚至连大的框架都没定下来，如果现在还不把未来具体的计划细节让每个人都清楚，你干脆自己单独开一家测试公司在外面包活算了，没必要让大家都跟着你糊涂。”
Frank想不到碰了个硬钉子，张着嘴四下里看不知道说什么好，缓和下语气，“但是我真的觉得我们已经研究得很清楚了，剩下的就是大家自己干了，可能是你自己还不太清楚。”
“你清楚什么了，你现在随便问这个屋子里的人，我们的计划是什么，他打算怎样做？谁知道？我看你什么都不清楚，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家宁不习惯这样无休止的跟人争吵，但他还是说出了随口想到的话。
Frank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皱着眉，似乎仅剩下一个空空的leader架子，Thomas在一旁赶忙接上，
“昨天Michael刚给我发了email，你没收到吗？他信里提到了让大家随便玩，争取把软件里每一个功能都测到吗？我们该干什么不已经很清楚了吗？你现在也应该知道该怎样干不是吗？”
家宁把自己的椅子移到Thomas的电脑前，“他是说测试了，但你觉得他能在信里连我们这边怎么分工，怎样做的事业都订好吗？但那并不说明我们自己就该主动放弃计划的权力，否则公司花钱雇我们干嘛？你把那封邮件找出来，我记得他们发来的一个初期测试样本里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例子，我们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加点新的内容，进一步具体化，这两天的工作计划就有了。”家宁拿着鼠标点着Outlook。
“那是人家美国人写的，人家又没让你写，我们只要做具体测试就可以了。”Thomas气急败坏的顶上去，家宁彻底放弃了对Thomas新想法的期待，心里已经投了降，刚要share自己的答案，又被Thomas突然冒出的话弄的无言以对，
世界本就是危险的，更危险的是挑战当头时遇到一个的知难而退同伴，家宁觉得同事和同伴天生没有分别， 相差的只是对相互间面临危机的关注程度。“谁说的？”家宁头也不回狠狠的说。
“你……” Thomas想受了莫大的委屈，“他……他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你……你不懂，你别管我怎么做。”Thomas一把死命推开家宁的手，自顾自的继续干活。Thomas转回头一肚子怒气气喘吁吁的摆弄着鼠标，但却不知该说什么继续捍卫稳住自己的观点，这更让他郁闷，恨咬着牙大声对家宁喊，索性把所有人一起拉进来逼家宁。
“你以为就你是从国外回来的，你看看大家谁像你一样天天为那些小事跟这个争跟那个争，就你最喜欢斗。”
家宁听了心里一惊，觉得这点小事可能还是自己没有解释清楚，现在顿觉眼前面对的似乎是整个team, Thomas也没征求别人同意，已经把大家都拉进了自己的争论。实验室里大家都低头做着手头的工作，家宁心中实在憋不住火，停下手里工作，转回头，Thomas又想请教别人问题，又想随时压着别人做自己下属。
“没猜错的话你第一次进西方公司工作吧，还太习惯一对一的民主讨论吧。工作就是打仗，别人没义务给你当幼儿园阿姨。你有问题想问我，没问题，但先拿出请教的样子出来。”看着Thomas依然气哄哄的样子，想着自己的话并不会让他回心转意，明天也许还会碰到无法进行的讨论，干脆自己把丑话说到底，“呃，但是我现在明白了，你确实不懂。”
家宁关上电脑，脑子里有些乱。公司的项目现在迫在眉睫，自己却要在不屑与奚落中像哄一帮小孩子一样的从项目进展最基本的沟通表达开始解释，看着身边的同事按部就班不紧不慢的样子，在这样的氛围里，欧美公司里项目无法如期完成让老板一句话丢掉饭碗的事象童话一样不可相信。明天他们依然会按照自己的宏伟目标前进，自己依然要孤独的着急。
家宁拿起自己的黑色皮包和长伞走出实验室，刚拐到走廊上，遇到也正下班的一个白人中年女士，一身美国式的宽松休闲打扮，女士快步走着，抬眼轻瞥家宁一身英式黑色正装，重又低着头，嘴角露出一丝滑稽的微笑。家宁顿觉自己像办公室剧里刚谢幕的演员，想着明天早晨真该让这身英国行头该寿终正寝了。
家宁早晨收到Patrick的来信，约下午2：00点钟在会议室谈话。家宁有点紧张，但他随后又觉得这很好。是到了和Patrick有次正面沟通的时候了。
2：00中的时候他准时赶到会议室，只有他一个人。心里默想议会可能谈的问题，Patrick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变得对他的决定顺从一些，家宁觉得和自己一样，Patrick的很多决定本身就与大家的想法不同，自己也和大家的想法不同。在这艰难的环境里，不坚持第三条道路已经不容易，自己还要怎么样在老板与同事间游刃有余，保留观点呢。没有观点就是愚蠢，有了观点而没有坚持同样是自我否定。只可惜Patrick不是中国人，无法理解中国人观点斗争的方式。
正想着，Patrick步履匆匆拉门进来，手里拿着掌上电脑，像是刚开完一个会。抱歉的说来晚了，坐到了家宁面前，家宁和他打了个招呼。Patrick扫视家宁一眼，挺了挺腰，长出一口气。近来每一次会议，每一次谈话都让他觉得窒息。他的职业素养与别人太不同，而现在自己team又平添了一个想出头的中国人.
Patrick开门见山：
“hi, George, 最近team里的工作有很多分歧，我觉得很多原因是因为你。”
乔治愣了一下，“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测试工作重复的部分太多， 没用的东西做得也太多， Frank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我有点着急。”乔治看着Patrick, 他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
Patrick好像没听明白，故意问道：“那你说我们哪些地方做的是没用的？”Patrick开始要分散乔治的谈话的注意力，让他自己意识到自己的普通技术人员身份，并进一步袒露自己的想法。
“不按照测试计划进行，没有我们自己的时间表，team的leader在测试结束后对项目中发现的issue缺少一个详细的总结，没有建立我们自己的知识库，这些都是问题。”他信手拈来的谈了几点Patrick也在偶尔抱怨的问题。他试图重新提醒Patrick自己并没有因为职位普通而忽略了老板也曾担忧的问题。
“这些确实是问题，你有什么建议？”Patrick身体向后靠，看着家宁。
“我觉得现在的工作很难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有我们自己的时间表和测试计划， 这个工作只能由team leader牵头完成，这是流程。不是吗？但Frank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给大家提到过这些。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都有自己宝贵的专业经验，不可能永远用美国的测试计划， 我想这也是我们有别于美国的未来最重要的知识产权。我自己写过，我希望以后开会能讨论这个。”乔治希望自己的真诚能被Patrick认同。
“OK, 这件事我也会让Frank去做。”他停了一停，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得不到任何结果。他看着家宁的眼睛“你知道，你现在的问题吗？”
“我觉得我对目前我们面临的问题应该再主动一些，特别是Frank一直未能做到的事。”家宁继续以攻为守。他知道Patrick是想说自己不够乖巧，但不知道自己在Patrick这里变得乖巧不能为自己带来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们不说Frank, 我现在给你一个忠告，也是我个人的经验，职业生涯就像砍一片树林， 别指望在一天里把所有的树都砍倒， 慢慢来，一切问题都会解决。”乔治觉得这话没错，但却像是对一个大学三年级的实习生在说，这话对眼下的困难却没有实际的帮助，Patrick现在当然不觉得team里的树砍的太慢，实在是因为自己这棵树挡了他的风。自己的想法与他太相同，反倒遮盖了老板的影响力，况且自己还是中国人，在上司那里自然不会为他的马来西亚争光。
家宁诚心的点点头，他无法拒绝来自老板个人的真诚忠告。
Patrick完成了自己的真诚告白，挺直了腰，用征询的口吻问到：“对工作还有什么建议吗？”
“基本上还是刚才说的那几点，尽早落实的话，对后面的工作越有利。”乔治慢慢地砍起了前面剩下的树。
“OK,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 这个问题以后我们开会在慢慢讨论。谢谢。”
家宁也道了谢，走出会议室。回办公室的路上，Patrick和家宁并肩走在一起，觉得有点尴尬，无聊的问起中午吃饭的事。
家宁觉得典型的欧美教育当然是一种精英教育，但是还有一个根源是东方教育里提过多次，但又往往被人没忽略的思想，那就是在内心的最深处与生俱来的相信，世界是危险的，无时无刻不处与争斗的状态中，社会的和谐与发展仅仅是两场变革风暴之间偶然露出的曙光。这种极端保守思想与人们常常提到的末世论本质上如出一辙，但还不尽相同。最显著的差别，末世论的表象是整个社会价值观的背叛和分崩离析，它可以解释大多数极端的表面征象，比如对于利益与生俱来的争夺欲望，新经济的兴起以及与传统工业抢夺资源的战争。而开明的极端保守思想却有着物极必反的豁达，正因为深信世界的危险与脆弱，他驱使人们创造和挽救初纯真可贵的物质和精神财富。
家宁相信自己的英国的教育正是中了这种思想的邪，或者说被他施了魔法，让他面对一切
困难与未知时变得理性与仁爱。家宁总是安慰自己，没关系，自己身边的这些饮食男女人
只是为了他们自己一点点可怜的生存空间而耍闹，亦或是害怕远离群体的孤独，而更多的
时候更像是被老师忽视的小学生，你跟她说几句开心的话，给他一块糖再摸摸他的头，他
一切得争闹就停歇了，乐呵呵的享受他的糖果，当然这糖果要让他觉得是他自己争取来的
。他不知道这样表现仁爱的方式是否适当，因为这反倒会鼓励那小孩子下次再接再励。他
相信自己了解他们心里的那点小秘密。家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得越来越世俗，自己越了
解自己讨厌的人的心理，就越觉得自己讨厌。白天上班的一幕幕就像是晚上自己独自一人
时偶尔看到的一出出恶俗的广告，但只可惜自己换不了台，只能从头看到尾，必要时还要
卷起袖子上场，但这一切眼下为的不过就是和他们一起在这家毫无灵魂的公司一起混饭吃
，混衣穿。
家宁最近一直盘算买一个新冰箱。在ebay的网站上，最近似乎欧美家电市场上很风行对开
门的大冰箱，让人无不羡慕那宽敞的储存空间为主人带来的食品供应安全。但自己现在重
又一个人住，未来也顶多两个人，况且上海的超市便利店到处都是，不存在开车跑到郊区
的大购物中心一次买上小半卡车的可能。一台普通的上下双开门的冰箱应该足够了，当然
尽管是上下开门，也要是这级别中最大的，越大越好，另外还要尽可能便宜。家宁想到前
两天楼下邮箱里塞进得购物广告，赶忙翻出来，这购物广告做得倒是蛮诱人，但真正面对
一位渴求一件大宗商品的更详细技术指标的超级消费者自然显得过于单薄。家宁忙又连上
当地的一家家电购物网站，如饥似渴的物色着自己的猎物，自己倒不太在乎那些电脑温控
，智能风冷之类的指标，只要够大省电安静就好。冰箱本身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每每自
己购物回来，把自己买的那些大瓶酸奶，饮料，饼干，面包统统塞进里面后，下班后带着
一个饥饿的胃回到家中打开自己可爱的冰箱大门时，就像阿里巴巴打开了宝藏的大门，冰
箱里温暖的灯光指引着自己战胜生存压力带来的一切痛楚，也许那天下班前刚刚与同事处
理完一个棘手的系统升级，也许刚刚与老板有过一次一对一的谈话，再也许公司刚刚发布
裁员通告....anyway, 那个时候才是生活真正的一面，那怕只是瞬间的。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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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场旅行，人人都是旅行者，见过最美风景的人，被称为旅行家，很高兴做旅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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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家》 -- 第三章 光明的一天 《续》 -- woaihuamei - (8659 Byte) 2004-7-20 周二, 10:47 (1887 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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