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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思念 thinkmyself on 01 Dec 2008 03:14 am

[原创]昨儿梦里,外公和爷爷合二为一了

看了下表,现在是2008年8月6号早上五点半,刚从怪梦里醒来,突然异常的清醒。似乎总有记录怪梦的冲动,在温暖的被窝里犹豫了二十分钟还是没忍住,爬出来写下这个兴许天一亮就会忘记的梦,外公和爷爷合二为一了:

我先是在房子里和几个不知是谁的小子玩五子棋,规则非常乱,甚至在刚醒时记忆最清楚的时候也没能回忆起来。“外公生病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镜头里突然出现老妈,她着急的一路唠叨着匆匆和我擦身而过,而这时的我已经莫名其妙的呆在屋外一片行道灌木旁逮虫子玩。老妈进了屋,很快又出来和我一起逮虫子,很焦虑的说:“怎么办,外公还能醒么?”我突然很想见外公,做了个往屋里望望的动作,却没有动。等了一会,老姐居然也跑出来了,喊:“外公醒了!”老妈匆匆要走,我立马跟着,清晰的想:“我也去看看,这外公长啥模样?”

还没进屋就看到外公站在门前,高高瘦瘦的,颧骨很突出,肩宽脸方,略显憔悴,正望着远处发呆。老妈急了,喊:“才好咋就又跑出来,快回屋去。”外公很乖,没答话,简单的转身往屋里走,一身居然披的是国民党的军官旧夹克,在乡间黄沙飞扬的路上,这个背影俨然一个令人仰止的饱经战场洗礼的退伍老兵光辉形象,天,So cool!我在梦里这么想。

进了屋里,外公独自一人靠墙坐下不语。这是个农村的老屋,土墙黑瓦,简单宽敞,唯一的摆设就是几条长板凳和一张大方桌。而我的印象里,这应该是爷爷留给二伯的那间房子。老妈说外公和二伯闹别扭了,两人互相不说话。

和二伯闹别扭?他俩根本不认识,也不在一个地方,怎么可能,除非他是爷爷!醒来后的我这么想着。爷爷看上去的确在生气,他还自言自语说前两天二伯找他打扑克,等他下楼来,二伯自己却好像正有心事,闷闷不乐的不理人,搞得他也生了气。老妈说前段时间二伯教育几个堂兄时动了手,却不小心把碗甩到爷爷肚子上,还痛晕过去。我便仔细去看爷爷,果然他正把手放在肚子上。接着我竭力去想当时的光景,这碗是如何这么重的甩出去的?结果不巧想的用力过猛,一个激灵,醒了。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在有记忆的时候见到外公或者爷爷,原本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啥样子。也不知道为啥鬼使神差的突然会梦到他们,所以就忍不住记录下来。儿时的我是五岁时开始有记忆的,而且那个第一次记忆非常清晰,是一次半夜被老爸拖起来赶火车去成都,然后睡眼惺忪的坐上照相馆的小飞机里照像。至今我还有这张能作为我最早记忆证据的黑白照,每次看都让我感叹万分,那时的我,居然在睡眼朦胧的时候也那么神采奕奕,光鲜照人。这是第一次跟随老爸长途出差的第一站,然后马不停蹄一路杀到上海把童子尿撒在老爸同事家的床上;到北京把北京爷爷(见下)家的鸡放到胡同里让二老没睡成午觉满路抓了一天;接着北上沈阳赖在旅馆里哪也不愿去,非要和漂亮的服务员阿姨们下象棋,好容易出去一回还在百货大楼里和老爸走失,一屁股坐地上放声大哭招来工作人员,接着广播里便喊:“请哪位四川东方电机厂来的同志到三楼广播室认领一个五岁的男孩”,这声音到如今也依然不绝于耳。。。可是,见到外公和爷爷的时候,我还不满五岁,对他们支离破碎,最多只涉及一个小趾头的兴趣,好奇和幻想可想而知。

对外公的了解,大多是从老妈那里听来的,他是个老革命,地下党。老妈当年是个绝对的文学青年,据说大学里也无人能及,后来委屈下嫁给习惯沉默少语来自贫下中农的老爸并一直互相迫害至今。老妈对外公有很深的愧意和崇敬之情,并在比我如今还早一些的年龄岁月里就手写了一部至今没有发表,甚至没有出现在网络世界的关于外公的长篇小说,然后就封笔养育了我们几个缺乏革命浪漫主义情调的娃子。记得小学时候看到过老姐从一个硕大的箱子里翻出一叠厚厚泛黄的信签纸认真的阅读。我一直没能有幸阅读,其间的一些故事都是转述得知的,突然很想知道那些经历了三次搬家,两次地震后的信签纸是否依然身体健康。另外从写小说的岁数来看,证明我发育的真的比老妈晚很多,彻底颠覆了现代社会食物里激素含量日益增多的研究报告。

外公是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湖南人,很早参加革命,离家出走,后来转入地下工作,不幸被叛徒出卖,一关就是业已记不得的天文数字年。据说其间饱受拷打,一身伤痕无数,断骨数根。被描述最多的恐怖一幕是烟熏眼球,用对生物学一窍不通缺乏专业术语的老妈的话说,那是眼球全部掉出来,只有若干寸的白筋连着,后来被塞了回去,再后来有个好心的,被外公循循善诱成功策反的狱卒不时偷偷送来蛇胆活吞,这才不致失明。不过监狱里的苦日子使得外公结识了很多年龄小些的革命小同志,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几个月前在学校的国际学生食堂当教主统领一大堆本科生的经历,颇有些神似可能。这些当年的革命小将后来使我从小就凭空多了好几个爷爷奶奶,时不时接到长途电话里的时空关心和问候。为了方便记忆,他们统统被老妈改了姓名,冠以所在地名。于是北京爷爷奶奶,长沙爷爷奶奶这类的名字常出现在我儿时的作文里让人莫名惊诧,后来这种科学命名法还发扬光大进一步扩展到父亲的叔伯亲戚中,比如节衣缩食无偿支持老爸念大学的岳阳爷爷奶奶。。。

对外公和若干中国著名城市爷爷奶奶的营救发生在一次转狱的过程中,好像是上演了电影里经典的敌人自己部队打自己部队的混乱事件。外公先回到家乡,没有找到以前的家,女人和老人,只找到了和老妈同父异母的舅舅,之后才有了外婆和老妈。等外公重新找到组织的时候已经马上就要解放了,接下来外公被安排到老家不起眼的县城里当了公安局长,据说这个可以由外公一次执行任务时的一个断指来证明,虽然那是被自己的手枪走火时干掉的。外公在家乡除了遭到外婆的强烈不满外,人缘很好,因为他总把自己的工资发放给一些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却不给外婆和孩子们留着,而且还总批评外婆资产阶级思想太过严重。唯一一次例外是有一回送老妈返校塞过去十几块钱还被义正言辞的拒收了,因为那时的红小兵老妈正要和被打倒的老革命划清界限,叫嚷着为了革命不惜终止父女关系。。。

再之后就有了对外公没有任何直接记忆的我,不过据说外公对我两三岁时生病打针大骂漂亮护士妹妹:“妈了个巴子啊,我的屁股啊。哇哇哇。。。”的主贴有个跟贴:“这小子以后光着屁股也能跑三里地。”现在想来,前几年在那虽非万恶,但若扳指头数也累计十来恶的资本主义校园里平生第一次见到校园年度裸奔的时候,心里那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怕也不是空穴来风,不知道回国前是否会真的去完成外公这个对我唯一的希望。

既便动用自己所有的心理学理论,还是搞不清为什么昨晚外公和爷爷会突然合并出现,唯一的解释是外公特别喜欢爷爷那贫下中农的崇高地位,否则也不会替当年被老妈带回家,大冬天里冰河里洗白菜足足一个下午的老爸暗地里教唆自己的闺女下嫁。另外,外公好像是在我记事前去世的,没能轰轰烈烈为他老人家鼻涕泪花的。待到小学爷爷去世时,我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冲到正举着老家来信发呆的老爸怀里替老爸嚎啕大哭了一回我这个同样没有任何直接记忆的远在乡下故里的爷爷。然而,老爸的沉默少语直接导致了这篇废话连连的昨夜回忆录严重缩水。

天亮了,才发现此时的中国,已经是八月七号了,恍然大悟,外公和爷爷是来看奥运的!

(仅以此文纪念我那记忆之外的外公和爷爷,过去,现在和未来,顺便献给地震后,奥运中的家乡)

记忆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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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水乡——江珊

春天的黄昏
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
让挥动的手
在薄雾中飘荡

不要惊醒杨柳岸
那些缠绵的往事
化作一缕青烟
已消失在远方

暧暧的午后
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
谁也载不走那扇古老的窗

玲珑少年在岸上
守侯一生的时光
为何没能作个你盼望的新娘

淡淡相思都写在脸上
沉沉离别都在肩上
泪水流过脸庞所有的话
现在还是没有讲

看那青山荡漾水上
看那晚霞吻着夕阳
我用一生的爱去寻找那一个家
今夜你在何方

转回头迎着你的笑颜
心事全都被你发现
梦里遥远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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