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喜欢舒婷,就如花菜说的,读她的诗就象样板戏似的,少年的我真的厌恶极了。。。倒是现在可以心平气和地笑话她一下了,她诗的生命力实在是有限,因为在她诗的成长过程中她轻易地把生命之花给掐灭了。。

我爱你

  谁/热泪盈眶地/,信手
  在海滩上/写下了/这三个字

  谁/又怀着/温柔的希望
  用贝壳/嵌成一行/七彩的题词

  最后/必定/是位姑娘
  放下/一束雏菊,扎着/红手绢

  于是,走过这里的人
  都染上/无名的相思

这首诗很不错,说明年青的舒婷在没被“正事”“世事”污染之前,脑子捣糨糊之前,灵气十足,个性清晰。最后的诗眼,“都染上无名的相思”实在是充满“相思”的浪漫之举

白柯

  在被砍伐过的林地上
  两株白柯
  把斧声的记忆从肩头抖落
  在莽草和断桩之间
  两株白柯
  改写最后乐章为明丽的前奏

  歌吟的阳光,攒动
  如金葺葺的蜂群
  千姿百态的丛枝茁叶
  千姿百态地燃烧闪熠
  色谱般扩展的山岚
  向晴空漫射

  有力地倾诉热情
  四周回响着沉默
  形体在静止之中
  生命却旋舞着——
  知道落日的脚灯
  将满树红色的飞燕照彻

  似乎再没有一种更明了的语言
  像蛮荒所选择的这两株白柯

而这首白柯明显的是在学习当时朦胧诗的手法,抛弃了自己习惯的诗的语言,在自己没有完全明了通感手法和对意象的理解轻易地去下了自己的定义,因此有种四不象的十三不靠在里面

再看北岛的一切和舒婷的这也是一切

一 切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这 也 是 一 切

  ——答一位青年朋友的《一切》

不是一切大树
  都被风暴折断;
不是一切种子
  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
不是一切真情
  都流失在人心的沙漠里;
不是一切梦想
  都甘愿被折掉翅膀。

不,不是一切
都像你说的那样!

不是一切火焰
  都只燃烧自己
  而不把别人照亮;
不是一切星星
  都仅指示黑夜
  而不报告曙光;
不是一切歌声
  都只掠过耳旁
  而不留在心上。

不,不是一切
都像你说的那样!

有些事,怎么说呢,譬如复杂与简单,经历过复杂繁难的方式了,自然处理事就会简单明了,此时的简单该就是比较正确的简单了。诗的个性是建立在大众的通性之上的,譬如北岛的一切,一种自己的理解自己的情绪自己的经历自己的解决方式,而舒婷却是拿着世俗的大棒以自己没看懂没一心去理解的一相情愿的“正统”,棒打了这北岛的“一切”,网上据她自己的语言说,她只敢想想诗了,我情愿相信这是实话。

再看北岛不久前的诗

枫树和七颗星星

世界/小得/象一条街的布景
我们相遇了,你/点点头
省略了/所有的往事
省略了/问候
也许/欢乐只是一个过程
一切/都已经结束
可你为什么/还带着那块红头巾
看看吧,枫叶装饰的天空
多么晴朗,阳光
已移向/最后一扇/玻璃窗

巨大的/屋顶后面
那七颗星星/升起来
不再象/一串成熟的葡萄
这是/又一个秋天
当然,路灯/就要亮了
我多想看看/你的/微笑
宽恕/而冷漠
还有那/平静的目光
路灯/就要亮了

真的是好诗

北岛的诗的一生,就是中国现代诗历史的一个缩影,你几乎可以看到所有曾经流行的手法在他的诗里找到。

说了这么久大陆的的现代诗了,回过头来看看台港诗人的

先看非马,曾在86年让我惊艳的醉汉

醉漢

把 短 短 的 直 巷
走 成 一 條
曲 折
迴 盪 的
萬 里 愁 腸

左 一 腳
十 年
右 一 腳
十 年
母 親 啊
我 正 努 力
向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