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读书日记之一本正经地向荒谬致敬
2007-09-23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多云有雨

好些天没有写读书日记了。

整个简报吧。

《茫茫黑夜》——库尔特.冯尼格特。这本书早就买到了,没安排出来看的时间。因为参加忆石网的比赛,十多年后重新试笔,发现自己的文字力量不够。金属感?速度?张力?都有一点,但是破铜烂铁、蜗牛的行进和假装灵感的写字欲望。

刚看完。顺着《第二十二条军规》看完的。这个的世界,真的是《5号屠宰场》,而且中国尤甚。狂人何在?

《镀金时代》——马克吐温。也是由于参赛的缘故、我也喜欢马克,喜欢他一本正经地用敬意表达唾弃。看完此书,想起《我的生活》来,颇有血脉延续的样子,但也想起忘记哪本书所说的:“……资本主义也有自我修复的功能”。我们的修复功能呢?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感恩,没有尊重,没有荣耻,不对,荣耻割裂?镀金时代,嘿嘿,这就是名著啊。

《傻子威尔逊》——马克吐温。史上两个典型的兄弟、朋友、孪生都是很凶狠的故事。环境造人啊。最喜欢此书中马氏瞎编的威尔逊格言日历。很凶狠,很正经,很智慧,很荒谬。摘一个看看?

——“亚当只不过是个人罢了——这就说明了一切。他并不是为了苹果而吃苹果,他之所以要把苹果吃掉,只是因为它是禁果。错就错在那条蛇不曾被列为禁物;否则他会把蛇吃掉的。”

《马克吐温短篇小说集》——马克吐温。不说了,跟《镀金时代》一样,对中国的所有荒谬进行了最一本正经和最严肃的致敬。

《卡夫卡短篇小说集》——卡夫卡。头一次看卡夫卡的东西。为什么这么久才看,我想我有阴暗思想:我不喜欢看一些看不懂的书,实际上怕人家问我怎么样,我还需要装模作样地像赵本山一样,嗯啊的,然后不说不识字,而是说比卡夫卡更难懂的话来掩饰自己的弱智。

看卡氏的书,需要勇气,更需要勇气说我在看卡夫卡。是的,我看了,第一遍似懂非懂(也许懂字用的不对,但他妈的这是个成语啊,您要是讥笑,就直接讥笑这个成语吧!)扔到一边,像失忆者认出来的一张照片。后来因为参赛小小说,我从来没有写过这么短的东西,除了被限制的自己心知肚明的高考作文和古体诗,于是为了现实主义的金钱,我勇敢地进攻了。在我的文字里,我有大量的可能是垃圾的思想无法倾泻,因为字数限制,就像看到了一个绝美的美女用最难抵御的姿态跟我搔首弄姿,整的我情欲难当,可就是没有避孕套!于是我开始使用我最喜欢的英文歌曲、我认为最牛逼的名言、我认为最辛辣的民间智慧——段子等等。但受众是否明白,我不知。此时,我碰到了几个我喜欢的文友,他们愿意跟我说一些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还能接受的真话,比如受众问题和小小说用典的问题。我觉得他们有他们的道理,还颇以为然,于是又鼓起勇气捡起依然牛逼烘烘地躺在地上摆出好像他妈的你不捡我就不起来姿态的卡夫卡短篇小说集。使劲看了两遍,花了我此生看书时间最长的两个日日夜夜。然后又看了一遍马氏的短篇小说,心里舒服多了:不是得到了答案,而是终于敢跟别人说我看了小卡的小说。什么,小卡是谁?Franz. Kafka啊,你这个弱智。

小卡的确牛逼。我发现我很幸运,因为我这篇文章里的书籍是倒着写的,就是先写的实际上是最后看的。后来我又第N次看了第二十二条军规(Catch 22),茫茫黑夜,厄普代克的《成双成对》、米勒的南、北回归线和麦田守望者,间歇因为一个文友的聊天谈起村上春树,又看了一遍从容淡定的《挪威的森林》后,当第三遍看小卡的文字时,明白了很多。

《超级机密》——(英)F.W.温德博瑟姆(英秘密情报局二战时主管)。此书是关于二战我所能看得我所拥有的最后一本书。很感谢我的非理性的阅读习惯。此书不仅科普般地讲述了在战争中使用密码和破译密码的原理和常态,更揭秘了改变二战走向的情报的事先解读。在德国准备雄心勃勃地按照“史上最伟大的统帅”的意图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时候,他们为此殚心竭虑发明的“恩尼格玛(Enigma)”被同盟波兰特工和波兰机匠仿制成功,这台机器同盟称之为“超级”。所有二战发生的重大战役,无一不被“超级”和一台电子计算机如作者所言像“神谕”般事先破译。除了蒙哥马利装逼用假动作使用外,也是由于这丫的假动作,导致二战部分地被延缓。苦于德国的精心准备,同盟尽管在事先获得了“超级”的预警,但还是开始节节败退。而隆美尔故意不使用“恩尼格玛”而使用私人信函的方式表达次中他与希特勒的分歧,反而成就了他军事天才的光辉。

甚至在太平洋海战中,日本的“恩尼格玛”的plus版也被破译,才使珊瑚岛和中途岛经过预警之后的血战成就了一大坨英雄。

《越界飞行》——弗朗西斯.加里.鲍尔斯。《超级间谍》——[南]尼.米洛万诺维奇。前者讲的是1960年美国由鲍尔斯驾驶的U-2飞机飞越苏联领空的始末。后书则是鲍尔斯被击落后,被苏联审判后,又经美国外交等援救实现交换的对象写的。我尽管我很喜欢南斯拉夫,但不我喜欢被过滤后的南斯拉夫的作品。我还是说前者的文章吧。

很感激八十年代初,借着改革的春风疯狂翻译过来的作品,几乎做到了没有删节,这也是我喜欢收集八十年代初的翻译作品的原因。就说一点,当鲍尔斯被苏联人民委员会审判时,很搞。当鲍尔斯对于指派的律师表示异议时,对方说可以好好考虑。但还是坚持指派了那个律师,鲍尔斯再次提出抗议,但这回人家没有考虑。于是鲍尔斯凄苦地说:我这个律师原来是协助法庭宣判我有罪的。

好了,先整这么些,因为懒,又因为参赛,许多书等着我亲手御批呢。尽量十一前整理完这段时间看到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