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July, 2007
《伪劣中国人》 《由头》
Monday, July 23rd, 2007 日本的电视节目让世界震惊:“中国的肉包子馅里面参杂了60%的包装纸箱浆,(或者应该说是包装纸箱浆馅里参杂了40%的肉)”。这让我想起前阵我去了一趟日本著名的横浜中华街,街上到处是卖肉包子的,价钱虽各异,(从300日圆到500日圆不等),但许多都同样是从大陆进口的冰冻包子,有的里面还没有蒸热。我连吃了几家,发现包子里面的肉馅都比较松散,且味道都不是我熟悉的猪味。看了那暴光的纸肉包子的日本电视节目后,那横浜中华街的肉包子们一直在我肚子里作怪。
目前,以美国为主唱日本为合唱欧亚各国为伴奏的“抵制中货”交响曲正在起奏。看来,“好有好报恶有恶报”的时候来到了。
其实、早在几年前我就写过一个《伪劣中国人》的系列文章。那是在收到一位大陆网友寄来的电邮(是一系列有关中国政府严厉打击伪劣商品的文章)受冲动而写的。但写完后发现我们中国的产品在飞速进步,大有垄断世界的架势,故觉得自己应该乐观些,应该从发展的眼光看事情,不要往新生事物上泼冷水。所以那长长的文章并没有让它出笼。
说也巧,我两年一度刚回了一趟祖国,感受颇深正构思一篇《劣等妓女与纸馅包子》的回国感,想谈谈祖国虽发展迅速但服务业(尤其是小姐业)仍然质量低劣。现在想起来也难怪那些服务人员素质低服务劣,吃纸箱肉包的人们,你还能奢望她们有什么样的素质和服务呢?所以说,要抨击的不是我们民族的某个群体的某些行为,而是我们整个民族劣根性的那个部分。
中华民族是个伟大的民族,对不起,讲过头了。应该说是一个“很大”的民族。为了使我们“很大”的民族变得“伟大”些,是我们自己来揭自己的疮疤的机会和时候了。正是基于这个想法,这次我终于下决心把这个系列文章贴出来与国人共思共虑。
好,下面就开始讲我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几年前,我回国去了趟上海。那天有空,上街准备买点什么纪念品带回日本。走到一家大超市前,看见正门前摆了个小摊,一穿得很入时的小青年正在叫卖:“嘿、助销,助销,日本货,原装进口,数量有限,买一送一、、、”
我凑了过去。这时,觉得有人扯我的衣角,回头一看,是一位中年妇女。她把我拉到一旁问:“您是哪里人?”
我摸不着头脑,只好说:“湖南人。”
“我就最喜欢湖南人,谢谢你帮我买两套那个。”我问她作何解释,她说一人只准买两套。:“我也是人家托买的。”因此,还特别交代要开发票。
我觉得很是蹊跷,既然那么翘,干吗还助销?看着她手里的钱,还能错到哪。再说,也好奇她葫芦里的药。“说不定又是个什么历险记。”便接过钱帮她买了两套。按照她的要求,还开了发票。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把东西找钱和发票一起交给她,本以为“历险记”就收场了。想不到从旁边钻出来一中年男人,叫住我。我一惊“我就知道!”便忐忑地等待着剧情的发展。
那人虽一看就知道没有文凭,但表面却做得很文雅,和风细雨地说:“这位先生,帮人做好事做到底。这东西是伪劣商品,你能不能帮着一起去找一下商场经理,证明一下。”
我松了一口大气,又有点失望:“你们是,专管伪劣商品什么什么办的吗?”
“也可以这么说。”
原来就这么点把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孔子孟子说的,就一定是毛主席邓主席说的,要不,我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我借故还有要紧的事。那中年人很不高兴:“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按‘消法’规定,卖假退一赔一。不会让你白干,把赔的分三成给你,怎么样?”
“怎么个‘消化’?”我拿不准他在说什么。还是那女的,骂了他的破上海半斤普通话,又用她八两的普通话说:“不是‘消化’,是消法,就是消费法,其中49条规定,卖假要退一赔一。”
“原来如比(此)”。我声称没空陪他们玩这种游戏,无赖只好帮他们去退货。不料,那卖货的小伙子不识好歹,给他台阶他不下,硬说“商品出店,拒不退货。”这便把我逼上了梁山。
上了二楼,一进经理办公室,“又是你们俩。”经理指着他们。
“怎么,你们认识!那就好办了。”我还白高兴了一秒钟。
“不是我们,是这位先生,我们只是引见一下。”上海人真聪明。
“哪里来的?” 那经理冲着我,简直老羞成怒。
“湖南来的。”
“叫什么?”
“Daniel”。
“什么?、、当牛,这么怪的名字,身份证呢?”
“什么身份证?”
“来投诉的,首先都要登记身份证,这是规定。”那经理又对着他们:“教徒弟,怎么找这么个伶不清的。”
“我,没有身份证,”那经理正要大发什么谬论,我赶紧递上了护照。
看到本外国护照,他们三人都一惊。还是经理有经验,态度明显客气了许多,只是口气没好意思软下来:“原来你也是假的。这样吧,你呢,是个伪冒中国人,你们两呢,就是劣等中国人,你们三个加起来,就是‘伪劣中国人。’”
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走了进来。经理向我介绍:“我们的副老总。”接着,又指着那两个人:“这两位老朋友,您都认识。这位吗,是我们的外国朋友,当牛先生。”又翻了翻我的护照,“你这个国家叫什么来着?”
“外国人怎么啦,一扫把可以扫一撮箕。有什么希奇。”副老总明显见过很多世面。
“他是来、、、”
我打断那经理,坚持要求单独陪副老总上一次厕所。
、、、、、、
副老总听了我的故事,变得十分友善,告诉我,那两个都是像王海一样的人。
“‘王海,,是什么人?是不是现在的什么新总理?”
副老总看着我,好像看着堆死去的外星人。可能又想起我是“外国客人”,于是很耐心地解释:“王海就是钻法律的空子,专门坑国有大商场,以打击伪劣商品的借口为职业,挖社会主义的墙角来发财的家伙。”
“那你们就拿他们没办法吗?”我一不小心,提了个为难地问。
“我们的办法就是不卖给他们。”
“呕、、怪不得我被、、、”
“对啦,你终于明白过来了。他们就是善于利用像您这样的老实人。这种人现在越来越多,手段也在天天翻新,防不胜防啊。再这样下去,迟早社会主义要被这些蛀虫给掏空。”
看着副老总为了社会主义,痛心得捶胸顿足的样子,我也受到感动。再三向他道歉。说不知道离开祖国才十几年,竟然长出这么多的坏人,并表示以后一定小心。之后,还说了些“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之类的豪言壮语。副老总硬朝我塞了支烟,(我其实最讨厌烟)还当贵宾一样一直把我送到商店门口。临走时,还说认识了个外国朋友很荣幸,并表示非常感谢我对他工作的理解。最后还感叹地:“这么大个商场,当老总不容易。要是换了你,又能怎么样?”
“要是换了我,就不卖伪劣商品。”说完又立即道歉,后悔不该说得那么轻松。
副老总看着我,又好像是看着活过来了的外星人。
、、、、、、
回到日本,这段日本人绝对听不懂的小插曲,就差不多忘了。只有那经理送给我“伪劣中国人”头衔,因受之有愧,时而还耿耿于怀。
不想前天,一位大陆网友寄来一篇大文,正好是一系列有关中国政府严厉打击伪劣商品的事情。由于内容过于丰富,我只好把它们分成六个部分。1 吃、2 喝、3 玩、4乐、5 病、6 用、7 结论。还因为原文很长,描写很细腻,怕同胞们看起来太伤心,九哥不得不忍痛割爱,作了大量删剪、编辑和注解。相信原作者为了全世界中国人民得利益,不至于小气。
请看下一篇《一、吃在中国》有些什么骇人听闻。
九哥速报—祖国妓工年少化
Sunday, July 8th, 2007 时隔两年,再度由私事回国。一抵达苏州某小镇,开好房放下东西,随便洗了把脸,就赶着下基层访贫问苦。为的是除开了解民情外,主要是想让自己坚硬的全身和疲软的局部调换一下,也就是说使自己全身酥软局部坚挺一下。
推开一扇发廊模样的门,就看见横着竖着摊放着一堆堆一条条嫩而不鲜的肉。我看了看那唯一站着梳头发的高瘦个。妈妈桑心领神会,凑上来说:“18岁,刚来的。”那刚来的一转头,让我瞟见一张清爽的孩子脸。我点了点头,那妈妈桑推了那孩子脸一把,那孩子脸却把头一扭,说:“我现在没空。” 嘿!是嫖客挑小姐?还是小姐挑嫖客?见我仍然笑眯眯的,她犹豫了一下,改口说:“我要先上街买个包。”我答应陪她先去买包。她这才叫我回酒店等着。那也好,我正想好好洗个澡。没想到澡还没洗完,就有人敲门。当然,只可能是那孩子脸。她不肯跟我一起进浴室,只好分别先后净身,后,我拆开包装,就是她裹在自己身上的大浴巾,头一眼就发现她那两个小小的还在发育中,看上去就像刚做好还没放进蒸笼的小肉包。再顺着往下检验,发现那三角地带光秃秃的,不是一毛不拔,而是一毛也没有拔的,看上去摸上去都简直像沙滩般洁净细腻。我一怔,便想起自己多年前因在泰国误坠入进一位未足龄少女,而后悔自责,并产生了撰写中篇小说《泰国租妻》的冲动。同样的错误,怎么可以重犯?
“你真的有18岁吗?”我严肃地问。
她避开我的眼神,回答说:“17。”那口气显然没有底气。
“到底多大?”我提高了声调。
“16。”这回虽自信了一点,但还是不够。
我顺手拖了条毛巾,遮住自己的地方。本老九从来就只在安全的范围内用实际行动来扶贫,而决没有向人世间共通的道德伦理挑战的意向和勇气。我对她喊到:“起来起来,说清楚先。”
那孩子脸(现在应该叫她孩子身才对)也从床上弹起来,对我吼到:“你以为我还是个小孩子,我都做了快3年了。”看着我一副惊骇的样子,她迅速自己套上衣服,说:“嫌嫩,不中意给你换个老阿姨。”她走到门口,突然想起自己刚买的新包,转身回房,拿起包对我说:“那50块钱台费你总要给我吧。”
我立刻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伟人头,礼貌地递给她,说:“拿去吧。” 那红红的纸票票终于换到了她一张红红的脸,带着微笑的脸,外加一句真心的回话:“你不知道,现在的人很坏的,尤其是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我才15岁。” 说完,给了我一个十分稚气而又久经磨练的陈腐表情。那表情即刻让我意识到,她那幼嫩的心身深处,在那漫长的三年内,遭受过多少各类像我这样,或者更狠恶地刺击……
不一会,又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又是张孩子脸。我把她堵在门口,问:“多大了?”
那孩子脸2嫣然一笑,有些甜蜜,明显比孩子脸1老练,回答说:“我呀,19岁了,怎么啦?”
“19岁,恩,进来吧。”
那孩子脸正准备换工作服,就是脱光服,刚解开上衣一颗扣子,我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你,带身份证了吗?”
那孩子2一惊:“怎么?你是查……”
“不是不是,刚好相反,我就怕碰到查……被查到与一个未成年的,很麻烦的。”
“不怕不怕,没人查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查那个。”把女孩2解开了第二颗扣子。
“也不是完全怕查才……是我自己的问题,和未成年的……我。”
那孩子脸2立刻收敛起笑容:“哎呀,你罗里罗嗦烦不烦,随你的便啦。不过随你搞不搞,既然我来了,你就要给我150。”
我从钱包里掏出钱,连拖带推把她轰了出去。
不一会,那店里的妈妈桑电话打到房间里来了。她对我解释说:“头一个是小了点,但第二个的确快满17了。现在的行情是越嫩越好,老板你怎么……”
“给我叫一个20岁的,叫她带身份证来。”我打断她,想起在日本,女孩子要到20才算成人。这样,无论从心理上从道理上都说得过去一些。
那老板娘一听为难了,说:“好好好,那我帮你去网巴叫一个。我店里的,都没满18。现在都这样。其实,熟客都知道的。”
半个小时后,来了,真的带着身份证来的,不过不是20岁,而是21岁。据21小姐告诉我,在这一带,同行业的管满18的叫大姐,满20的叫阿姨,过20的就叫奶奶了。妓工同志们一过奶奶的年龄,要不是特别有姿色,或者人缘好,或者格外热爱劳动并有特长,比如生舔生入什么的,就很难做到生意了。说着,那21个年头压到了我的身上。然而,当我幻想着她工夫一定不凡,正要赤膊上阵的时候,那小姐姐对我说:“别叫我吹啊,我怕脏的。”说着,一口浓浓的痰吐在了星级酒店房间的地毯上。如此大杀风景,换了你,程序还能继续下去吗?
其结果,那一夜连着采访了三个,一个也没能深入进去。那几百块大洋,真的只能算是社会财富再分配了。同样的现象,我在上海,在湖南也有切身体验。
这次回国的经历,让我再次认识到:日本与祖国,妓工同志们在异国被异客雕钻成了全非的异貌!
九哥
于祖国花朵茂盛的季节
2007年7月初